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个不错的保障。
水战神总是偏向你的,若是凤之魂可能反噬,他一定会出手。
相比于那一缕凤之魂,水战神的天魂肯定要强一些。
所以我同意这个办法,只是到时候要多注意些……咦……”
甄名士看了两个孩子一眼:这是怎么了,脸红耳赤跟抢东西吃抢打架一样?
凤一忙点头,好就好,她要成为强者,打扁这个男人,免得总欺负她!为了解除尴尬,她胡乱开口:
“如果水战神在就好了,我估计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唉……真的好痛的……”
凤一话音落下,立刻察觉萧玄和甄名士有点不对劲:变得很……严肃而且有点儿冷……
萧玄的冷酷透着一种异样的威严仿佛天都要塌下来惩罚人了,甄名士的冷锐透着一往无前的战意仿佛前面有刀山火海他连下油锅都无所谓!
两人都自动的忽略了凤一的小抱怨、没有人理睬她的痛,因为大家各有各的苦。
萧玄不尴尬了,凤一好奇的拽了拽他衣袖,上面绣着小金龙,张牙舞爪的样子。
萧玄看了丫头一眼,蹭到她的鬓角,美美的脸飞过一抹红霞,说话说话、转移注意力——看来以后丫头只能背着不能抱着了:
“水战神和那个火战神都来不了;西边落雁高原莽原区发现一窝东倭魔,他们暂时在那里。
照你之前说的有五窝东倭魔,另三窝还没找到确切位置。
暂时不准备动莽原区那一窝,否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所以他们也走不开。”
东倭魔?
丫头揪着他袖子,大眼睛眨呀眨,这会儿也不尴尬了,眼里渐渐没了感情,清冷满是杀气。
甄名士眉头紧拧,秋水眸深处闪过一抹沧桑狠辣杀气,浑不似刚才的无辜。
丫头知道这是真的,而且问题很严重,她轻声问道:
“我们当日杀那一窝的时候,数量那么多、个头那么大……
五窝好像是同时繁殖的,那这一窝该有多恐怖啊……”
那玩意儿想起来都胃疼三月吃不下饭……
那玩意儿想起来都胃疼三月吃不下饭,想想眼前一片东倭魔恶心的蠕动、见什么吃什么连草皮树根石头什么都吃,会是什么景象……
这么多的东倭魔,杀伤力会有多大……
丫头忽然又补了一句:“凤鹄说龙凤现在都可能不敌,那战神同学能搞定吗?”
蚁多咬死象,东倭魔多了能不能咬死一个战神,这个问题……
甄名士竟然摇头,声音里透着沧桑和隐隐怒火:
“不清楚,他们虽然可以直接将大片区域重造;但战神按规定不能插手普通人的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阻力,暂时还不大清楚。”
随即甄名士换了口风,扬了扬拳头,少有的以一个斗士的姿态铿锵有力的道:
“所以我们都要尽快变强,要积攒足够的实力,才能一决高下!”
“嗯!就用凤鹄了,准备好立刻开始修炼!做好准备,随时出战!”
丫头小白玉拳头握起来也蛮有力量的,清泠的声音能穿透三魂直入人心!
甄名士握拳,和丫头的小拳头碰了一下……还有萧玄的铁拳,可不能忘了!
凤系血脉确定了,接下来是……修炼地点以及魔兽森林那一窝凤系血脉魔兽的安全问题。
这个问题甄名士一个人解决不了,三人便去找宋某皇。
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有事一块商量比较好。
凤一天魂一动:“香蕉香蕉,苹果呼叫……”
无形波动一闪,三个人直接从甄名士的空间到了宋战皇自己创造的那个美美空间。
一个美丽的庭院,
春花烂漫,春江水;
绿树斜阳,绿烟升;
一张桌数个椅,一壶茶数只杯,只待人来赏……
不等大家互相sy-ell或者介绍一下新朋友,宋战皇便拉着丫头有些急切的道:
“我正要找你……”
“哇……”
“呼!”
宋战皇话音未落,萧玄气的脸都黑了——愈发酷毙了——挥手一条玄冰龙丢过去、劈他丫的!
