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玲伸出食指抵在郁柯遥唇上,“嘘……别说了,我知道……”
郁柯遥眸中泛出迷离,显然是快要被她娇柔的给弄融化了。
“我不想学这些……”她柔声道。
郁柯遥立刻应声,“嗯,不学了。”
“我想找份工作。”她说。
郁柯遥抬眸看了她两秒,慢慢放开她,走到衣橱边拿出一件深蓝色的外套。
白暮玲忙乖巧地上前帮主他穿上,还体贴地替他扣上了所有的纽扣。
“女子无才便是德,跟着我你这辈子都不用工作。”他的语气已不似刚才那么和煦,带了几分生硬。
白暮玲抿了抿唇,这意料之中的碰壁,她是有心里准备的。
也是,女子无才便是德,体贴贤惠就是宝。
趁着郁柯遥此时还带有几分歉疚,她继续柔攻道:“那我在家里不闷死……”
郁柯遥沉声道:“不学家政可以学烹饪,亨特尔大厨在厨房等着了!”
白暮玲恨恨瞪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撞了下他肩膀,气呼呼走下楼去。
她攥着粉拳,这人真是难弄!
本想撒个娇,然后顺势编个借口,好骗郁柯遥交出她的毕业证书,再溜出去参加决赛的,看样子还欠点火候……
论定力而言,这家伙真是比楚天恒要难上钩……
白暮玲来到厨房,只见一头戴高帽的老外厨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挺着个大肚子,煞有其事地指挥着他的副手准备食材。
她淡淡扫了一眼,顶级的龙虾足有手臂那么长,一条条新鲜的龙利鱼已经被打下手的厨师片成鲜嫩的粉色薄片,足有一尺多厚的神户牛肉在案板上娇艳欲滴……
看得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然后就听大厨用浑厚的男中音,操着一口纯正的米式英语说:“你好,白小姐,很荣幸能指导您烹饪美食,听郁先生说,您的手艺也是相当不错,那就让我们相互交流探讨,共同享受烹制美味的过程吧!”
话音刚落,站在亨特尔大厨旁的一身红衣,留着黑直长发的徐娜莎就用国语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显然,这位美女是位职业翻译。
白暮玲见这位大厨态度谦虚,礼貌道:“乐意同您分享。”
美女翻译立即用英语对亨特尔大厨重复了一遍,白暮玲听她英语口音地道纯正,显然是在米国待过的,便乐得轻松地继续用中文说话。
她又低头看了看那些山珍海味,随口用国语说了句:“怎么没有蔬菜?”
亨特尔大厨微笑道:“食材不是我准备的,白小姐若是有需求,可以同郁先生商讨一下。”
这句话白暮玲听得清楚明白,可从那位美女翻译口中却译出了大相径庭的含义:“白小姐,食材都是郁先生要求的,您有意见可自己向他提出。”
白暮玲蹙了蹙眉,好好的一句话,怎么从她口里捯饬了下,滚出了一身的火药味呢?
这句话被她翻译得语意不差,可语气却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心想难道是这位翻译的水准问题?
可接下去,亨特尔大厨亲自指导白暮玲做菜时,这位美女翻译的“水平”,简直令她大跌眼镜。
亨特尔大厨手持菜刀说:“轻轻在鱼表面划几道,可以使这道菜更入味。”
徐娜莎给翻译说:“将鱼剁碎,方便一会入锅进行烹炒。”
白暮玲瞪了瞪她,心想反正这种时候也无心学做菜,心不在焉地往龙利鱼上胡乱劈了几道。
亨特尔大厨看着她粗糙的手法也没太介意,把自己手上的鱼放入锅中说:“现在把鱼放入锅中煎至半熟。”
徐娜莎硬是给翻译成了:“现在把鱼放入过中炒至焦黄。”
白暮玲怒了,这女人分明是想要害她!
看着徐娜莎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白暮玲柔和的唇边露出一抹狠戾。
手下猛地将切得零碎不堪的鱼直直倒入锅中,油锅瞬间“滋啦滋啦”地响起,飞溅出的油一下子甩到徐娜莎的脸上,疼得她哇哇大叫。
白暮玲得意地看着她狼狈地擦拭,把脸上的精致妆容都弄花了,心想,你也不先打听打听我在米国待了多久就敢耍我,不教训你下我还是白暮玲吗!
此时正值午餐时分,郁柯遥听见女人的尖叫声皱眉走了进来,在确定这声尖叫不是白暮玲发出的后,他深邃的中蕴着的忧虑渐渐褪去。
看了眼锅中焦糊的鱼,郁柯遥淡淡说道:“还有多久能吃饭?”
