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十七公主的任务
妖果bb2015-12-21 16:264,095

  再次坐在十七公主的金帐中,却和之前的待遇差别极大。

  十七公主虽是小孩子,但招待安思果的食物却也是极其好的,一大盘烤得外焦里嫩的烤全羊摆在桌面上,四周摆满个各色果品以及新鲜的蔬菜。

  十七公主围着小围嘴坐在上席,白露在一旁伺候。

  十七公主将小白抱在怀里,她面前的盘子里放着一块烤的异常肥美的羊腿,她一边切羊腿上的肉一边对安思果说:“安思果,你有没有住过孤儿院?”

  安思果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何公主有此一问,摇摇头。

  十七公主冷笑一声,回过头对白露说道:“看吧!我其实连平民的小孩都不如。”

  白露一脸担心地说道:“殿下,请慎言。”

  十七公主给了白露一个大大的卫生眼,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整个流波山的公主哪个不知道我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小孤儿?”

  这句话说完,安思果大大吃惊,想不到这个任性骄傲的小公主居然住过孤儿院。

  白露在一旁柔声劝道:“公主虽然出身低微,但是大妃对您还不是爱护有加?”

  十七公主眼圈忽然一红,说道:“我自然是知道姨娘疼我,但是这流波山除里姨娘之外,其他人如何看我,你当我真不知道?他们表面上称我为公主,背地里叫我杂种,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

  十七公主这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露不敢多嘴。安思果柔声叹了一下,忽然明白,为何她明明身份尊贵,但是性情却如此暴躁,却不过是个缺少爱的孩子,当下柔声说道:“十七公主不必为往事挂怀,要知道莲花从污泥中生,一个人曾在哪里住过,并不能代表什么,只要自尊自爱。人品高尚,必会赢得别人的尊重和爱戴。”

  十七公主听了这话,心情时候好了许多,放下刀叉。

  “不瞒你说,此次我找你师父来,是为了我的一件私事。”

  安思果虽然在路上就听师父将过此次任务是查找夔洲孤儿院里丢失孩子的下落,但她也一直好奇,为何一个堂堂流波山的公主要找失踪孤儿的下落,这阵见十七公主愿意说说,便侧耳静静倾听。

  下下面是十七公主的自述。

  去年的这时候,我并不住在流波山,那时,我还是一个没人管没人爱的小孤儿。

  我住的福利院全名叫夔州福利院,夔洲福利院位于夔洲西南边的野牛山脚下。

  福利院的院长叫韵琴,我们称她为韵琴女士。韵琴女士是个人类,年过四十,身材高挑,为人刻板,对福利院的孩子很严厉。

  福利院里住着尽百名里孤儿,大多是人类和兽人的孤儿。

  我因为是院中唯一的夔牛孤儿,所以在福利院里的生活并不好,大家孤立我排挤我,因为福利院开在夔洲的领地里,最容易被领养的孤儿就是夔牛,所以那些小鬼十分嫉妒我。

  在孤儿院里,唯一和我好的是个小盲女叫黎水珠,她比我大了十岁,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待我极好。我是夔牛,所以食量比别人大。孤儿院的伙食份额出奇的少,年纪大的兽人会趁着韵琴女士疏忽时,抢夺年纪小的孩子的饭,这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从来没发生在我身上。

  当然并非因为我是夔牛,而是每天吃饭时,水珠总叫我和她的室友一块吃。水珠的室友是福利院里年纪最大的,虽然都有些残疾,但是常帮韵琴女士管理福利院的事物,浆洗被单、做一日三餐、分发食物等,她们在福利院里隐然是除韵琴女士之下的有力量的人。

  在水珠的照顾下,我过的比别的孩子好些,那是我唯一的一段美好的回忆。

  当时,我曾和水珠私下里说过,如果我被有权势的夔牛领养,一定会要求把她一同领养的;反之,如果她被领养,也一定会让领养人领养我的;但也不排除最坏的事情,就是我们双方的领养人负担不起再领养一个孩子,如果是那样,我们一定要保持通信联络。

  可就在两年前,一个秋天的早晨,水珠不告而别,离开了夔州福利院。

  据说,她被人领养了,但她走得极匆忙,没有和我告别,听说被一同领养的还有她的姐姐和俩个室友。

  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又是难过又是高兴,难过的是,水珠走时,居然没和我告别,高兴的是,她终于被人领养了。

  水珠走后,我没人庇护,饭菜常被兽人孩子抢走,但我不难过,我相信终有一天,水珠会坐着豪华的马车来接我。

  我带着这样的愿望在福利院里渡过了漫长的一年,水珠没有来,连一封信都没有。在我渐渐失望时,姨妈来了,将我带到了夔祖山,我成了流波峰的十七公主。

  流波峰的日子自然要比福利院好过多了,食物也丰富,再没有人欺负我,可是也没有人爱我。

  姨妈原本就有病,时常需要人照顾,我不好常常打扰。

  但这里的其他公主也不和我玩,她们说我出身低贱,本来连上夔祖山的资格都没有,哪配和她们共享公主的荣誉。

  在这里虽然华衣美食,但我却无比怀念在福利院和水珠在一起的日子,半年前,我拍人去夔祖山福利院打听水珠的下落,但是回来的人却说,福利院里没有黎水珠这个人。

  我心里奇怪,我明明和水珠一起生活了五年,何故没有这个人?当下,派人秘密打听。后来我的人告诉我,夔祖福利院里每到年初便有几个年芳十五到十八周岁的少女失踪,这事还是从福利院里孩子的嘴里打听到的。我算算当时水珠的年纪正是十五岁,心里咯噔一下,觉得水珠被领养一事,只怕另有玄机。

  联想水珠走后,居然连封信都没给我,我越想越害怕。只怕水珠遭遇不幸,她是这世界上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我现在既然有了能力,便一定要保护她。

  此事虽然隔了两年,但我依然想要调查水珠的下落,她被什么人领养了,去了哪里?为何每到年初,便会有少女失踪,夔洲福利院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要你们替我找出来……

  ……

  那天,十七公主和安思果一直聊到深夜,安思果才在白露的带领下去了她的帐篷休息。

  帐篷里点着一盏风灯,安思果合衣睡下,脑海里全是十七公主坚定的声音。

  她被什么人领养了,去了哪里?为何每到年初,便会有少女失踪,夔洲福利院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要你们替我找出来……

  安思果微微叹了口气,暗自说道:“其实,十七公主是个好孩子啊!”