宋战皇将丫头拽身后,随手一弹、弹飞了玄冰龙,干净的眼睛有些莫名的看着这个年轻人。
萧玄气呼呼!打是打不过这个战皇的,于是冷酷的道:
“你做什么不穿衣服?放了丫头!”
“……”
四个人三个大跌眼镜:竟然是为了这事儿……可怜的宋战皇,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晚辈轰……
宋战皇干脆的懒得理他,拉着更弱的小小晚辈去了桌前,喝茶那个参禅,吹风那个悟道……
丫头是弱者啊弱者,和这里三个男人相差岂止是一点点,她只能被这几个不停欺负了……
“你个老色棍,放了丫头!”
萧玄在后头气急败坏的怒吼,丫的你给我等着,过几年我突破战皇一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
丫头可怜的低下头,她虾米都米看见米听见米晓得……
宋战皇四平八稳的坐下来,随手一指,多出一个马扎放在萧玄跟前让他坐……
这意思小朋友要听话,大人在这里说正事儿你在一旁乖乖坐着别打岔啊。
至于萧玄骂的那么狠,宋战皇只当他是个二十岁的孩子,二十岁vs两千岁,同比例一岁vs一百岁,实在是相差太大。宋战皇若是和萧玄计较,才让人大跌眼镜。
但萧玄不是小朋友,他是很强大的大人,大步冲过来,一边抓丫头,一边指控:
“别以为丫头小好欺负,过几年你等着!丫头虽然笨一点,但不会被你骗到的!”
后面一句类似自我安慰,丫头不会被色的,丫头虽然比较笨……
宋战皇手一挥,直接将萧玄隔在一旁,空间结界,让他过不来……
不过萧玄十分的锲而不舍,尤其看到丫头被色,他决不能坐视不理,他甚至弄出金箍棒……
宋战皇被惹烦了,放下丫头与他评理:
“衣服不能让猴变成人;作为遮羞布,它遮住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对方的眼睛。
色不色,在心,不在身。
色的人眼里只有色,哪怕你穿的再保守,他都能看到色,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色味十足。
不色的人色即是空,眼里只有赤子真性,与衣无关。
男人都长这个样子,从三日小儿到三千老朽,有啥区别?”
“男人都长这个样子,从三日小儿到三千老朽,有啥区别?
为何小孩子可以,大人反倒不可以?
因为小孩子单纯,你不单纯,所以需要遮羞布!想让对方觉得、你是个高贵文雅的人。”
说这些话,宋战皇一点强词夺理都没有,而依旧十分坦荡自然,光明磊落。
萧玄气结,难道大人都要像小孩子一样赤果果?
不可以!丫头赤果果的样子让人流鼻血呢……不是他色,他不色不色不色……
萧玄瞅着丫头,十分怀疑,这么丑的丫头谁会色她?
于是他更怀疑:宋战皇老色鬼也不应该色丫头才是,但他这么做……
丫头颤抖一下:表那么看我,呜呜……我都被你们三个里面两个看过了……
宋战皇也发现了萧玄的神情不对,忽然说道:
“衣服,是个累赘。
人最初要穿衣,是因为冷了要衣服御寒,不是因为做了羞耻的事需要遮掩。
修炼之人,突破千战、战将、战侯,对寻常的冷热都没所谓,也就不再需要这个。
你看过哪个战神穿衣的?
因为突破战神,首先需要的便是参悟自然之道、世界真理。
脱了衣服,不仅是身上穿的这个,还有思想上的种种束缚,种种后天俗夫编织的条条框框。
不停的打破,不停的回归,最后找到真正本源,才能达到至高境界……”
宋战皇声音和神态都淡然起来,平和,宁静,看着凤一,笑道:
“我最近看了好多生命,蛮受启发的。
其实最真实的东西,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人有将简单东西复杂化炫耀自己才智的恶习,用无用的花边架构虚假的世界,越走越远。
而那些垃圾魔兽和初生的婴儿,本能、赤衤果,不论喜怒,都非常单纯直接……”
好吧,有人悟道了。
不过,凤一轻声说道:
“其实,也可以换个角度去想……
您现在感受到了生命最本质的一面,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比世上所有别的力量都强大。
但是,那未尝不是生命的初级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