徐娜莎边用纸巾抹着脸,边十分尽职地翻译给了亨特尔大厨听。
亨特尔大厨恭敬道:“郁少爷,白小姐很认真,只是出了些意外,不过您放心,我有我在不会耽误午饭时间。”
郁柯遥当然无需徐娜莎翻译,立刻用熟练的英语说:“谢谢,能享用您做的美食是件幸福的事。”
他这话一点不夸张,亨特尔大厨是享誉世界的特级厨师,是少有的国宴专属名厨之一,普通人是不可能有幸尝到他做的美食的。
郁柯遥客套完,便转头对白暮玲说话,“亨特尔大厨最拿手的就是做海鲜,你喜欢吃,所以我特地请他来教你。一会还有位专职做牛排的厨师来教你怎么煎牛排。”
为了亨特尔大厨也能听懂。所以他说的还是英语。
白暮玲知道郁柯遥最爱的食物是牛排,便用英语回道:“为什么你自己不学?你这人这么难伺候,我才没兴趣为了你学这学那的呢,累死人了!”
郁柯遥扬眉道:“我很难伺候吗?只要是你做的,不管是生的还是糊的我都吃光它!”
如此一来,就把徐娜莎完全晾在了一边,本来郁柯遥也只是对白暮玲说话的,她偏去翻译给亨特尔大厨,想给白暮玲一个难堪,可当她听到白暮玲的英语是既流利又地道,吃了一惊,也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何会给烫了一脸的油,只得悻悻退到一旁默默摩挲她那泛红的小脸……
然后,亨特尔大厨继续有条不紊教导白暮玲如何操作手中美食。
徐娜莎远远看着她,眸中流淌着憎恨与嫉妒。
早就见杂志上刊登出郁柯遥的女朋友,今日一见虽然漂亮,但她自认姿色也是不俗,不信自己有比她差!
白暮玲这女人不过是运气好,碰巧在适当的时机遇上郁柯遥这么个人中之龙罢了,若是给我一个接近他的机会,我就不信迷惑不了他!
趁着烟台边的两人热火朝天地挥舞着锅铲,徐娜莎缓缓走近坐在餐桌旁的郁柯遥。
郁柯遥的手上刚被江南第一名医史大夫换过药,所以裹着厚厚的纱布。
徐娜莎盯着他的手,看了一会,眸中翻滚着善恶不明的波光。
然后,她掏出粉盒,迅速补完妆后,扭着蛇腰,顺势贴坐在郁柯遥椅子的扶手上,伸出柔荑般的手指端起桌上的香槟送到他的面前。
郁柯遥黑眸冷冷瞥向她,这般投怀送抱的女人他见多了,在没遇上白暮玲之前他就对这种女人没半点兴趣,更何况是在白暮玲面前。
他不自觉地移开目光朝白暮玲看去,却见她似丝毫没有察觉,仍专心致志地烹调着食物,心理莫名激起一阵不爽来。
于是,他就着徐娜莎送到唇边的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小口。
这下子徐娜莎胆子更大起来,摘下果盘中的一颗葡萄,喂进了郁柯遥口中。
她春风得意的脸上荡漾着媚笑,嘴上更是娇滴滴地说道:“你的手没事吧,是伤到拿哪了呀?”
白暮玲正全神贯注于手上的活,蓦然听徐娜莎提到郁柯遥的手伤,她紧张地抬眸去看,恰好对上郁柯遥深不见底的黑眸,心里一阵悸动,又慌忙低下头去佯装无事。
郁柯遥眸带浅笑,却用好听的略带磁性的嗓音对徐娜莎道:“小事,很快就好了。”
他既不推开徐娜莎大有勾引之意的挑逗,也没像寻常男人那样暧昧迎合,只是这样的泰然自若,却让他周身透出一股优雅稳重张力,更显桀骜洒脱。
徐娜莎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每每接触到身份显赫之人,哪怕对对方是谢顶凸肚的遭老头子,她都会想方设法从男人身上捞点好处,更何况面前摆着帅得如同海报里走出来的明星总裁郁柯遥!
她见白暮玲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更是使出浑身解数,将头凑近郁柯遥耳旁,低声与他耳语,红裙红唇,相映成趣更魅惑人心。
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郁柯遥轻笑了一声,便又恢复了冰块般的扑克脸。
白暮玲用眼角细心留意郁柯遥不的一举一动,心里不可控制地狂跳不止,手下的锅铲刷刷用力发出聒噪的难听声响。
这家伙果然还是掉进了那妖女的温柔乡了,哼,男人果然都是单细胞动物!
