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的看热闹。
凤一发火了,头大。
一个大师,一个大神,
都比她厉害,
她一个都对付不了,走人!
不管甄名士买不买东西,
凤一掉头就走,
不回去和小七这孩子打好商量,
下次她不用出来见人了,
今儿真个给气死!
周围围满了人,
各色人等汗臭酒味脚臭血腥什么味儿都有,很难闻。
看着凤一这样美丽的女孩,
不少人犹如苍蝇似地嗡嗡叫个不停。
“哇,少郡主夫人,就是厉害哦,看这威风!”
身后,有人望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说道。
“不厉害哪能行,
降服了少郡主还带着别的男人,
要不再算上我一个,管保你吃够够”
一旁,一个猥琐的佣兵舔着嘴角,
低低一语,引起周围一群佣兵一阵狂笑。
凤一脚步停了一下,贝齿紧咬着粉唇,
犹豫片刻,低着头依旧快步走去,
与这些人叽歪,实在没意思;
便是一头热冲上去讲理又能讲出什么来?
怒!
“哄!”
看着凤一这个动作,随后纤长的美腿在裙子下款步而去,
背后的笑声愈发响亮愉悦!
凤一压抑着心头怒火走了一阵,
忽然,头皮一紧,脚底下窜上一股凉气,
身后根本没什么动静,安静的诡异,
在这人来人往喧闹的器坊,竟然瞬间彻底安静下来!
什么取笑什么辱骂什么荤话,
什么都没有,
整个器坊都像是陷入了地狱,
静默的可怕!
“哇,小七好怕怕哦,杀人不眨眼,就是这样;
小七要赶紧躲起来,不要被人抓去弹小”
片刻,七重花软软的声音亦带着真切的恐惧、、、、
七重花软软的声音亦带着真切的恐惧,
像是被大灰狼吓倒的小孩子,
趴在凤一的“鹅蛋“上,
假装它是一个不会说话不会啰嗦的白玉佩
凤一缓缓的转身,
一股淡淡的死气扑鼻而来,
刚才经过的地方,
那一群佣兵,尽皆死光
没有血,没有杀,没有动静,
就是一息之间,
那一片,死了十数个佣兵
傍晚的风,有些燥热;
斜阳晚照,残阳似血,
为死亡,拉上帷幕
周围的人,似乎依旧是有说有笑,
周围的摊贩,还在卖东西;
又像是在镜像中,徒具其形,无其神。
他们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或许知道而假装不知道,以免招惹是非
“回去了。”
甄名士提着一个大大的兜,来到凤一跟前。
兜里面一疙瘩一疙瘩,
似乎是从矿石摊买回来的东西,
也有点像是刚那十来个人的魂灵?
凤一打了个寒噤,
木然的点点头,
转身就走;脑子里忽然飘忽着一句无力的话:
“有些强者,你永远不要去招惹。
如果你不确认谁可能会是强者,
那就连路边的乞丐也不要去招惹。”
回家的路,很远;
一路上,很静;
傍晚的风,吹得人有些没精神。
默默的走了好一阵,凤一忽然轻声说道:
“既然隐忍,便不要轻易动手,不值得。”
甄名士看了她一眼,
秋水眸里闪过一抹异彩,旋即又消失在水波下;
一如既往随意的说道:
“与我无关
是他们自己找死
好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一会儿再回去。”
甄名士似乎不想多讨论这个问题,因此话题一转。
甄名士很有些兴致的盯着路边的各色食铺。
凤一挑了挑眉,摇头无语。
遇上这等强人,
她说什么都是白说,那还不如不说。
不过,她忽然动了点心思,
如果甄名士真决定教她炼器,
不论他出于何种目的;
似乎,她也该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比如顺着他心意陪他一陪。
想到这里,凤一小脸又暗了一下,
说实话萧玄才给她帮了大忙,
她似乎一点都没回报人家,
这样子似乎不太符合她的性子。
甄名士看着丫头,仿佛能读懂她心头所想,
过了片刻却是无果,
淡淡摇头,随意的说道:
“走吧,那边有家食铺,看着人不少;
等天黑后我们再回去。
你到郡城这么多天,都没出来好好逛过,不嫌闷吗?
一个小丫头片子,成天就知道修炼修炼,
老气横秋的像个老婆子,不好。”
凤一脚下一停,干嘛要天黑后才回去?
难道嫌姥爷不够替她担心啊?
虽说身边有这么个大神,
不过这位大仙可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手,很靠不住的。
也不知道这位大神为毛忽然这么话多,
但凤一还是乖乖的听话,
二人一先一后拐进食铺。
铺子里果然人多,
各色食物香气喷喷,闻之食欲好好,
便是凤一这样心不在焉,亦被诱惑了一把。
虽然对于修炼到很高层次的人来讲,吃饭并非是必须的;
相反身体需要的大量能量,反而从食物中得不到多少。
但对于更大量的普通人而言,
以及对于嗜好声色犬马的人来说,
吃,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
凤一不知道甄名士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按说,他可是一个败家的人,不会知道郡城一个小角落还有这等普通美味食物。
食铺外一棵树底下,几个人不时对这边张望,
看他们的神情,不像是被食物诱惑又吃不起的,也不像在外头阴凉地等座的;
因为这里的食物便宜,空座也还有;如此说来
凤一大眼睛好奇的眨巴了几下,轻声说道:
“是他们跟着我们,还是我们跟着他们?”
呃,这个问题,问的怎么这么古怪?
问完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甄名士给凤一丢了一个很神秘的秋波眼,看似很纯洁无辜的说道:
“我来时就看见这家午后还坐了那么多人;所以想来尝尝,没准味道不错。”
汗!
不说就算了,反正这个强人,她搞不定。
难不成脸不同,就无法顺利做出那些动作了吗?!
因为对付萧玄,她可以流口水咬手指头装乖或者揍他一拳;
对付甄名士,她还没找到什么法子。
但对付萧玄的法子那是自然而然,对甄名士没那种感觉,她就用不出来;真要纯粹的装,就不像了。
郁郁,凤一低下头,吃自己的。
胸口,口袋,忽然又一阵蠕动,搞得跟有虫子似的;
趁着凤一低头的功夫,七重花像个小贝壳一般趴在辅器衣服口袋边缘,透过她淡青色衣服往外看。
凤一怒视它一眼,虽然不知道七重花的眼睛长在哪里,或者到底用什么来“看”的,因为它每次就跟有雷达似的说要往哪个方向从来都不出错汗!
凤一就是怒视了它一眼,真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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