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看热闹的人,都是属于修为不高的老百姓那种,一听这话,立马就被激起来同仇敌忾的心。
他们都厌恶不把人命当回事的人,一听这话,七嘴八舌的故意大声讨论起来:
“这安家大小姐,可真是爱仗势欺人。”
“哎,听说了吗?现在在那边街上有人卖安家大小姐的活春宫呢!去晚了可没有了!”
“真不知廉耻!”
安淑巧把这些话停在耳朵里,她气得刚刚打过板子的屁股又开始疼起来了!
一般人三十大板根本站不起来了,偏安家搜罗来的秘药不少,不过一会又让她生龙活虎了。
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死死的盯着安以沫!
她要安以沫的命!
愤怒在她身边漾开来,这时候,突然一股大风,把她的面纱给吹开。
半边脸溃烂的恶心模样,让周围人看的清清楚楚。
“哇真恶心,这安淑巧是中了什么邪了,把我隔夜饭都恶心出来了!”
这句话一出来,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
安淑巧气得眼睛都红了,她才想起来来的目的,恶声恶气的吼道,“安以沫,你用了什么邪术?还不快把解药给我们!”
安以沫不知从哪里拉来一把椅子,就坐在大门口正中央,翘着二郎腿,故意皱起眉来看向安淑巧,嘴角抽搐实则在忍笑,“听你的话,难道安林和二夫人都是这样?”
她可是给安家人下了一道酸爽至极的药,中毒者一刻钟之后就开始发作,皮肤蔓延溃烂,又愈合,又溃烂,这般重复。
安以沫光是想想,就觉得酸爽极了!
叫安家人这么嘴欠,就应该好好收拾收拾给他们长点教训!
安淑巧早就被周围人的嘲笑糊了脑子,只想快点从安以沫手里拿到解药,“还有安蓉他们,你快把解药给我们!”
安以沫圆眸狡黠的睁大,疑惑着问道,“不是我下的毒呀,你怎么来找我要解药?”
圆眸眨呀眨,给普通的五官带来天真的感觉,圆眸灵光微动的模样,让她此时显得可爱极了。
她给安家人下的药,是不会危及性命的,只不过是来回帮他们换身皮肤。
看吧,她多好心!
安以沫的一张樱桃小嘴嘟起来,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
她这副样子被看热闹的一些中年妇女捕捉到,心里大呼可爱,也拿起平日里和街坊邻居骂街的气势出来,给安以沫‘平反’了。
“安家小姐,人家小姑娘又不能修炼,怎么可能给你们下的了毒?做人呐,千万别糊涂,要是我有你这功夫,早就上天入地的找解药去了,哪能在这里欺负人家小姑娘呢?”
安淑巧简直要被气死了,手成爪带着玄力就想抓向安以沫的咽喉。
美目中惊人冷光淬出来,恶毒阴狠地可以溺死一头牛。
嘶!
周围的人纷纷吸了一口气,提心吊胆的看着那只已经到了安以沫面前的手。
就快要抓上了!
就差那么一丁点!
安淑巧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这时,安以沫突然动了。
她的腰以不可思议的一种姿态往后仰,柔软到让人震惊。脚丫狠狠往安淑巧的大腿踹去,丝毫不留情面。
整个人只有一条腿保持平衡,在踢完安淑巧之后,灵活的以脚支地的力量,腾空翻身,双脚重新落到地面上。
笑意盈盈的圆眸直勾勾的看着被踹倒在地的安淑巧,此时安淑巧的面纱已经落地,已经泛红溃烂的脸和脖颈毫无征兆的露出来。
她想起来,却发现腿部麻得要命,站也站不起来,顿时惊慌道,“安以沫,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个废柴,躲开了她的攻击也就罢了,还踹她一脚让她起不来!
安淑巧还没有意识到众人对她脸的嫌弃,反而盯着安以沫再次出口问道,“你本是不能修炼的体质,怎么可能躲得过我的袭击?”
要是这废柴有什么功法,逼她交出来,那这么神秘诡异的身法就是属于她的了!
安以沫窥见她眼底的贪婪,冷笑了一下,“没有功法,我奉劝安大小姐一声,要是想取我的命,最好先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
白白可以借的势,不借白不借嘛!
安以沫的圆眸盈满了狡黠的笑意。
她说完,直接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懒得再理会安淑巧。
那张脸,她看着都觉得恶心。
令雨从外边回来,听到附近人的讨论,和躺在大门前大声骂着安以沫的安淑巧,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她机灵的从一道狭窄的后门进了宅子,紧张的拉着安以沫,“小姐,您没事吧?”
安淑巧那疯女人,肯定想要对她家小姐不利!
令雨不仅懊悔,自己干嘛出去得这么快,没能保护小姐。
殊不知,此时她的模样,像极了护崽的母鸡,前几天的怯弱爱哭,此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安以沫的心暖了暖,带着笑意道,“我没事,录影石卖的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个,小丫头眼里满是星星眼,崇拜极了安以沫,“都卖光哩,总共得了一百中等晶石。”
她家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安以沫得意的斟了茶水喝下,朝令雨古灵精怪的挤了挤眼,“快夸我快夸我。”
她知道这里的思想不比她认知中的古代世界封建,反而有些开放,只是再开放,录下来会动的活春宫也还是稀罕的。
看来,她得感谢一下安淑巧的倾情演出,才赚了这么多晶石回来!
要是安淑巧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个半死?安以沫嘿嘿的笑了一下,摸着下巴好不猥琐。
门口躺着起不来的安淑巧不知何时不见了,想来是安家人把她给抬回去了。
黄昏,安以沫才吃了饭,又有客人上门来了。
她挑眉,不顾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满足的眯起眼笑得欢乐,还不忘打量一下对面坐着的男人,“太子殿下来我这有何贵干呐?”
这只上门以后就坐着一动不动打量她,怪渗人的,安以沫翻了一个白眼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