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天从没见过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前一秒还对着天空说爱他,还信誓旦旦的要嫁给他,后一秒就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一时,脸色黑的吓人。
厉乐生没想到黛忆之是个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刚才黛忆之对他投怀送抱的那一幕,是真把他吓着了,但现如今见黛忆之狼狈的摔在地上。
又有点愧疚。
“黛小姐,你没没事吧?”厉景天目光森冷的盯着黛忆之不说话,气氛总是很尴尬的,厉乐生率先打破沉默,关心地问了黛忆之一句。
不想,这一问,又激发了黛忆之演戏的潜能。
“呜……有事儿……”她呜咽着出声,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将手伸向厉乐生,尾音拖的极长,颇有撒娇要爱爱要亲亲要举高高的意思。
厉乐生见状,立刻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哪里还敢上前扶她,只扭头对厉景天说了句‘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办’,便快步钻进电梯,跑了。
呃。
黛忆之演不下去了。
她神色凝滞。
看着那扇缓缓关上的电梯门,一脸生无可恋。
“你打算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厉景天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很冷。
黛忆之打了一个哆嗦,爬起来。
“她呢?”
目光看着别处,不敢与厉景天对视,问的却是厉景天的初恋女友。
厉景天没有答,只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倏地,一把抓住她。
“疼……”
厉景天力气很大,黛忆之被他拽着手臂走,感觉手臂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一样,另一只手用力打他:“你干什么?弄疼我了!快放开我!”
厉景天充耳不闻,继续大步流星的朝前走。
“厉景天!”黛忆之大骂,“你疯了吗?”
“啊——”
手不小心甩到墙上,黛忆之眼睛里一下就疼的泛起了泪光。
厉景天不管她,将她拖进洗手间。
“厉景天!”黛忆之快疯了,“把我拽进来做什么,你疯了吗?”
厉景天觉得黛忆之说的没错,他确实疯了。
一把将她按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将她的手摁进去,就使劲的搓洗。
“疼!”
是真的疼,黛忆之觉得她手上的皮都快要被厉景天洗破了,她扭头,怒瞪着厉景天,眼眶微红,模样看起来委屈极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呀?!”
厉景天知道,他是嫌黛忆之这双手刚才挽过其他男人的手臂,脏!
但他不说。
黛忆之只好盯着他那张森冷得可怕的脸瞎猜。
“你吃醋了对不对?”
她突然就想茅塞顿开了一样,弯着唇问:“因为我刚才挽了厉乐生的手臂,还对他投怀送抱,你吃醋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对吗?”
听到她这话,厉景天反倒更加生气了,一把将她的身子板过来,摁着的她的双肩,整个按下去,使她背贴着冰冷的洗手台,目光锐利的盯着她。
黛忆之竟然觉得怒的恨不得要杀了她的厉景天,很可爱。
这下子,厉景天直接气疯了。
黛忆之也是怔住了。
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回神,用力抓住他的手臂,想要从洗手台上起身。
“快走,有人来了。”
厉景天亦听到了脚步声,随即便将她拉入了一上大厕的小单间。
这种经历还是第一次。
厉景天将门关死。
双手撑着门,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两个男人一路有说有笑着走进来。
他和她,心,一瞬跳的犹如小鹿乱撞。
砰、砰、砰——
狭小的空气里全是暧。昧的气息。
黛忆之仰望着厉景天。
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深邃,像极了黑洞,只一眼,她便觉得自己的魂都丢了,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手落在腰际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很烫,像火山岩浆。
指尖微微一卷,黛忆之回神,说话气息却比之前粗重了几分,她说:“你看,衣服是湿的吧,我没骗你。”
呃……
厉景天一秒愣住。
“嗯。”他淡淡的嗯了声,想着那衣服应当是将她按在洗手台上时,不小心弄湿的。
“不舒服。”黛忆之撅着嘴,
*
与此同时。
林鸥约见厉乐生的房门被敲响。
“叩叩……”
听到敲门声,她迅速出声:“进来。”
厉乐生推门而入,目光在屋子正中央的沙发上找到林鸥,迈步走过去。
他问:“等很久了吗?”
林鸥抬手看了眼表,语气冷冷的:“如果你再晚到三分钟,我就走了。”
厉乐生挑了下眉,像个幽怨的小媳妇似的:“不是都已经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吗,怎么对我说话还是这个冷冰冰的态度啊?”
手从她身后穿过,搭在她另一侧的肩上。
林鸥觉得恶心,用力甩掉他的手。
“别碰我!”不待厉乐生说话,她目光凌厉,“厉乐生,我不爱你!答应和你在一起,是为了救锦家,但这已经是我能够容忍的极限了,如果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哼!”
厉乐生不怒反笑,再次将手伸过去搂着林鸥:“既然你已经答应要和我在一起了,就免不得会有肌肤之亲,你得习惯。”
“不想习惯!”林鸥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因为这才是厉乐生认识的那个林鸥,如果她一味的曲意迎合,厉乐生肯定会怀疑她今晚的用意。
“没事儿,我给你时间慢慢习惯。”厉乐生刮了一下林鸥的鼻子,线条柔和的眉宇之间尽是宠溺之色,林鸥却在心里将这一笔账牢牢的记在了小本本上。
她的鼻子,可不是谁都能刮的,这是锦荣的专利!
“证据呢?把证据给我!否则,我马上就走!”
对上林鸥冷厉的眼神,厉乐生瞳孔微缩,搂着她的手,立刻就从她腰间抽了回来,摸出一只烟点燃:“你就这么喜欢锦荣?”
吸二手烟对孕妇的伤害极大。
林鸥捏着鼻子,站起身,躲的远远的:“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吗?我和锦荣情深似海,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拿他爸妈的犯罪证据逼迫我,你觉得今天晚上,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吗?”
林鸥这些话,不可谓不伤人。
厉乐生沉着脸,将烟头熄灭:“既然你把这看做一场交易,那我们就废话少说,直接进行下一步。”
“什么下一步?”林鸥心里有点不安,她和厉景天设计的剧本里,可没有这一出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