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威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凌倩薇,冷笑道:“凌倩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跟谁勾结……”
“可是,义父,您不是……”凌倩薇的心不安而剧烈的跳动着。
“那是我,不是你,我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手下!”
凌威心意已决,对于叛徒,或者有异心的人,他向来不会姑息。
紧接着凌威命令莫炎:“去把我要处罚纪澜的消息放出去,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坐视不管!”
他接下来只管悠悠闲闲的品茶,等待鱼儿上钩即可。
莫炎不甚了解的问:“可是真的要让纪澜少爷饿肚子?”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假?”不好好教训纪澜,凌威都觉得这些年他的努力栽培被狗吃了。
而在万宝宝家,她走来走去,心神不宁的问:“顾子蘅到底能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跟苏程程到一边谈情说爱去了吧?这个男人到底是死是活,也不提前通知一声,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秦天弱弱的问:“你是太监?”
“秦天,你滚!你想死是不是?你才太监,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
真是气死她了,她为啥有这么一颗菩萨心肠呢?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
“可是我已经生孩子了!”秦天一副炫耀的口吻。
“你……”万宝宝受不了了,连秦天都有孩子了,她的对象什么时候出来?难道要一直等到顾子蘅跟苏程程分开吗?她的命怎么那么苦?
她苦恼的说:“现在凌威要对付纪澜了,说吧,救不救?还是要等顾子蘅他们回来再做定夺?”
“这个……我暂时也不知道!”
“那你还能知道什么?还不快带你的人去找?在我的地盘上,我这张老脸都丢光了!”非但不能在顾子蘅面前好好显摆显摆,如今把他的人都弄丢了,她没脸见人了。
秦天继续找人,可是从昨晚到今天一直都没有任何消息。
——
顾子蘅和苏程程睁开眼睛,看向山间的迷雾,变化莫测,赏心悦目。
树木郁郁葱葱,泥土散发着新鲜的芬芳,置身于这片美景之中,仿佛飘在了云端。
苏程程刚站起来,准备大发诗兴好好感叹一,谁知道才刚站起来,双腿酸软得几乎站不住脚。
她直指顾子蘅,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下次你再敢在野外搞这个,我就不理你了!”她被气得满脸通红。
“原来你还期待……”顾子蘅好整以暇的盯着她通红的脸颊,昨晚的他多希望能看到,但是今天也为时未晚。
“顾子蘅,谁……谁期待了?幸好昨晚他们没有追上来,要是追上来看到的话,我一定杀了你!”
到时候肯定没脸见人了,顾子蘅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别生气了,见到你,我也是把持不住,大不了以后不让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我们找个好去处!”顾子蘅勾着唇,闪烁着深邃的目光,活脱脱一个妖孽。
苏程程忍无可忍,直接一拳扔了过来,顾子蘅故意不躲,还后退了几步,谁知道脚下一阵被夹到的刺痛,他一个趔趄,翻滚下去。
苏程程大惊失色,马上伸手想去救他,却没想到她也一时失控失足掉下去。
顾子蘅死死的抱着她,一手死死的护着她的头,而苏程程也想保护他,默默的祈祷他们能绝处逢生。
好在滚下来的地方不是很远,可顾子蘅还是受伤了,他生生的用自己的一只脚抵住一棵树,阻止了两人继续往前翻滚。
“子蘅,你没事吧?”苏程程马上爬起来,焦灼的问道。
“我没事,你放心吧,就一个小山坡而已……”顾子蘅苍白的笑着,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抹去她的泪水和头上的草屑。
可苏程程却立刻把他的手给打下来,生气的警告:“以后别开玩笑了,你都疼得脸都发白了,还敢胡说!”
“我真的……”
苏程程无视他的辩解,直接去查看他脚上的伤,她用力掰开夹子,可他的脚还是脱了一大块皮,鲜血淋漓,触目惊心,她气得心肝疼,却又无比揪心。
她握紧他的手,忍住哭声询问:“你疼不疼?”
“我真的不疼,这点是小伤!”刚刚若不及时停下来,恐怕他们还要朝下继续翻滚,到时候他能不能保住苏程程还是个问题,他只能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脚去勾住树干。
“你还逞强!”
苏程程扶着他起来,然后马上把他扛到背上,她哽咽的说:“你先忍着点儿,前面是别墅,估计有人住,看看他有没有医药箱!”