  她慢慢起身,准备熄灯睡觉,忽然帐篷的帘子一掀,咴咴摇头晃脑地走进来,这家伙显然是喝多了,走路歪三扭四的,舌头也大了,唱着奇怪的歌谣。

  “安思果宝贝!我要和你睡!”它摇摇摆摆走过来,四蹄一软,正正压在安思果胸前,它眨了眨眼,忽然望着安思果的脸大笑:“哈哈哈,解卓果然说的没错,安思果宝贝你就是太平公主……”

  安思果一愣,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太平公主是什么意思,但也不过转瞬间明了过来,气不打一处来,用力抬起咴咴的脑袋一推,咴咴滚下床去,一动不动。

  开始还当摔坏它了,探过头去看,却发现这家伙呼吸均匀,已然熟睡。

  安思果摇了摇头,抱着小白睡过去。

  ……

  第二天,天一亮,安思果就叫去叫解卓,一进解卓的帐篷就见解卓睡在三个赤裸的人类女人中间,显然酣梦正香。

  安思果皱起了眉头,回了帐篷,用脚踢醒咴咴这畜生,让它去帐篷里叫醒解卓。

  咴咴不停地用蹄子撞头,一脸疲倦地说道:“这么早叫他做什么?我们宿醉哦!宿醉!你懂不懂!”

  “我们是来接任务的,不是来享受的,快把师父叫起来!”安思果推着咴咴往解卓的帐篷里走,咴咴进去了一会儿,就出来了,它一脸苦闷的说:“怎么叫也不醒!”

  安思果皱起眉头道:“怎么叫也不醒吗?那你试过这个方法吗?”

  “什么方法?”咴咴道。

  安思果凑过头,在咴咴耳边嘀咕了一句。

  咴咴道:“不!那后果很可怕的……”

  “不做的话,那我就把你送给解卓!”安思果威胁道。

  咴咴长叹了口气道:“你真是个邪恶的女人!”

  安思果拍拍咴咴的头道:“快去吧!”

  咴咴垂头丧气地走进去,过了一会儿,听道解卓大声的叫骂,解着咴咴屁滚尿流地滚出来,右边的鹿眼青紫,它冲着安思果大叫:“天杀的,以后休想我背你!”

  安思果闷笑了一下,隔着帐篷叫:“师父大人,起了吗?”

  “起了!你下次再敢让那畜生亲我的嘴,我就把你逐出师门!”解卓爆吼一句。

  安思果忽然觉得一阵神清气爽,报了昨夜的奇耻大仇。

  她慢慢走进去。

  解卓坐在胡床上。三个舞妓正在穿衣服。解卓在其中一个体格丰硕的舞妓圆润的臀上捏了一把,道:“下次再找你玩!”

  那舞妓哧笑一声,用手一挑解卓下巴,狠狠地吻了一口道:“昨天,很愉快!”

  说完,三个舞妓摇曳着身子,鱼贯而出。

  安思果看着三个舞妓丰满的身姿,忽然有点自卑,相对起这些女孩,自己确实有点太平。

  “搞什么?大清早的!?”解卓挠挠头顶。

  安思果一脸正色:“我们是来出任务的!”

  解卓打了个哈欠道:“出什么任务?我告诉你,爱徒,昨天酋长和我说了,不想我插手管十七公主的事。”

  安思果道:“怎会如此?”

  解卓道:“我也说不清楚!总之,酋长说,如果我不出手的话,愿给我一笔钱。”

  “解大师,委托你的不是酋长,而是十七公主!”

  “我知道,不过是不想和夔牛酋长做对!你明白不?”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答应了人家的事就要做到,你不去,我去!”安思果转身要走。

  解卓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傻徒弟!你就不能听师父一回?”

  安思果回过头身,摊开手道:“十七公主很可爱,她只是想接回她失踪的朋友,这样的小任务你都不肯接?”

  解卓道:“没那么简单!”

  “我不管多复杂!我就是要接,你不接,你呆在这里好了,我自己去!”安思果要走,解卓几步上前,拉住安思果的手道:“真要接?”

  “要接!”安思果一脸地坚定。

  解卓咬了咬牙,道:“其实接了也没坏处!不过只怕你会失望!”

  “我不会失望的!”安思果道:“十七公主只是个需要人爱的小孩子。”

  解卓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们去接好了,不过你的为我昨夜的嫖资付钱?”

  安思果拧起眉头,讶道:“为什么要我付钱?”

  解卓道:“昨夜那些舞妓是酋长请的,你不付钱,我不好推托他。”

  安思果听了这话,直觉得肝火上升,她到底拜了个什么样的人为师父哦!

  解卓似察觉不到安思果的怒气,掏出腰上的匕首,刮着脸,说道:“真是没办法,他总能找到我喜欢的类型……”

  安思果用力在解卓后脑上推了一把,恶声诅咒道:“你去死吧!”

  “啊!割到脸了,孽徒……你想欺师灭祖啊你!”

继续阅读:一百三十一、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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