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非凰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的！”随即，夜非凰又补充了一句！
是的，雪女知道的！夜非凰知道的很清楚。
“如果你说的是‘妄殊’的话，那老身就更没有理由可以交给你了。”雪女如此说道。
夜非凰没有恼怒，也没有疑惑，似乎对于雪女这样说，完全没有意外！
“当然是有条件的交换了。”久久，夜非凰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
那神情，颇有几分的镇定自若！
“那你可说说，看老身答不答应了！”雪女对夜非凰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她虽然不是初代的雪女，但是通过传承的记忆下来，几乎每一代的雪女都对凰没有什么好感。
“婆婆，快要还形了吧？”所谓‘还形’，说好听一些，就是就地坐化，说的通俗一点，就是要死了。
雪女的寿命普遍不长，甚至比起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类来说，还要短一些。
尽管她们拥有无上的力量，但是寿命始终都是她们的一个硬伤！
实在是，力量强大，也无奈生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消磨。
不过，这也才说明，上天是公平的。
至少对除了人类之外的其他物种是这样的。
例如雪女一族，她们与生俱来就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强悍到连灵魂树都要礼让她们三分！
但是，寿命，还活动限制，就是她们的弱点！
毁天灭地又如何？她们无法踏出极寒之地，她们也无法坐享世间万态，只因为生命太过匆匆。
“嗯。”这点，雪女婆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看她的姿态也就知道了，老成如此的模样，显然是命不久矣。
“新一代的雪女，诞生了吗？”夜非凰又问道。
雪女并非是世间仅此一个的，有时候也会出现两到三个，但是因为玄冰化人型实在是不容易，所以也一直不是很多。
这一代，也就只有眼前的雪女婆婆一个而已。
“还没完全化形。”说到这里，雪女婆婆也很无奈，近些年来，雪女的数量一直只有一个左右，甚至还有几十年的时间里，一个雪女都没有出现在这极寒之地。
这，怕是一个雪女族要绝后的现象了！
还没有完全化形，也就是说，在现在的雪女死后，那雪女还不一定能马上接任。
“我可以保住雪女族永不灭绝。”夜非凰对着雪女，很认真的说道。
她的筹码，便是这个！
“你有什么办法？连我们都没有办法，甚至你师傅也没有办法！”雪女如是说道。
“几十年前你师傅前来讨厌雪女泪的时候，将妄殊留下做了交换，那时老身也曾问过神主，可有办法祝我雪女族，但是……”雪女叹了口气：“神主自身都难保，更别说我们了。”
“当初灵魂树几乎带走了所有特异种族，却独独留下了我们……”
那时候，大概就已经决定了雪女族迟早要灭绝的事实吧？
雪女不像是人类可以养育后代，她们都是玄冰开启灵智，再化形，期间要经过很多很多的考验，一旦失败，便再也没有机会。
这种严苛的考验，也注定了迟早有一天，雪女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有。”夜非凰很严肃，她没有开玩笑。
师傅没有办法，不代表她就没有。
“你有什么办法？”雪女见夜非凰如此认真，倒也渐渐重视起来，而不是将她的话当成笑话了！
“让这个孩子，成为……”
夜非凰停顿了一下，道：“万物之源。”
“万物之源？！”一向冷静的雪女也不免惊讶了，实在是夜非凰的话太让人惊讶了！
这，万物之源是什么东西？
上一个在这个大陆担任万物之源的东西，叫灵魂树！
而现在，夜非凰却说也要让这个还没有完全化形的孩子成为万物之源？
这话，未免说的太大了一些！
“灵魂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留下了一个通道给我。”夜非凰说道。
这点雪女不觉得稀奇，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孩，但是灵魂树喜欢啊！
几乎是什么事情都能够有凰的一份好处，灵魂树走之前，自然也没有忘了凰这个孩子。
灵魂树在天宫里面给凰留了一个特别大的礼物！
“通往哪里的通道？”雪女问道。
“净心莲池。”
“！！！！”
净心莲池是哪里？
或许现在去问一问那些活的很久的老怪物，都不一定会知道的这个地方的存在。
因为这是一个，从未写进过史书，在神魔时代人类便知道的不多的地方！
净心莲池，就是灵魂树的孕育故乡。
那是一个独立的次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位面，只是一个空间，整个空间，都是净心莲池的范围！
当年的灵魂树便是从那里诞生！
灵魂树没能够带走自己最喜欢，像是孙女儿一般的凰，却给她留下了自己最珍视的故乡！
“这通道在哪？”雪女颤巍巍的问道。
“天宫。”
“这么重要的通道，他怎么会放在哪里？”
“当年人类逼入天宫，让你落得个尸骨无存的地步，照理说，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这个通道？”
夜非凰摇摇头：“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连风都不知道。
作为主魂的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通道自然也只有凰知道在哪里了！
“灵魂树为什么要将净心莲池这个地方赠给你？”雪女表示很疑惑。
这是个好地方，在这里是能够孕育出第二个像是灵魂树一样的万物之源不错，但是给凰的话，是做什么？
莫不是，就是想让凰做出第二个万物之源来？
“不。”看透了雪女的心思，夜非凰摇了摇头。
“他……是想让我和风能够分离开来。”
“在净心莲池？”
“嗯！”夜非凰点头。
当年，凰也是不可置信的，能够和风分离成为两个个体，在那段时间来说，应该是凰最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他告诉我，在净心莲池泡三百年，我和风就可以分离。”
“那你，怎么不照做？”雪女表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