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这样啊……皇上还在御书房等着您呐,您都晾了他一夜了!”老太监跪在一旁涕泪交流,一迭声的长叹。
一只白皙透亮骨节分明的手出现视线里,手指头上最显眼的就是那珠圆玉润泛着珍珠色光泽的指甲。
苏碧落拿把小金剪咔吧咔吧的剪着指甲,偶尔抬头看老太监一眼,并不答话。
南宫墨就坐在旁边伸出手宠溺的看着苏碧落把自己的手指甲剪成蛋壳破碎似得小尖牙。
老太监绷不住了,再不把人叫去,皇上发起怒亲自来,他这大总管也别当了,脑袋也别要了。
老太监看向南宫墨,求情的说道:“宣王殿下,您可是老奴看着自小长大的,你可得为皇上说句话呀!”
这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仗着自己年纪大就倚老卖老。
还自小看着南宫墨长大,不知道他暗地里跟着白皇后给南宫墨使了多少绊子呢!
南宫墨也不看他,只是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你叫他得罪谁了就去向谁求情呗!”
老太监苦着脸,还能得罪谁呀,不就是您眼前的这一位吗?他一个当差跑腿的怎么敢让皇帝自己去求人,他只能求起苏碧落来。
“哎……姑奶奶我求求您了,您去一趟成不?”
苏碧落看着老太监,语气平淡的说:
“你之前到了这儿也不说找谁,也就没搭理你,你不怪我吧?”
老太监看了看自己跪的红肿的膝盖,宣王殿下那么大的威压,他敢不问自说吗!您一个不搭理就让他这把老骨头跪了一夜。
不等他回答苏碧落直接说道:“我再重复一遍,不看到八荒大蛇和十万精石我绝不放人!我这是在勒索不是在做慈善!”
老太监苦着脸说:“您就这么把皇后、公主和皇上老丈人扣在那里也不是事儿啊!”
苏碧落一声轻笑说道:“别把我当善男信女。给你两天两夜的报信时间,后天黄昏一到,我就撕票!”
老太监:“啊?”
苏碧落不耐烦的把指甲碎屑都拨落在地上,瞥了老太监一眼:
“别啊了,你已经浪费了一夜的时间了,到时候那三个人人头落地,你说栖云宫会怪谁?”
老太监吓得连滚带爬的就滚出了屋子去找人报信儿去了。
南宫墨霸道的搂起苏碧落责怪道:“昨晚为甚不跟我一块儿睡?”
苏碧落抬眸看他,“我昨晚要是跟你睡,今天早上怕是就起不来了吧,我可不想胸前肿成两个桃子。”
“咳,”南宫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这媳妇简直是太率真了,对,就是率真!
天真可爱,率性而为。简称率真!
两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碧落在修炼中波澜不惊的过去了。
第二日黄昏前,栖云宫真的把八荒大蛇给送来了。
八荒大蛇超级大,按照苏碧落的吩咐丢进了青鸾湖里,都把占地数百顷的青鸾湖给填平了。
水漫了上来,五亭桥都被淹没了。御华园就像发了大水,樱染、柒舞、菡璎、琉璎等五个亭子被淹得只剩下个顶尖。
南宫墨在此地施加了封闭阵法,非一般人可撼动。苏碧落十分放心的去收款了。
现成的精石有五车,大概有四五千。剩下的是精石票,可以到特定的精石号子里去取。
精石是栖云宫与惠帝各承担一半,用时髦的话来说那就是AA制。夫妻两个之间一旦分得清了,这段感情怕是也要走到尽头了,在此祝白皇后好运。
苏碧落点清了之后,当着栖云宫老嬷嬷的面儿把解药喂给了那三个人,他们仨瞬间满血,不再颓废。
就连白老头都能颤颤巍巍的自己站起来了。荣乐公主骨折比较严重直接被人抬走了。
只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打魂鞭未解的疼痛。
白皇后被下人搀着勉强站立,打魂鞭的余威还是让她痛的浑身发抖。
老嬷嬷标枪似得站着,见到白皇后只是嘴上说了一句,“二小姐有礼了。”却也不见她行礼。
在苏碧落看来此人的权势必定是极高的。说不定仅次于栖云宫宫主,苏碧落本想见一见这位公主长什么样会不会跟白皇后一个脸,现如今是看不到了。
苏碧落本来以为这样不给栖云宫脸,好歹也会有一场恶战的,可栖云宫宫主倒不是个热血的货,懂得忍让倒也不好对付了。
银货两清,苏碧落甩了甩手里的精石票据,吩咐工人把现货精石搬进屋里,她就进屋休息去了。
这过程结束得太成功也太平静了,整得苏碧落心里毛剌剌的有些发寒。
南宫墨扶着她的肩头,“睡前先吃点东西吧,明日可就开始正是选妃了。就盼着你拔得头筹了,到时候可有得你忙得。”
苏碧落甜甜的回他一笑,“那我可要吃鸡腿。”
“不许吃油腻腻的鸡腿,我给你做香菇滑鸡粥。”
“好呀!”
香儒儒的粥,滑嫩嫩的肌肉,苏碧落把一碗都喝光了,砸吧砸吧嘴觉得没味儿。
她突发奇想的对南宫墨说:“我觉得日子就该过得有滋有味儿,太久专注于一件事儿也会感觉到很枯燥。
所以现在我嘴里都快淡出个鸟儿来了,你懂?”
南宫墨一敲她脑袋埋怨道:“你不早点说你想吃大餐,害我紧张的以为你忙的没空吃饭。
现在这个点了再吃浓油赤酱大碗菜对肠胃不好。”
他还没有计较的问苏碧落难道他做的粥不好吗?
苏碧落就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着撒娇道:“其实你做的也挺好吃的,我太幸福啦!”
南宫墨顿时觉得十分受用。临走前在苏碧落额头上印了一吻嘱咐道:“乖乖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就看你的了!”
大拇指给你棒棒哒!
苏碧落这边其乐融融,而白芸仙子这边就有点愁云惨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