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子的选择
狰狞的镰刀2015-12-16 04:252,808

  程锋的外号“疯子”是大学的时候同学们给起的,想起这他都会自嘲的笑笑,他并不拒绝别人对他的这种称谓,因为他觉得有时候他干事情想问题是有点“疯”。

  大学四年,程锋没有谈过恋爱,并不是他长的丑。相反,一米八的标准个头,健硕的身体,配上他自以为经典的小寸头,看起来还有点野性美的意思。

  程锋每次去学校门口的理发店剪发,一进门,都会冲老板娘喊一声:“姐,来个社会头!”老板娘笑的花枝乱颤,打趣地问道:“哟,小哥,你们这大学生文质彬彬的,咋爱剪这社会头呢?弄的像刚放出来的一样!不过啊,你还别说,这男孩子剪这发型,还真是精神呐!姐就喜欢你这款的!”

  程锋有点脸红,笑道:“姐,我是懒得打理,谁有那功夫天天梳头啊!等下辈子,我生成个女的,我肯定留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每天梳它三个小时。”程锋不喜欢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诸如此类的形容词,他觉得那多少有点娘娘腔,不太适合自己。

  大二的时候,程锋参加校足球队的比赛,司职后腰,汗流浃背的踢完比赛,刚在寝室休息了一会,班里的班花王乐乐兴冲冲地跑进来,喊道:“疯子,疯子,5号是谁?5号是谁?你们队谁是5号?”

  程锋懒懒的回道:“怎么着?王大小姐,要签名呐?”

  乐乐嘴快,叽叽喳喳的,喊道:“你个死疯子,问你呐,谁是5号?有好事,嘿嘿嘿!你说不说,你快点告诉人家嘛!”

  程锋一听,跳起来,一拍桌子,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听好了!本人就是!”

  乐乐眼珠咕噜一转,拍手叫道:“真的嘛?真是你啊?不许骗人,请客,请客,我们隔壁寝室一姑娘看上你了!让我来问问,哈哈哈,我来给你说媒来了!”

  程锋一听,问乐乐:“一姑娘?看上我了?怎么着,有你漂亮不?”乐乐是程锋寝室兄弟的女朋友,平时跟他们玩笑开惯了,娇嗔道:“怎么?没我漂亮还不要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哈哈哈!”

  程锋一脸正色,对乐乐说:“王大小姐,你可别胡说,我程锋可不是那种人,朋友妻,不可欺,不过嘛……”

  乐乐好奇,问程锋,说:“不过什么?死疯子,不过什么,你说。”程锋嘴一咧,说道:“朋友妻,不可欺,偶尔欺欺不客气!嘿嘿!”

  乐乐一听,拿起门后的埽除就要打程锋,程锋哈哈一笑,忙作揖,说道:“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的好弟媳,我错了,我错了。说正经的,谁家姑娘啊,到底怎么样啊?”

  乐乐也闹够了,喘道:“隔壁寝室的,英语系的,还不错,我给你们约个时间,去看看吧!你看你们寝室四个人,就你一人还单着,你大学不打算谈一场美好的恋爱吗?”

  程锋想了想,对乐乐说:“行,看看就看看,就冲你这不辞辛劳的来说媒,冲人家姑娘这么有眼力,看上我,说什么也得去看看。”乐乐笑了笑,说:“你这人,嘴坏心好。那行,就明天下午五点,学校操场见,你可得请客哦,嘿嘿,我走了,回去复命了!”

  第二天下午,程锋忐忑的去操场赴约,满心憧憬的期待仙女下凡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姑娘,微胖,短发,一副厚底黑边眼镜,慢慢的挪步到程锋身边。程锋目测,嗯,比肚脐眼高点!

