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母后知道你心疼虞大小姐,可是她藐视皇家,不单单比你父皇来的还要晚,就连太后娘娘,也来得比她早,你还要包庇她吗?”
皇后一脸为夜修冥好的样子,沉声劝慰道。
夜修冥冷着脸,并不搭理她。
夜修冥战鬼王爷的称呼不是白来的,只见他带着一张银面面具冷冷站在那里,话都没说,受了皇后吩咐的宫女太监围绕在他身边,却一点也不敢上前。
“你!”皇后落了个没脸,只得冲着宫女太监训斥道:“没有听到本宫的吩咐吗?还不快点上前……”
“够了!”太后见站在七小子身边的女子一身气度不凡,不由得点点头,这个丫头看上去倒是和七小子是个配得上的。
“皇后,你这一身母仪天下的气度到哪里去了!”太后冷声斥道,竟是丝毫不给皇后面子。
“好孩子,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就在虞子苏纳闷太后和皇后的关系时,太后突然挥着手,对她示意,让她过去。
虞子苏看着太后慈爱的面容,不慌不忙,步步从容,走了过去,一身清冷的气质,越发显露出清傲风华。
“七小子,你也过来,让皇祖母看看。”太后看着夜修冥望向虞子苏温柔的神色,还有什么不懂的,打趣着道。
夜修冥倒是没有拒绝,走了过去,站在虞子苏身边,两人站在一处,看上去就像金童玉女一般,很是好看。
“好!好!”太后捉着虞子苏的手,笑道:“你这个孩子,是个好的,哀家也就放心了。”话语之中,充满了悲伤无奈。
虞子苏看着这样的太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楞楞的站着。
“白术,将我的那个红玉镯子拿来。”太后满意地看着虞子苏宠辱不惊的样子,越发觉得这一次皇帝指了一门好婚事!
当初听说皇帝将三小子不要的媳妇指给了七小子,她心急不已,现在看见这姑娘是个好的,也就放心了。
太后将红玉镯子亲手给虞子苏带上,笑道:“你手腕白皙,戴着果然比我这老婆子好看。”
虞子苏感受到从四面八方的目光,
尤其是虞婉柔和宁夏雨,还有一道自己不知道是谁的这三道目光之中包含的嫉妒之色,不由得笑得越发淡然温婉,大方优雅。
“子苏多谢太后,太后正是年轻,带上去也十分好看,只是太疼爱我们这些晚辈了。”虞子苏在众人打量的目光下优雅行礼,丝毫看不出来当日的唯唯诺诺,狼狈不已。
“好了,你这小嘴甜的。”太后被虞子苏这话哄得笑了,笑道:“你们也下去自己玩吧,我就不参合了。”说罢,便跟景帝道了一声,如同来时一般,毫无征兆的就离开了。
众人看着太后突然离去,急忙跪下道:“太后慢走,恭送金安!”
太后一走,夜修冥也被三皇子和大皇子拉到了男子那边一桌,只有虞子苏一个人站在了这百花居中央。
虽然虞子苏不介意被众人这样看着,可是时间久了还是有些吃不消,尤其是那道比之虞婉柔还要狠辣嫉妒的目光仿佛一道毒蛇缠着自己。
虞子苏皱了皱眉,看着一旁的廊桥之下,水上盛开着朵朵荷花,心下不免惊奇不已,便走了过去。
那边已经有了几个女子正在嬉戏玩乐,见虞子苏走了过来,就一下子做鸟飞一哄而散,那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的样子,要不是虞子苏瞪了碧玺一眼,只怕碧玺就要嘀咕出来了。
虞子苏没有在意这些人的态度,一个人慢慢走上廊桥,正看着这廊桥的结构,哪知道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
虞子苏早就有感觉,所以轻轻一闪,就闪躲开来,让那个人直接往前面冲了过去。
“哎呀!”
哪知道前面也有人,那人又是下了狠劲,一下子就撞在了前面那位小姐的身上,那位小姐一下子就斜斜的向下面倒下来。
“啊!”
“淑华!”
女子身后的侍女发出一声尖叫,瞬间便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看着这女子倒下去的地方正是丞相府大小姐站立的地方,众人丝毫没有一丝担心的神色,反而看起了好戏一般。
这下子,看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要怎么做!
刚刚将那位小姐撞到的宫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溜走了。
这个时候,虞子苏要是去接住她,就有可能被带下水去,若是不救她,虽然是有理由,可是众人难免会觉得她不近人情。
若是往常,以虞子苏不喜欢招惹麻烦的性子,宁愿被别人说闲话,也不愿意惹麻烦,早就是直接转身离开了。
可是当她听到了那一声淑华,听出来是当初帮过她的温文越的声音,不由得皱了皱眉,这个女子,莫非与温文越有什么关系?
就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之下,只见虞子苏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迎身而上,在惊呼声之中一下子将倒下来的女子抱住,让后双手在旁边围绕的栏杆上一撑,将女子身形稳住之后,自己向下后退两步。
然后借着石栏杆上的阻力,停了下来。
好在,两个人都没有掉落下水。
虞子苏看着上面的那个女子没有事情,接过碧玺急急递过来的帕子,擦去手上的灰尘,看着手上被磨破了皮,皱了皱眉,转身就想离去。
哪知道刚刚那个女子追上来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虞子苏淡淡答道,看见有人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不想引麻烦上身,淡淡点头,就准备离去。
“诶!你先别走,我叫温淑华,虞子苏,你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不堪吧!”温淑华一脸真诚地笑道:“刚刚真是谢谢你了。”要知道,刚刚她可是被吓惨了,这要是掉下水,可不单单是换一身衣服那么简单。
“不用谢。”原来是温文越的妹妹,也是那个定了那些素布的女子啊。
虞子苏恍然大悟,看着她一身素衣,端庄大方,跟自己说这几句话显然已经是超出了她原本的性子,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