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父皇让你在此地抄写,必是想你早日学有所成,小路子赶紧把东西给司徒姑娘。”
魏宣逸唤出身后的小公公把笔墨纸砚递了过来,这就让我有些惊讶了,这么多,那足足有半米厚的宣纸,这要多久我才能出去哦。不会是公报私仇吧!我很想说自己不识字,可是怕说了又会惹下其他的麻烦,还是忍了。我只得傻傻接过,有些失神的看着手上的东西。
“能不能请求王爷一件事?”我望着要走出清园的人喊道。
“说,本王考虑?”魏宣逸望着喊住自己的身形,奇妙的心理涌现出一丝期待。
“能不能送些最起码的生活所需过来,进宫来,我一套换洗的衣服都未带,还有厨房,希望可以送些食材过来?”
我睁大眼睛略带企求的望着邪魅高雅的红衣男子,有着紧张,他若不答应,就不能名正言顺的,若送了,那我几乎应该可以清闲度日,多好。
“本王,有何好处?”那嘴角弧度撑大了点,脸又靠近了点。风吹发丝拂到了我的脸上。我惊吓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人怎么每次都能无声息,让人措不及防的靠近。
“好,这个送王爷,那王爷要嘱人帮我把东西送来。”我一脸心痛的把我的宝贝递了过去。驱蚊香粉,在这天气是无比的实用,香气怡人,并且驱蚊功郊甚好,我身上也就只剩这么多了,实在有些不划算。最重要的除了驱蚊其他的郊果也多,只是有待查证。
魏宣逸看着眼前的人使使抓住不松手,一脸心痛的看着那白玉瓶有些好奇,从认识到现在,第一次见到如此可爱的表情,像丢了糖的小孩,粉唇微嘟。
“你这是要给呢还是不给,不给本王可是要走了,没空给你瞎耗。”
魏宣逸知道那手定会松开,果真话一说完手就松了。
“这是何物?有什么用?忆思,小路子去给司徒姑娘准备,本王也好知道下这瓶东西。”魏宣逸看着精美的白玉瓶道,手中的瓶子还留着她的体温,虽是夏天,感觉不怎么好。
“这个很好用,驱蚊驱虫上品,洗澡时用,郊果也颇佳,不信王爷可回去试试,不过,我就只剩这一瓶了。”
我看着瓶子可怜兮兮的说。这瓶子也很值钱呀,心痛。
“若真有那么好用,本王回去倒要试试。”
魏宣逸看眼前的人真想大笑出声,不过,若真那么好用倒真是件好事,这夜晚的确蚊子甚多,点了熏香依旧郊果甚微。
“王爷,用的时候倒一点点放入浴桶便可以了,若不好用,王爷可以还给我,呵呵。”我干笑道。
“若不喜欢那也是本王的东西了,要如何处置是本王的事,勿需言儿再来操心了。”魏宣逸忍不住想逗她,看她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一说完那谄媚的脸顿垮下来了。
听了这话我知道要回来无望了。果真不是好东西,自己不用也不愿给别人。
“那王爷慢走不送,司徒言进屋抄女诫了。”
说完我颓丧回屋,不再理会,还要擦一遍门窗,整理床铺。
魏宣逸望着进屋的背影,回想起了上午议事殿中的情景,若真是粗俗女子,在大殿之中如何讲得句句在理,岂不知她当时的样子有多让人难以忘怀,想在朝堂之上,又能有几人在父皇的龙威之下如此胆大,听母后讲,留她一人在殿中更是讲得在情在理,‘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连母后都赞赏她的才华,朴实却道出了所有女子的心意,不知是哪位男子得了你的心,让你如此拒绝高高在上的王爷,却也让人担忧,如此性子,若不离开,又如何离得了权,父皇把人安排有‘清园’又是何意?
