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果眉头蹙起,伸指燃起一个照明球。
这间杂物间居然很大,朝西的方向还有扇窗子。安思果攀到窗沿上看了看,旁边正是办公室的窗子,这阵正是四月,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办公室的窗子大开着透气。
安思果忽然灵机一动,有了办法。
她拍拍小白,对它说:“等下,你听我命令潜入隔壁的办公室,帮我找项链,你见过的,魔法白银制的鸡心项链……”
小白厥了厥嘴,死死抱住安思果脖颈不放。
安思果道:“你不听话,以后我就不要你了……”
“吱!”小白委屈地叫了一声,乖乖下地。
安思果摸摸它的头,安慰道:“那项链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帮我偷到!”
小白乖乖点点头。
安思果松了一口气,她面朝一堵墙,那墙之外正是办公室,她伸出右手,拇指按在墙壁上,画了个圆,然后一掌拍在墙壁上,低喝一声:显。
那个圆发出一阵蓝光,蓝光渐渐虚化,将墙外的一切景物显现出来。
墙外正是办公室,那房间足足有几百平,韵琴女士和一个衣着得体的中年男子并排坐在角落的沙发坐里,两人有说有笑。
安思果的目标自然不是他们,她的视线在房间里绕了一圈,落在放在朝南摆放的中间红木办公桌上,桌上已经收拾干净,摆着一盘洗得干干净净的葡萄,果盘旁一条细细的链子突兀地摆放在桌面上,心形的坠子闪闪发光。
安思果心里一跳,道:“就是它!”
她抱起小白,放在窗户上道:“你偷偷进去,把那条项链拿来。”
小白吱的一声,飞身扑进旁边的窗户里。
安思果急忙回头,从她开启的透视窗里观察里面的情况。
窗口上白影一闪,接着没入了书桌下,那方位正正好。但是小白的动作未免太大,已经引起韵琴女士的主意。
“什么东西?”韵琴女士起身,朝着书桌方向走去。
“你看到了吗?好像有东西跳进来了?”韵琴女士回过头,对着男子说道。
那男子起身,走到韵琴女士身后,忽然一把抱住了她。
安思果一愣,以韵琴女士素日的严厉来说,她以为会看到那男士被掌嘴的画面,但出乎意料的是,韵琴女士整个人像是忽然瘫软了一般,倒在男子怀中。那男子唇边升起一丝魅惑般的坏笑。
“韵琴,你还是这样美!”
他亲亲吻韵琴女士的耳垂,韵琴女士似乎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抗拒他似的,从他怀里挣开,脸带羞涩地说:“那些小姑娘不能满足你吗?”
那男人一手捏住韵琴女士的下巴,探过头吻着她道:“她们除了惨叫之外,只会哭,有什么意思?”
男人的手法很是老道,几个吻,就让韵琴女士娇喘连连。
安思果看得脸色羞红,没想到韵琴女士那样古板的人,也是有情人的。
韵琴女士发出满足的娇吟时,安思果的视线转到了书桌上,小白这家伙怎么还不动手?
此时的小白已经爬在书桌上,它瞪着金黄的大眼睛瞅了瞅项链又瞅了瞅果盘里的葡萄。
不好!小白的主意力被葡萄吸引了……
安思果心里着急,只得暗暗祈祷。
小白,拿项链,不要拿葡萄。
小白伸出爪,白色的绒毛包裹的猴爪在空中停了一下,果断地伸向……
葡萄!
安思果无奈地捂住脸。
我就知道,小白,你这个贪吃鬼……
安思果再抬头,屋里那男子和韵琴女士情到浓处,两人退到办公桌,男子大手一挥,果盘和项链都扫下桌。好在他注意力过度集中在韵琴身上,居然没发现桌下的小白。
小白钻在桌下下面,正在捡地上的葡萄吃,而那条项链居然就在小白的脚下,它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但是这家伙却只知道吃葡萄。
这个白痴!
安思果气恼得大叫,却没有一点办法。
耳边充沛着韵琴女士和杰斯男士情话。
安思果觉得自己快吐出来,天啊!难怪韵琴女士那样爱体罚孤儿,原来她是个受虐狂!
通常情况下,受虐狂也是施虐狂!
安思果深吸一口气,瞪着桌下的小白。
小白终于吃完了葡萄,这次一把抓起项链,但是它错过了最好的逃走的机会,只能呆在桌下。
韵琴女士慵懒无比地躺在桌子上,看向杰斯的目光无比的妩媚。
“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我们这样不好吗?”
杰斯亲亲韵琴女士。
“难道你不想天天和我再一起?”
“得了吧!韵琴,天天的话,你我都会腻味的……”
杰斯揉了揉韵琴的头发,准备离开。韵琴女士眼中冒出一丝气愤地火焰,扑过去,拉住杰斯道:“你怎能这样对我?”
杰斯一把推开韵琴,显然他是个无情的人,居然对刚刚亲吻过的女人下这样大的力。
韵琴倒在地上。
杰斯穿着皮鞋的脚一脚踩在韵琴女士的腹部,用力碾压一下,道:“你一个孤女,我把你一直提拔成院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完,转身离开。
韵琴女士愣呆呆的,慢慢起身,捂着胸口呜呜哭起来。
……
安思果看在眼里,有些惋惜,如果韵琴女士能嫁个普通人,也许身上就不会有这样多的戾气吧!
正在想着,小白已经从窗户里跳进来,嘴里叼着她的项链。
她用力拍了小白脑袋一下,道:“小吃货!”
等那男士走远,趁韵琴女士还在屋里哭泣时,安思果溜出杂物间,偷偷回到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