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年前,那一年,自己登上了后位,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后位,张菲菲眼看着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怀了孕,特别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项柔玲还怀上了孩子,而自己却在无意之间听到先皇允诺这项柔玲,只要她能够诞下皇子就一定册封她为皇后,而她的孩子就太子!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张菲菲真的是难以置信,各种恐惧涌上心头。身边的侍女阿荣得知后,不知从哪弄了一个偏方,说是能够怀孕的偏方,但是生下来的孩子基本上是存活不下来,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她便和自己的侍女阿荣联合了一计,狸猫换太子。
果不其然,当项柔玲生出孩子的那一天,她的孩子也要生了出来。于是她刚生下孩子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只知道,这个孩子是女孩,看着自己怀了十个月还没看一眼,就把自己的祖传的手镯给了那个孩子,据说那时候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张菲菲将孩子换了之后,皇上龙颜大怒,以为张菲菲诞下的是死胎,以没护住皇子的罪名将她逐进了冷宫,从那以后,项柔玲就疯了。
而因为做了亏心事的张菲菲生怕这个事情会走漏风声,就命人将知情的人全部处死,只剩下自己的贴身侍女阿荣。
不久后,在一天夜里,阿荣在自己的屋子里竟然莫名其妙的起了红烧了起来,惨死屋内。据说是因为睡觉忘了吹烛火,而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张菲菲经常做恶梦,梦里梦见阿荣来找她,一连好多年,她都难以和墨连奕亲近,也拒绝墨连奕的亲近。
直到而皇子开始了与墨连奕的争宠之后,她才开始和墨连奕亲近起来,虽说是亲近,但是两人之间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
这么多年以来两个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一直相互依靠着,才让两个人拉近了母子之间的距离,可是看这个样子,两人还真的是难以亲近啊。
墨连奕走出来之后,对着跟在自己身后多年的小李公公说“小李子,你马上宣秦将军面圣!”
“喳!”小李公公收到命令之后就离开了,可是他没有直接去宣秦相,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写了两句话,就绑在了信鸽身上,还对着鸽子嘀咕了几句。就将鸽子放飞天空,这才不紧不慢的走出了皇宫,带着一些人跟随在自己的身后去了秦相的府里。
那只信鸽落在了京城最豪华了一家酒楼,万盛酒楼里,一直芊芊玉手将此鸽接住了之后,熟练的将此给拿出了一张小纸条,递给了另一只手。
看完了信之后,那个人笑了笑说“这个小皇帝还是挺聪明的,就是有点慢了了啊,你觉得呢?优姬?”
只见那个叫优姬的女子抬起了头,妖媚的对着墨子然说“主上,属下认为小皇帝不足畏惧,我们此刻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你的九哥,墨子息!”项优姬一字一顿的说。
“此言差矣,九哥是本王的人,和本王多年的情谊,你又不是不知道。”墨子然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连这话都信不过。
“你想法子让本王的侄子知道本王就借住在九哥的府上,让人盯紧了小皇帝的一举一动!”墨子然吩咐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项优姬。
项优姬下去之后,墨子然拿起自己的扇子去逗关在用银打铸成的鸟笼中的金丝雀,不屑的说了句“笼子再漂亮,外表在高贵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本王牢牢的抓在手心里!”说完之后,用扇子想要砸一下那只金丝雀的时候,却被笼子给反弹了回来,在他措不及防的时候弹到了自己的脸。
这让一向爱美的墨子然勃然大怒的喊“来人啊!”
