可是安德烈一把挣脱他的囚禁,公然否认地说:“海族首领银星雾,我以前倒是听父王提起过。可是,我们血族跟海族可是宿敌呢,你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吗?是想打架吗?打架的话,就出去打,不要在我的宫殿里打!”
安德烈说着,还不望鄙视地看了一眼银星雾:“什么梨子,什么苹果,什么香蕉的?我都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无聊人士的名字!梨子?这是人名还是水果名呀?梨子?哈哈哈,我还苹果香蕉呢,这名字取得太可笑了吧。难道那个人取梨子这个名字,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脸像梨子一样的吗?哈哈哈……太好笑了!银星雾你说话的水准真是越来越低俗了,真是让人看不起呢。一个海族的首领来我这里,只是为了一个叫梨子的人吗?来我血族找人?多好笑……”
安德烈说着,自顾地笑了起来。
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十八岁的记忆阶段。
银星雾完全无语了,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安德烈,看着他狂妄的笑,无知的笑,讽刺的笑!
安德烈指着银星雾,继续嘲笑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会涌起一抹悲伤——因为那个他认为的水果般的名字“梨子”,这个名字好好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会想痛哭。
可是,在世代仇人海族的银星雾面前,他要强撑着大笑!
他敢肯定地说他的记忆深处——没有梨子这个人!没有,没有!没有!
那个可笑的水果名跟他有什么关系?切,想他堂堂的血族王子殿下,怎么可能认识那般无趣无聊无雅的名字呢。
那个水果名,平凡而普通。几乎没有什么色彩而言。
妙茉实在是因为安德烈的失忆而兴奋万分。
她跳了起来,扑向安德烈大声地娇嗲起来:“我亲爱的安德烈王子呀,您说的实在是太对了,以您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平凡无聊的名字呢。一个水果的名字,还不如叫苹果好听呢。哈哈哈……”
“你是妙茉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还有一个叫妙莉的双胞妹妹吗?昨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王刚刚引见的,我还是有些印象的……”
安德烈看向妙茉,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头很痛,疼痛得欲裂!
妙茉的眼珠子,一直转个不停——天啊,她的王子殿下的记忆只在十八岁。
那时候,十八岁的安德烈还没有遇见海族的金艳丽。
十八岁的他,刚成年不久,任性狂妄又自大。
十八岁的他,充满着阳刚之美,妖娆而轩昂!
十八岁的他,还不知道疾苦,只知道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游!
他妖艳无比,俊俏无双!
银星雾完全无法接受安德烈的变化,他张大的嘴,呆愣在一旁——安德烈这个天杀的浑蛋,这个白痴,这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笨蛋失忆了……
银星雾的心中涌起千般的疼,这种疼像是虫咬蚁啃般的,籁籁地疼痛。
他的心底里升腾着一种悲愤的希翼,安德烈怎么可以这样!在梨子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选择了驼鸟似的退缩——失忆了,也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
他奔上前,一把揪紧安德烈的衣襟大声地呐喊着:“你给我听着安德烈,我不管你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傻,总而言之,梨子是你自己放弃的!以后就别再管她的事了,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他悲愤地把安德烈推倒在地。
看着银星雾反常的举止,安德烈的怒气也升了上来:“该死的,你来我血族捣蛋挑衅还有理了!我都跟你说过了,我不认识什么梨子!这个人的名字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还有我就是可能认识苹果、香蕉,菠萝也不可能认识什么梨子!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就给我滚出血族!不要把我们血族的空气给污染了!”
银星雾陌生地瞪着安德烈,他的心一片的零乱和悲痛!
“我告诉你吧,你血族算个什么东西!算个P!你请我来,我还不来呢!不过关于梨子,即使你以后想起了这个名字,这个人,也不要忘记了今天你说过的话!安德烈,我真后悔认识了你这种狂妄无知的人,梨子的眼睛真是瞎了才会喜欢你这个超级大笨蛋!我们都看错你了!你就继续失忆下去吧,也许失忆对你而言是一种快乐也说不定,至少你解脱了,可是梨子……我不会放弃,我要去找她回来……安德烈,你就在这里继续你的醉生梦死吧,继续在这里腐烂下去吧……”
银星雾愤慨地说完,速度非常快地向安德烈弹了一个蓝色水雾球,然后转身离去!
那颗水蓝色的雾球,正好砸在安德烈的脸上,顿时一片的水花四溅。
安德烈整个脸都淋湿了,他打了个冷颤,心底里裂了道口子,他真的不明白银星雾话里面的意思。
只知道心里很不舒服,很难受,有一种不知名的悲伤像一道潺潺的小溪,一直在轻轻的流淌着。
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伤心地哭泣,是因为那个被他所嘲笑的名字吗?
梨子?梨子!
心好痛呀好痛,可是他找不到这痛的原因。
明明他什么也不知道。
明明他什么都不打算去在意的!
明明他是如此的强悍如此的无敌,可是心里还是因为那个陌生的名字而偷偷地悲伤哭泣。
这一点也不像以前的自己。
安德烈有一刹那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他要去何方,又要去做什么?
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东西被他不小心地丢了……丢了……被风吹散了,吹远了,也吹没了。
妙茉看在眼中,可是乐在心里的。
喝了“黑色死水”的人,品性会完全的扭曲转变。
越恶劣的品质会越突出。
而那些曾经善良真诚的品行会渐渐地裉化掉,直至变成一只掉光了毛的秃鹫!
哈哈哈……而安德烈就是如此!
他在经历着裉化期,会变得越来越坏。
心质变得越来越邪恶,也越来越偏激不可理喻。
这正是她所希望所想看到的。
就让安德烈去死吧!
只要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