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哪里被人这般过？一阵阵电流淌过全身。
“牧歌。做我的女人。”沐清铉低哑得道，声音里带着某种陌生的情。潮。
牧歌心中如重鼓在敲，却仍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女人明媚美好的脸，沐清铉笑了，笑的跟大男孩一般，让牧歌一时幌了眼。
……
耶律甜儿看着二人并肩而来，心中漏掉了一拍，有种莫名的焦虑，却又说不上来。
耶律甜儿迎着那些女人们看向沐清铉或痴迷或赞许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甜意。她的苏克大，即便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也是这般耀眼不烦，这气度，也不是北国任何一个勇士可以比拟的。
牧歌则果断自动忽略那些冒泡的小眼神儿，左瞅瞅，又翻翻，发现这北国还真是块旅游胜地……
突然脑海里出现个念头，如果哪天她牧歌捕快干不下去了，还可以发展下大沐的旅游业……
她可以开发几条旅游路线，比如这北国的风光独好，还有那雪域，虽然神秘和恐怖了些，但是只要规划的好，也不是不可以旅游的嘛！
想着这以后边游山玩水边翘着腿数钱的日子，牧歌两只眼睛笑成了一枚月牙儿。
北国有三宝。灵芝，鹿茸和羊奶。
北国有三奇。
三岁的娃娃会解迷，六岁的娃娃会变驴，八十岁的老翁会变戏。
说的就是北国物产丰富，善于幻术，名扬海外。
牧歌左手一串羊肉，右手一杯热羊奶，说不出的舒服。耶律甜儿出手阔绰，牧歌花得也是爽快。倒是沐清铉在耶律甜儿出手抢着给银子的时候，嘴角抽了抽，这还是他头一回没银子在身，需要女人给钱……牧歌看着耶律甜儿手中的刀状钱币，不禁好奇“哥，怎么你们这会还没统一货币？”
沐清铉心中一震，看着牧歌的眼神有点儿奇怪。
各国各自流通货币，可若是统一……岂不是更有利于各国之间的交流和邦交？也可以破除进贡只限物品的形式，这将是历史上一个质的飞跃。牧歌……你究竟是何人？你不说，我便等你愿意说的那一日。
耶律甜儿也是一愣，笑着拍手道“牧姐姐，你的想法总是有意思又新奇呢！难怪铉大哥这般疼爱你，若我有个你这般通透的妹子，定也宝贝的紧！”
牧歌没来由脸一红，推了耶律一把“你这小蹄子，小小年纪就会拿人说笑！”
两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便走到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帐房前。
“这是什么地方？”牧歌一脸疑惑。
耶律指了指门口摇曳在风里的那面黑色绣旗，上面各有一枚月亮和太阳。
“这是北国最为著名的占卜地。”
“占卜？”牧歌一听这词就来劲！这玩意儿自己在大学就爱玩，经常和室友们玩塔罗牌，现在居然在一千多年前见到，这种机会怎么能错过！拉了沐清铉便要进去。
“慢着。”耶律拦下她，脸上的神情是少有的严肃。
“怎么了？你应该也有要问的吧？我们一起进去啊！”牧歌一脸拳拳。
耶律眼神沉了沉“牧姐姐，这占卜虽然很灵，但是有一个不妙的地方。”
牧歌和沐清铉同时看着她。
第一次感受到沐清铉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停留，耶律甜儿的心不可抑制的疯狂跳动。
虽然知道这目光多半也是为了好奇，可她却依然在心里奢望着能够停留的再久些。
“就是说，她可以为你解一次命，但是也要你付出一个代价。”
“代价是什么？”牧歌心中一动，如果真的如她所言这般灵验，自己一定要去问问，究竟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代价她会在解命前告诉你，你可以选择接受还是不接受。”耶律甜儿一字一句道。
牧歌眼神暗了暗，依然想要一试。
沐清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显然不以为意。
按照规矩，牧歌要一个人进去。
沐清铉在她耳畔低声道“有什么就大喊。”牧歌心中一暖，冲他微笑点头。
进了帐篷，没有牧歌想象的那般神秘复杂。
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盘腿坐在中间，眼睛闭着。在她的左肩上，停着一只不大的猫头鹰。她的身侧，放着一小碗水。
牧歌一愣，在她的印象中神婆都是一副腹黑至极的模样，眼前这个女子干净清爽，一点都不符合巫女的形象。
“姑娘可是觉得本座不似神婆？”那女人突然开口，声音浑厚。倒是吓了牧歌一跳。
神婆诡秘一笑“姑娘，你不似我方人。”
牧歌笑了笑“神婆好眼力，我的确不是北国人，我是大沐人。”
那神婆摸了摸猫头鹰的尖嘴，淡淡道“姑娘，你也不是大沐人。”
牧歌心中一愣，笑着反问“那您看我是哪里人？”
那只猫头鹰啾的一叫，扬起翅膀飞了起来。一直在牧歌头顶盘旋。
“姑娘好心气。这是出题考我么？姑娘身份神秘，气场和我等格格不入，的确奇怪。”
牧歌心道，这神婆果然有两下子，一句话便说出了个大概。定了定心，说什么也得问问看。
“听说您可以预见将来，破解命运？”牧歌看着她，眼神清澈见底。
神婆抿了抿嘴“那你一定也听说要付出代价。”
牧歌点了点头“我想问一个问题，关于我能不能回去我来的地方。至于代价，您尽管开，我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了。”
神婆轻啸一声，那猫头鹰一个俯冲，稳稳的停在了神婆肩上。
“代价嘛，一年以后，你会往南边，会再见到我，那个时候我再跟你说。”
牧歌觉得神奇，为何是一年以后？却忍住不去问。
“你的问题，能不能回去家乡，暂时来看，是不可能。不过也不是毫无转机。你误入时空，自会有自己新的命数。只是你扰乱了原本的格局，收获了本不属于你的爱情，也就必将付出代价。不久，你将有一个大的转折，几年后你可能历经一场生死，你能不能回去，就看那场生死你是生，还是死。”
牧歌心中一动“生又如何，死又如何？”
神婆笑了笑“生死之间，即便知晓。”
牧歌虽然心中仍是疑惑，倒却清明不少。至少还有个念想，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便足够了。
牧歌道过谢“牧歌自当守一年之约。到时候即便不在南边，牧歌也会去寻姐姐。”
神婆哈哈一笑“姐姐？你做我孙女怕也是小的。”
牧歌心中一惊，这女人怎么看都是三十出头，居然这么老了？果然这巫术还是管用啊！她再次道谢，准备出帐。
“你心中之人，乃人中真龙，他身上煞气和杀戮也会越来越重，你两命数均异于常人，恐怕……”
“打住！”牧歌没有回头，轻声呵斥住她。
她没有勇气去听这“恐怕”后面的话。哪怕是一个梦，她也想要做久一点。
神婆淡淡一笑“世间尽是痴儿女哪！不说也罢。天有定数，人有祈力，一切仍未盖棺定论。姑娘，你身边同行之人，可否替老生带一句话？”
牧歌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这句话对于沐清铉来说，至关重要。她转过身来，郑重的看着神婆。
神婆扶着肩上的猫头鹰，眼神突然变得清明“强弩之末，亦可攻心。他日血洗城池之日，请勿忘初心。”
牧歌心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