“忍着点?可是我不想忍,就像昨晚那样……”顾子蘅挑着眉,意犹未尽的回忆着。
“顾子蘅,你再敢胡说八道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苏程程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费力的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挪步,那么远又那么近,累得她两眼昏花。。
很难想象在荒郊野岭的山上,居然有别墅!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苏程程加快了脚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顾子蘅于心不忍,发觉此刻的自己就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这个时候就别逞强了,我也是很强大的!”
“你不需要强大,我强大给你依靠就行!”顾子蘅执拗的想下来,苏程程二话不说就拍了他的臀。部一下,气呼呼的说,“你少说废话!”
顾子蘅认命的趴在她瘦弱的背上,无比心疼,他眼眶有点湿润,他知道她没力气了,但是仍然强悍的继续背着前进。
两人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口,苏程程不放心的敲门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人答应,她再次忐忑的问:“有没有人在家?没有我们就进来了!”
苏程程继续背着顾子蘅到了三层楼高的别墅里,这里面布置得挺豪华,但是又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很质朴的感觉。
或许房子很大,他们说话的时候还有回声,苏程程好奇的问:“这里该不会有人吧?”
“别担心,不碍事的,大不了到时候我们赔罪就是了!”
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苏程程去捣鼓了医药箱过来放在客厅里,她蹲在顾子蘅对面,小心翼翼的掀开了他的脚脖,血已经变得暗红,但是看起来却更加青黑了。
她忍住眼泪,轻轻的擦拭,涂抹酒精消毒的时候,她心疼的说:“疼的话就说!”
“不疼,怎么会疼?”让他一个大男人说疼,他死都不干。
擦完药之后,顾子蘅额头上已经是一层汗水了,苏程程端着毛巾和水盆过来,帮他一点点擦干净,还腮帮子鼓鼓的警告:“以后不许你做傻事了!”
“嗯嗯,我只为了你做傻事!”
“你还油腔滑调的,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情愿看到他受伤。
苏程程简单的在厨房里弄了一些吃的,还贴心的留了一碗出来,不知道这里是不是有人住,但是起码他们现在借住的是别人的地盘,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饭后,两人精疲力尽的躺在临时收拾好的客房里,一动不动。
“子蘅,我们该不会一辈子都在这里吧?”苏程程目光空洞,手机没有信号,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别人过来救他们。
“放心吧,我感觉我们留在这里也挺好的,至少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你瞧瞧,你昨晚叫的那么压抑,我觉得我真该死!”
“你……你胡说,我哪里叫了?都是你,顾子蘅,我不要跟你说话了!”说得自己面红耳赤。
顾子蘅拉着她起来,指着浴室的方向,“去洗澡,我帮你搓背!”
“我自己来!”
她才不愿意让顾子蘅过来,太难为情了,她刚关上门,他没脸没皮飞快的挤进去,苏程程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无语的说:“顾子蘅,注意你的脚!”
“我真的没事,我帮你!”顾子蘅坚持。
“好吧!”苏程程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
谁知道让顾子蘅进来帮她搓背完全是个天大的错误,当他的眼睛看到她身上的雪肌,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苏程程拒绝不得,又为了他的伤口考虑,只能满足他的胃口了。
终于等到闭上眼睛的时候,苏程程脑海中只有一个字能形容自己的心情,那就是累!
大半夜,山里特有的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美妙的乐章,难得睡得很熟的两人,几乎同时从床上惊醒。
响彻在他们耳畔的是磨刀霍霍声,苏程程正想开口,顾子蘅急忙捂住她的嘴,抓得很紧,不敢轻举妄动。
“别动,我们先等等!”
“可是你的脚?”他刚刚肯定牵动了伤口,苏程程看到他的动作都觉得疼。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顾子蘅刚走了两步,苏程程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磨刀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警惕的挨在门边,伺机逃跑。
谁知道有个黑影渐渐朝着房间过来,从门缝边上,还能看到黑影渐渐移动,一边走,还一边磨刀。
今晚,他们要成为待宰的羔羊了?
曾经听说过山上有吃人的怪兽,该不会他们莫名其妙的羊入虎口了吧?
越来越近,苏程程紧紧的缩到顾子蘅的怀中,紧闭着眼睛,等待爆发。
终于,门在这一刻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