正在气头上的白暮玲没有发现,郁柯遥的唇边已然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徐娜莎也浑然不知郁柯遥表情的细微变化,仍恬不知耻地靠过去。
正当她那滴血的红唇即将印在郁柯遥脸颊的时候,突然重心一个失衡,整个人跌进了空荡荡的椅子里,那真是即狼狈又尴尬!
她猛地愤愤抬头,只见郁柯遥站在座位旁,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此刻更显挺拔高大,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英俊冷酷的脸,面无表情又分明写满了鄙视嫌弃还有厌恶……
白暮玲几乎嗤笑出声,其他在场的人,无论厨子还是佣人都齐刷刷看向她,就像刚演出过一场折子戏。
徐娜莎也没脸再粘着郁柯遥,起身黯然走远。
哈,好个郁柯遥,你这招可真是有够损的!
白暮玲很是高兴方才的暧昧原来只是假象,可转念又皱起了眉头,这家伙软硬不吃,我该怎么想办法继续参加江南小姐的决赛……
越是心绪不宁,手下的功夫越是捉急,好容易完成了一道道西餐料理的复杂工序,端上桌的成品,还真有点叫人不忍猝读。
白暮玲紧张地看着郁柯遥,想这人这么挑剔,看到我把这么昂贵的食材糟蹋成这样,他该生气了吧。
“我吃自己做的,你吃亨特尔大厨做的!”她说着便伸手欲将餐盘换下位置,却被郁柯遥一把抓住。
“不用,我吃你做的。”
郁柯遥缠满纱布的手触碰在白暮玲细滑皮肤上,毛躁扎手,更丝丝拉拉地牵痛到她心里。
白暮玲顿了顿,僵在那里努力忍住夺眶欲出的眼泪。
“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快喂我!”
白暮玲深深吸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用叉子叉起一小块龙虾肉,送到他嘴边,郁柯遥大口吃下,先是皱了皱眉,蓦又表现得满足而愉悦。
“你不用勉强,难吃就倒了……”她自知这顿饭做得大失水准,也看出他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的。
“我说过只要是你做我都会吃光,你一直这么患得患失,究竟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郁柯遥语气一贯强硬霸道,可也是蛇打七寸地点破了白暮玲的心。
是的,一直一来,她所操心的他却从不放在心上……
郁柯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残忍,难道你想这辈子都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痛着对我好,我还必须配合着你假装不懂吗?
白暮玲突然放下刀叉噌地站了起来,“手上好滑,我洗个手就来。”
她逃也似地跑向客厅的洗手间,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慢慢滑落脸庞。
打开水龙头,水流稀里哗啦地砸在池子里掩盖了她低低的呜咽。粉雕玉琢的脸上梨花带雨,可即便情绪崩塌成这样,她仍在死咬嘴唇,竭力让面部神经保持着原本的波澜不惊。
“哟,我当你是有多厉害呢,还不是躲在这里哭成个人泪人,啧啧,真是可怜死了,不知道楚大少爷看到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白暮玲听见深或飘来的声音猛然一惊,慌忙回过头去,只见是徐娜莎双臂环抱着靠在浴室的玻璃门上,用一双画着粗粗眼线的猫眼,兴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楚大少爷……
楚天恒!?
为什么她嘴里会莫名蹦出这个人?难道她是黑鹰的人?
正当白暮玲惊疑不定地看着她时,她却故意撩了一下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露出性感的耳垂上一颗黑色镶又雄鹰图案的耳钉来。
白暮玲倒吸了口凉气,又镇定道:“楚天恒派你来的?”
徐娜莎抿唇一笑,讽刺道:“现在才看出来,未免迟钝了些!真想不通郁柯遥这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木头美人的……”
白暮玲冷冷道:“这里是郁家,你敢轻举妄动我敢保证你没命离开这里!回去告诉楚天恒,江南小姐的决赛我一定会去参加,趁我没出动保镖,你快滚吧!”
这话堵得徐娜莎一时语塞,楚天恒的确是派她来传话的,她刚讥笑了白暮玲是木头美人,却被这位木头美人一语道破天机,这下还真不知是谁粉刺了谁……
她愣了愣,眨巴了两下迷离的眼眸,蓦然将手摆在了带着耳环的左耳旁静静停留了两秒,才回眸看向白暮玲道:“楚大少爷要见你,在花都一街的恒心购物广场,你自己想办法单独赴约吧!”
说完她转身朝大门走去,虽然郁家的保镖很尽职地盘问了她一会,可她却媚笑道:“啊呀,小哥,人家的口红忘在车上了嘛!”
保镖也不知是看在她是亨特尔大厨的翻译面子上,还是那娇艳欲滴的红唇面子上便放她出去了。
白暮玲看着,幽幽叹了口气,黑鹰着急大林子,果然是什么鸟人都有啊……
徐娜莎莲花轻摆地扭臀走出别墅,拐到十字路口,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停在她的面前。
“上车!”