夜落黄昏,我已经累得摊倒在了椅子里面,连中饭都没时间吃,总算是把整个小院子弄干净了。那杂草可不锄掉的,而是弄了把大剪子把整个剪平整了,这才看起来不再荒凉,也不再阴气森森,至少看起来像人住的地方。
音落把小翠安置在了东风阁后便决定上都城找石思夜,心底总有些不安,当初若不是自己先离开,也不会阴错阳差的让她回了司徒将军府。现在,至少接她回来,不论她对自己如何?自己早在她救了自己那一天开始便要守护她。先前她身边有江郁阔,而现在她身边谁也没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陪在她身边。
“音落公子,请留步。”莫一终于在奔走许久之后赶在音落进城之前把他拦了下来。
“让开。”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如寒冰。这也让莫一的笑收敛了一些,不愧为曾经的第一金牌杀手。
“这是这玉的主人让我给你看的,让你随我去救一个人。”
莫一把司徒言交给他的玉佩扔了过去,跟音落打起来可不是好玩的事。
“带路。”音落接过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便知是石思夜的,上面还有个赤字,是当初赤烟山庄给的信物。
音落便随莫一到了他们买的陈府根据地。
“她还有救吧!说只要找到你,这女子便能救了。”
莫一很好奇这昔日的杀手能不能救这已无气息之人。
“放心,死不了。夜既然要救她出火坑,又怎会让她白白死了。”
说着喂了一颗药,从药箱拿出银针,便开始在那毫无生息的女子身上施起了针。一旁的三人有些惊奇,那手法又快又精准,不一会儿,那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开始红润起来了。
“公子医术了得。”如画真心夸赞眼前俊美如画中般的男子,虽一脸冰冷,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俏。
收针起身冷眼看了眼说话的女子,心底有些纳闷,为何阿夜心情不好便会喜欢去青楼,还喜欢把身旁的女子带出来,去青楼,那又会发生什么?上次在青楼遇上的是自己,喝醉了抱的也是自己,那这次呢?想到这眉头紧皱,还浑身散发冷气。
“你说,那日夜,可遇上了什么男子,可有男子碰过他?”
音落收起药箱问一边的如画。
“啊!秋夜公子当晚就与奴家在一起,除了碰了诗诗姑娘并未碰其他人呀?”如画回忆道。声音有些害怕,面前的男子比背剑的唯二公子还冷,还可怕,说完,便跑到了唯二身后。
“呵呵,音落,你要不要先暂时住下,她说过过几天便来找你。”
莫一恢复常态道,心里原是想让他解毒的,可要想到他刚散发出来的杀气便没胆了。
“告诉我,她在哪?”声音依旧冰冷。
“很可能在皇宫,若你要去也得到晚上,集齐了消息再去,皇宫那么大,再历害的高手想要在里面轻易找到人也不是件易事。”
莫一劝说道,若此人出了事,自己的解药怕是会无望。
“你们离开了天下第一楼,毒解了?拿到解药了?”
音落思索莫一说得很对,探到消息再找会容易些。
“我俩合力把那老鬼杀了,毒还没完全解,只拿到了怪医给的一部分解药。”莫一摇了摇头道。
“那原本的杀手楼散了?还是换人了?”
音落皱眉问道,那么多杀手又该如何生存,虽自己不关心,不过与夜一起久了,果真会传染。
“没有,暂时除了我俩还没人知道老鬼死了,还是与从前一样。不过也难保不会有人发现,不过这与我们没多大关系。”莫一有些奇怪的看着音落,这音落与之前似乎大不相同了。
音落不再说话,现在只有先找到小夜要紧,其他的事也管不了那么多。
“嗯,这是哪,是地府吗?”花魁诗诗一脸云里雾里的望着四周。不知身在何处?
“诗诗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这里不是地府,是陈府,郊外的陈府。”如画惊喜的冲到床边看着眼前的女子,自从来到这之后就没人陪自己说话,这诺大的府里就只有四个人,加上刚来的公子也不过五个。自己可不敢跟这几个说话,莫一最起码还会笑,那两个冷冰冰,连笑也不会笑。
“你是?”诗诗更加茫然了。
“诗诗姑娘,你忘了,我是‘醉花楼’的如画呀?”如画试图让她想起自己。
“那这是‘醉花楼’?”诗诗有些疑惑,似乎只听到了如画说的醉花楼。
“如画,你先去给这个姑娘端些粥来,我来跟她说。”
莫一看着如画吩咐道,她这说法怕是一时半会儿都难让这诗诗明白过来这是在哪?
“诗诗姑娘。”莫一看着那惊恐得想往后缩的人有些皱眉,这女子还真是麻烦不已,自己为何要做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