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是个孤儿,但是知道的人不多。
在夜枭三岁的时候孤儿院来了个精神奕奕的老头儿,一眼看中了沉默寡言的夜枭并且带走了他。
那一年夜枭成了夜氏集团的继承人,名正言顺。外人只以为是夜氏家主的私生子,没有人怀疑夜枭的来历。
作为夜氏未来的继承人,夜枭所受的苦楚毋庸置疑。多年来唯一称得上记忆的,大概就是小小的夜依叫他“哥哥”的时候了。
外人只看得见夜宵叱咤商场的风光无限,却从没人看得见他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这样的夜枭太过让人心疼,可是他最不需要的也就是心疼了。
此时的夜枭将脑袋轻轻搭在杜素的肩膀上,脆弱的就像是无助的孩童。杜素清晰的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却无能为力只能将人抱得更紧些。
多年后的杜素回忆起这一夜晚,永远忘不了在柔软的沙滩上两个人敞开心扉让彼此靠近。
“杜素,我喜欢你。”
黑暗中她看不清夜枭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却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心脏的跳动频率。
“嗯。”杜素轻轻的开口回应,最终却也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
脑海中突兀的冒出来的人影,始终是她挥之不散的梦魇。
“嗯?专心点。”
“啊~夜、夜枭。”
一室温情。
清晨的阳光没有午时的炎热,温柔的照耀在房中人的身上。杜素长长的眼睫抖了抖缓缓的睁开,入目就是夜枭含笑的眸。
“早。”经过昨夜的交谈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更加融洽了些,难得夜枭竟然露出了笑脸。
“早。”主动的搂住夜枭的脖颈送上一个早安吻,杜素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察觉男人的异样。
“你!”杜素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僵硬着动作,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向来明白自己的地位,也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但是却也从来没有接触过像是夜枭这般欲求不满,却又……无法拒绝的存在。
是的,无法拒绝。作为,夜枭的……情人。眼里有一丝嘲讽一闪而逝,杜素抓着被单的手紧紧握住。
“杜素……”低声呢喃着夜枭顺着杜素优美的脖子亲吻而下。
“夜、夜枭……”原本清脆的嗓音有些沙哑,却狠狠的撩拨了夜枭的心弦。
“本来不准备把你怎么样的,但是既然你都这么勾引我了……我当然要顺从你的意思了。”
夜枭低沉的调笑声清晰的传入杜素的耳中,原本就染上红霞的脸蛋儿越发艳红。
“你、你混蛋!”轻喘着吐出这么一句没什么杀伤力的话,杜素挣扎着就想逃离夜枭的掌控。
正准备进入正题,门铃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叮铃铃”的声音一直回荡,似乎没有人开门就不会停一般。
“怎么回事?”本想装作不知道的夜枭黑沉着一张脸看向房门的方向,浑身上下满满的怒气。
杜素忍不住偷笑,趁机将人一脚踢下了床。
“活该!”
无视夜枭一幅被人抛弃了的模样,杜素径自进了一边的浴室。眼睁睁的看着面前故意不着寸缕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晃荡,却能看不能吃的夜枭脸色越发阴沉了些。
妈的,到底是谁大清早的来串门!
纵然夜枭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绅士教育,但是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想要爆粗口。视线不由自主的就拐到了浴室紧闭的门上,夜枭眸色黯淡了一瞬。
来个鸳鸯浴也不是不可以……吧!
脚步不受控制的移向了浴室的方向,连依旧不绝于耳的门铃声都被他自动屏蔽掉。等回过神来时,夜枭已经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冰冷的金属质感在此刻莫名的有些灼热,让夜枭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只是……
“杜素!你敢给我开门吗?”预料之中的门开的事情显然没有发生,无论他怎么转动门把手门都没有一丝要被打开的意思。
“哈哈哈”杜素捂着肚子笑倒在浴室铺着瓷砖的地上,耳朵边是夜枭气急败坏的声音。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夜枭呢!这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计划落空夜枭无奈的转身下了楼,只不过周身的气息太过阴冷。连管家都是麻利的放上茶水之后利索的遁走,并且为刚刚请进来的凤家大小姐默哀。
“原来是你!怎么?有什么事吗?”夜枭端起温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抬眸淡淡的瞟了眼对面坐姿端正的人。
凤彩的身体明显僵了僵不自在的动了动,避开夜枭投射过来的冰冷视线环顾四周强自镇定。
“杜素呢?我只是来找我的好朋友而已。”唇角依旧是温雅的笑,凤彩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呢!你,在晚会上强迫杜素喝了一整杯的酒呢!”夜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已然空了的瓷杯,慢悠悠的将陈年旧账赤裸裸的翻出来瘫在了两人面前。
凤彩脸色在瞬息间苍白起来,冷汗从额头争先恐后的冒出。紧咬着下唇,凤彩垂眸不允许自己输。
“那、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夜少?”凤彩略显颤抖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不甘示弱的抬头强行与夜枭对视。
果然,这个女人是知道杜素的情况的。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没有错?
夜枭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只不过那又如何?他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算计!
瞬息间狂躁起来的气势铺天盖地的向着凤彩席卷而去,将她压得喘不过来气狼狈的跌落在地。
“凤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