  姑娘怯怯的说:“你好,你就是5号吧?”程锋大脑空白,嘴动了动:“哦,哦,是,我……是。”

  姑娘满脸绯红,说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你长的很像我以前的男朋友!”说罢,低下头,双手揉着衣角,等程锋的答复。

  程锋听了这话,脑子瞬间抽了,粗声粗气的对姑娘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我还要去给孩子买奶粉。”

  说罢,头也不回,留下一脸愕然的姑娘,大踏步走了。

  晚上,程锋请寝室的兄弟和王乐乐去校外的啤酒摊喝酒。程锋想给乐乐道个歉,顺便祭奠一下他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大学爱情。

  乐乐一见程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就嚷起来了:“好你个程锋,死疯子,亏我在人家姑娘面前还把你说这么好,你整个就一神经病!就你这神经病,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

  程锋满脸歉意,拿起一瓶啤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朝天,一抹嘴,对乐乐说道:“乐乐,真是对不住!我不是嫌人姑娘不好看,我以前也想过,不管谁家姑娘,只要看上咱,咱都好好对人家。可是,我不想做别人的影子,我要的爱情……哎,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总之,是我不对,不该当面折人家姑娘面子,我再喝一瓶,算我陪个罪,顺便你帮我给人家也道个歉。”

  乐乐还不消气,说道:“哼,要说你自己去说,我才不去呢,还不够丢脸的啊!我这金字媒人的招牌都毁在你手里了,神经病!”寝室兄弟们倒是不以为然,嘻嘻哈哈的陪程锋喝酒,调侃着疯子的又一件能载入校神经病史的光辉事迹。

  程锋不想解释太多,他觉得没有必要,大学期间的恋爱虽然美好,但程锋总觉得像海市蜃楼,空中花园一般。一个一个的穷学生,自己的生活费都是家里父母省吃俭用挤出来的,拿什么去谈恋爱,又拿什么去给人家姑娘幸福。

  程锋觉得还是那句话说的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没有面包的爱情总会显的那么苍白无力。他并不认为现在的姑娘都那么爱慕虚荣,一切向钱看,相反,他觉得那只是少数中的少数。

  可是,他自己心里过不去,他不想像校园里的一对对情侣一样,早上谈着海誓山盟的爱情,中午只能请人家姑娘吃一碗五块钱的牛肉面,到情人节,生日的时候连个像样的礼物都送不起。他觉得那不是他想要的爱情,他想给爱的人幸福,物质的满足是必须的条件,这不牵扯到精神层面,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饭都吃不饱,拿什么恋爱?

  对此,寝室的兄弟们有一句很精辟的论述,他们告诉程锋:“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你的雄性荷尔蒙肆意飘飞控制不住的异性!”

  程锋也想遇到一个美好的姑娘,一个能陪他同甘共苦,不离不弃,吃糠咽菜也觉得甜美的爱人,可他觉得不公平,不是对自己,是对人家姑娘,凭什么啊?凭什么人家就得跟你受苦?让心爱的人天天为了吃喝拉撒愁眉苦脸的生活,程锋不敢想,也不愿意那么做!

  那天晚上,程锋喝大了,拉着寝室兄弟们,在操场上肆意的吼叫:“你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婆娑的树影,漫天的繁星,空旷的操场上,四个酒疯子宣泄着心中淳朴的情感,美好的生活啊!

  毕业后,哥几个都忙着考研、考公务员的时候,程锋去游戏城上班了。虽然现在满大街叫一声:“谁是本科生?”肯定十个人里面有九个立马回头,可在游戏城里,还真不多,可以说就没有,因为在好多人眼里,游戏城的另一个名字就是赌场。

  用程锋的话说,这叫蝎子拉屎——独一份!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舍友都表示不理解,替程锋惋惜的时候,程锋傲然道:“条条大路通罗马!毛爷爷教导我们说,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其实只有程锋明白,他一是不想再问家里要钱了,父母前几年就下岗了,起早贪黑的卖早餐太辛苦了,他不忍心再去给他们增加负担。二是因为他不喜欢波澜不惊、一尘不变的生活,一杯茶,一根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办公室生活实在让程锋觉得好像被关在笼子里一样,透不过气!还有一个原因,最直接的,因为游戏城工资高!

继续阅读:第3章 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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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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