车里探出一张五官精致的小脸,短发卷曲成圆润的弧度垂在脸侧,紧贴两鬓,显得很是精灵可爱。
徐娜莎沉默片刻后才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似乎很不情愿。
这个驾驶红色跑车的短发女人正是李涟漪,她原本那辆红色车子被郁柯遥撞毁了,又去买了辆更好的跑车,还是选择了热情张扬的红。
车子漫无目的地行驶了一段就停了下来,似乎只是为了远离郁家才开出那么几百里地。
两个女人下车,走出几步来到无人的街角,都市高楼大厦下总是刮着能吹乱人头发的穿堂风。
李涟漪的短发却被风吹的更加灵动迷人,她身材有些娇小,却也正是这份娇小让她很适合这头清爽的短发。
徐娜莎的黑长直早已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她比李涟漪要高出半个头,两人面对面站住。
突然,李涟漪啪地赏了徐娜莎一耳光,打得她耳中嗡地一下耳鸣。
徐娜莎捂着红肿的脸颊,怔在那里不做声响。
李涟漪口齿伶俐地教训道:“这一巴掌是警告你以后别看到男人就像个骚包,迫不及待地往上贴的。”
徐娜莎是在左耳钉那副耳机里接收了她的旨意的,传完话就乖乖离开郁家,可从耳麦中李涟漪的口气,她已经猜到李涟漪对她很不满意,也料到着这人会出手教训她。
只是没想到李涟漪会这么直接了当,一点情面也不讲。
渐渐,怒火烧红了她的双眸……
李涟漪打完她便没在说话,转身就欲走回车上,她把车开来这僻静之地,摆明只是为了这一巴掌,她要教训这个敢公然挑逗郁柯遥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呵……呵呵……”徐娜莎在她背后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声。
李涟漪顿住脚步停了下来,她没有回头,纤长睫毛下,美眸朝下方一瞥,透出丝丝凛人的戾气。
只听徐娜莎继续说道:“你不过是被黑鹰踢出来的叛徒,有什么资格这么耀武扬威的!”
李涟漪背着对她,淡淡说道:“我做了叛徒又怎样呢,不照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她的声音也如她的身材那般轻柔纤细,如黄莺鸣叫般响起,绕梁于耳畔,余音不散,还透出些许阴毒之意来,令人脊背森寒。
徐娜莎不甘示弱地继续挖苦道:“传言还说郁柯遥照着你,哈哈,我今天可都看见了,郁柯遥他心里只有一个白暮玲!哦,我算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为了保命跟了楚大少爷,怪不得你到现在还在帮他做事。要不是有楚大少爷做靠山,你怎可能作为黑鹰的叛徒还能活到现在!”
不知她哪句话,瞬间将李涟漪激怒,转身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
徐娜莎脸上五个掌印通红,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白暮玲擦干眼泪,慢悠悠走回餐桌旁,小白裙映衬着深色的桌布,显得很是清丽脱俗,秀色可餐。
她又喂了郁柯遥一口食物,郁柯遥却将亨特尔大厨做的那盘鱼肉推到她面前。
“别只顾我,你也吃点。”
白暮玲沉默着尝了两口,就轻呷了下白葡萄酒说:“没有蔬菜我吃着很腻。”
郁柯遥当然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没办法,谁叫文叔因私告假,佣人们又只懂照章办事,只采购了他报出的几道大菜,全然没想到蔬菜之类的辅食。
郁柯遥马上道:“佣人没买,你想吃什么?我让人这就采购回来。”
白暮玲抬眸道:“我们一起去采购吧,顺便我还想逛逛商场,买几件衣服。”
她的双眼因泛滥过泪花而更加晶莹剔透,倒映出餐桌上烛光的橘红,一片温馨下,还映着郁柯遥少见的温润眸光。
饭后,司机驾驶着黑色劳斯莱斯,带郁柯遥和白暮玲来到恒心购物广场,他们逛了进口生鲜超市后来到商场位于顶楼的高级成衣区,这里各大名牌云集。
白暮玲心不在焉地逛了一圈,当她走到C牌区域时,玻璃橱窗那里楚天恒高大的身影一闪而过。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其实她是很怕让楚天恒遇上郁柯遥的,因为他对郁柯遥表露楚的杀意,总是吓得她惊出一身冷汗。
可她更清楚郁柯遥绝不可能放她一个人出来,便只好冒险让他陪着,此刻,她更是提心吊胆地紧紧挽住他的胳臂生怕他会有所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