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铛铛心里那个难过啊!
她的一个不小心,竟然给他带来了这样的痛苦,她歉意的看着他,“子豪,我……”
“没关系,有些冲动了,来,洗澡,待会儿水凉了,会感冒的。”
重新在浴缸旁坐下来,他弯腰给她洗澡,冰凉的手泡在水中片刻之后,才摸到她的胳膊,开始目不斜视的擦洗。
“要不,我自己洗吧,等我洗完了再叫你抱我出去。”林铛铛反手握住他的手,试探着建议。
“没事儿我能忍得住,只是你别乱动。”
林铛铛一动,他就会分散注意力,意志力就会变弱。
“好,我不动,绝对不动!”林铛铛赶紧松开他的手,乖乖的任凭他擦洗着。
昏黄的灯光,宁静的环境,沉默的二人,林铛铛的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始终看着他那张脸。
其实从小到大,她很少去关注过周围的男孩子长得是否帅气,因为很多时间她都在思索着下一步会遇到什么,第一次认真去看的男生就是张亦风。
而现在,她不止一次的看过卢子豪,甚至有股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喜欢的趋势。
浓郁的眉若冷冷飘过的剑,此时温柔的疏懒下来,看起来煞是多情。她皱了皱眉头,这双眉,有时候是会变化的,一旦冷下来,好似两把带着刀鞘的尖刀,让人觉得满身的寒气。
抿了抿唇,悄然问道,“子豪,你知不知道你生气起来很可怕?”
可怕?
“嗯,现在不觉得,以前你刚刚……你把我带到卢家大宅的时候,好像凶神恶煞一样,尤其是生气起来,好像要把人吃了一样。”
想起二人刚刚认识就好像无法调和的激战双方,两军对垒,硝烟弥漫的情景,想想真的有些可笑。
“是吗?可我看着你并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
卢子豪想起那个永远不会服输,哪怕吐得天翻地覆也不吃饭的小女人,感到真的头疼欲裂,不过想想也挺可爱的,倔强的可爱。
“谁说我心里不害怕了,我只是气愤罢了,还有女人都是……算了,改变话题。告诉我,你这一辈子是不是有过很多女人?”
说到自己,林铛铛打住话题,不能让男人过多的了解自己,等待自己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秘密的时候,就没有神秘感了,那么男人探索的兴趣也就没有了。
女人?
女人在卢子豪的记忆中,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个了。
听到这个问题,他笑了笑,几个月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这一生会爱上一个女人。他一直以为他是不会爱的,因为长期作为杀手的冷酷性格,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爱自己,好好生存下去。
可现在,却爱上了眼前的女人,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超越了自己的位置。
“不管有过多少女人,爱的,始终是一个。”针对那些早已经消失在记忆中的女人,他不想再提。
过去永远都属于过去,他的未来只有林铛铛一人足矣。
“哦。”林铛铛低头,偷偷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嗫嚅着,“好了,你都在我身上擦了三遍了,我该出来了。”
好似如梦初醒,卢子豪直起身来,拿过浴巾把她全身裹住,抱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他转身去冲洗,林铛铛摩挲着想要找一件睡衣穿上,抬头才发现身边根本没睡意,钻入蚕丝被中,她牢牢的抱着被子,却无法入睡。
心底,某个地方涌动着一股莫名的躁动,无法平息。
怎么就被撩拨了?又不是没让他看过,干嘛啊?她揉着脑袋,闭上眼睛,耳旁听着隔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大脑却异常清醒,早已没有了刚刚在小广场时的朦胧。
唉,又不是春天,还躁动了?
浴室门打开,卢子豪走出来,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睡裤,光裸着上身向她走来。
哎哟妈呀!
曾经明确感受过他的感觉,林铛铛全身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无奈的发现全身的肌肤都处于紧绷状态,好似在等待这一场洗礼。
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被角,打算把自己微妙的心事给藏起来。
这小动作丝毫未逃脱卢子豪的眼睛,他低低一笑,在她身边躺下来,把她连同被子一起拥入怀中,胳膊紧紧的抱着她。
冲动,一再崛起的冲动折磨着他。
他胳膊上的力度很强,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
皮肤上的温度迅速升高,有些气闷焦躁的感觉充斥着全身,她受不了了,微微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扯开了一条缝隙,胳膊露出来,摸到他冰凉的胳膊,很舒服!
禁不住她整个光洁的胳膊都攀上了他的身体,犹如一个小小的猫儿迅速的扑向他。
身体内鼓荡着撩拨的热量。
卢子豪翻身面对着她,胳膊伸出,把她拥入怀中。
张亦风病房中,这一晚,阿月没有离开。
阿月不肯离开,趴在床边渐渐睡着了。
张亦风却丝毫没有睡意,握着她的手,心里涌起无限温柔。
经过了这件事,终于看清楚,原来阿月在他的心中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最起码她是属于他的,完全属于他的。
“阿月,上来!”
“不要,没事儿,风,你怎么还没睡着?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我……”阿月睁开眼睛,见张亦风还未睡,一脸紧张。
“我让你上来睡,躺在我身边,嗯?”
拉了拉她的手,张亦风往一侧让了让位置。
阿月不好意思一笑,慢慢爬上了他的床,斜倚着只占据了窄窄的一个床沿,她就再也不肯往里面靠了,她担心自己会碰到他的伤口。
“我这样和你呆在一起就满足了。”阿月傻傻的笑着,侧躺着,看着张亦风的侧脸,心里踏实甜蜜。
“你傻啊!过来!”张亦风伸出胳膊,不由分说把她拉入怀中,心思蓦然感动着。这就是阿月,每次都默默的看着他。以前他从未认真去注意过。
机场,和几日前似乎没什么区别,熙攘的旅客,大包的行李,身着整齐服装的工作人员,这一切构成了一个和谐紧张的氛围。
不少暗中盯梢的黑衣人仍旧活跃在机场的旅客中。
沈华思依然站在一处暗影里,严阵以待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卢子豪的话他是相信,但也不会全信,不会把身家性命压在对方身上。
一旦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会第一时间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