“主上有何吩咐?”一位一身干练,一看就知道是经过训练的人才可以拥有的表情。
“把这只鸟的毛一根一根的拔出来,不许将鸟弄死了,否则,本王就将你的皮活生生的剥出来!”墨子然面无表情的说出那么残忍的话,与当初他和凌妙衣之间的对话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属下愿听从主上的任何吩咐!”说完之后,一只手就伸进了鸟笼,准确无误的将手掐在了金丝雀的脖子中,撕下身上的布条将金丝雀给绑住了脚,就像是拔草一样,一根一根的将鸟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下来。
金丝雀的尖锐的哀嚎声丝毫不能够阻挡这个杀手的动作,更不能让墨子然的心软下来,听着这一阵阵的哀嚎声,墨子然似乎觉得这反而是一阵阵动听的歌声。
当金丝雀身上的毛一根一根的拔出来,浑身光秃秃的时候,已俨然看不出来这是一只金丝雀了。看着那只奄奄一息的鸟儿,墨子然嘲笑着问“你的骄傲呢?你的高傲呢?”在看看自己身后的那只老虎被自己训练成了一只徒有其表的老虎,实际上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墨子然就觉得很有成就感。
“喵喵,饿了吗?”那只老虎似乎是点了点头,墨子然就用眼神看了一眼那个杀手,那个杀手立刻会意了,将金丝雀毫不犹豫的丢进了笼子里,伴随着鸟的幽怨的眼神,在老虎的爪子下,即刻一命呜呼了。
“好啦,打道回府,本王应该在此刻好好照顾着九哥啊,不然怎么能够表示出本王与九哥之间兄弟情深呢?你说是不是啊?”墨子然问了站在自己不远处的那个男子,那个男子长得是眉清目秀,一副有些胆怯的样子,是五年前他在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那时候的他才十二岁,没想到这回都快二十了。
自己竟然在这个破地方潜伏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现了,墨子然对自己说。
墨子息此刻躺着的那个地方显得格外的冷清,屋内静悄悄的,屋外堆满了许许多多的人,唯独见不到的是众人所期盼的那个女子出现。
“王妃,你回来了?”吴妈看着凌妙衣一脸憔悴的从外面走了进去,就接过了她的外衣,帮忙挂了起来,还轻轻的问候着。
“我没事了,吴妈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歇着一会。”凌妙衣躺在床上开始回想着岳寒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暮雨对自己说的话,似乎两个人都在阐述着不一样的意思。
听暮雨的意思,此刻的自己应该恨王爷,然后报复让他痛不欲生,可是岳寒呢?他是再告诉自己,王爷对自己有多么的好,如果岳寒说的是正确的,那么暮雨?
或许她真的应该好好考虑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像当初的自己,身中蛊毒,这种极难解的毒,她又是从何取来的药?最重要的事情是很多很严密不外露的事情,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岳寒说的似乎很正确,如果墨子息真的是想要毒害自己腹中的胎儿,两人相处的日日夜夜,他想要这个孩子的命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她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凌乱,不能够这样,要冷静的思考,真的是要这样!
凌妙衣在纠结中昏昏欲睡,在睡梦中,似乎察觉到了有什么人曾经来过自己的屋子,还来到自己的身边,在自己的耳旁说了一句话“对不起王妃,我必须要这么做,就算我自私吧!”
再一次凌妙衣醒来之后,刘管家来到了别院里,恳求着凌妙衣去看看墨子息一眼,他本来身子就没好,。加上这次的重伤,虽然许太医说不会伤及性命,可是拖延下去,迟早是一个危害啊。
凌妙衣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看着如此冷漠的凌妙衣,刘管家立刻跪了下来,站在旁边服侍的吴妈也跟着跪了下来说“王妃,算是老身求你了,就算王爷要了小王爷的命,老身还是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你可知你上一次陷入昏迷高烧不退不能吃药的情况下是怎么退烧的吗?”
吴妈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哽咽了。
“是,是王爷啊,他用自己的身子浸泡在冰桶里整整半个时辰啊,你知道吗?”吴妈说完了之后,凌妙衣手拿着的那把梳子突然掉了下来。
“吴妈。你说什么?”凌妙衣的手有些发抖的问,怪不得那一日似乎有人在她耳旁对自己说对不起,还以为是做梦了,做梦也在希望墨子息能够亲口向自己道歉,向孩子道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凌妙衣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跑了出去,刚跑出去的时候就碰倒了准备进去的暮雨,暮雨看着凌妙衣慌张的样子急忙问“王妃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去见王爷!”凌妙衣着急的什么都不想了,此刻她只想要见这个男子,听他亲口解释,她不需要这么不明不白的去怪罪一个人,去怨恨一个人,她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不需要这个男人来承受这么多痛苦,然后告诉自己他甘之如饴,要把自己置于何地,她凌妙衣虽然不是一个高尚之人,也绝对不会错怪好人。
“王妃,你忘了吗?王爷他害了你的孩子啊,你那腹中可怜的孩子!”暮雨还试图拉回凌妙衣的仇恨,让她时刻的记恨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