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既然你这么想见,我带你进劫匪的窝瞧瞧可好?”原本的不赞同竟然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心,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
齐行威没有想到那女子娓娓道来的原因竟然经过了这么多的思考,且那些说法还有些道理,这也让自己的心底轻松了几分,按照她的说法那些劫匪应该会好打发一些。
路严没有想到那个和自己看起来差不多的女子竟然能够听到齐叔说的话想到那么多。而那男子原本还不希望见到,最后 竟然提出了那样的想法来?这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见到的最为奇怪的夫妻了。
我有些意外身后的男子回说出这样的提议来,他竟然宠我至此吗?可是我兴奋只不过是一时的好玩,三分钟热度而已,何况我这个人并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经过刚才的那一番思考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很清楚这不是一个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世界,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对一个我这关爱的人提出无礼的条件,给他带来麻烦。
“殇颜,刚才那些不过是我随便说的,我可不希望你冒险,或许你有本事带着我去,也有本事完整的带我出来,但我也不想殇颜因为我一时的想法而累着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去惹,我仅仅只是好奇而已,见不见得着都没有关系,如果见着了,那说明这一路有好玩的事情可消遣,并不代表我们要去找麻烦来。再说啦,我们去了又是去做什么呢,劫匪的事情是青枫城的城主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走。”
魏殇颜这一刻觉得怀中的女子像是恢复了记忆一般,说话的语气竟然会是那般的像。但是却没有恢复可能,如果恢复她不会这般对自己,面色却丝毫未变,柔声对怀中的女子道:“呵呵,好,悦儿说的话为夫一定遵从。”
耳边传来热乎乎的呼气,有些微微的麻痒。
“恩,你,那个,现在也没事,要不你说说我到底为何会昏迷不醒的吧?”
我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头微微测了测,刚才那感觉实在有些暧昧至极,虽然那边镖局的人根本就不会在意我们这队在他们眼中的夫妻。
魏殇颜听到女子的话有些微微愣了一下。
“悦儿想知道?”声音瞬间变得有些沉痛。
我听出来了,他不高兴了,应该说是有些难过。
“算了,你不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随口一问,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如说说我们家在哪里吧。先让我猜猜,是不是一间小院子呢,院子里面种着树,还有花花草草,院子中间最好应该有把摇椅,恩,不对,你看着就像有钱人家的公子,应该是豪门大院才对,恩,怎么办?我不喜欢豪门大院呢?”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微微低了,因为想起了电视里面看到的那些高门大院,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那样的地方估计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适应的吧,相适应也没法适应,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他真的是,那我要怎么办呢。
魏殇颜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眼中是这样的,也感受到怀中女子在说完那些话之后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
突然,头被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么呢?别瞎猜,我们的家叫无业居,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人了,是一个小小的院子,是有花花草草不错,只是,你相公我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我的家族早就没落了,很早之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好在,现在有悦儿陪在我的身边。”
心中有些微微也有些诧异,她是想起来了什么吗?她刚才说的那个小院和那个秋雪城的小院是那么的像,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来。
我有些怀疑他说的话,他说的似乎与我想像的差得太远了一些。
“你在骗我的吧,没落了,你身上的袍子是没落的公子穿得起的吗?虽然我对金钱没什么计算能力,但是眼睛又不瞎,你身上的衣袍必定是不便宜。”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会伤到人的心上。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富贵之人都是穿绫罗绸缎的,心底只在纠结判断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魏殇颜放心了一些,她一直都观察自己,所以才会说出这些,虽然对自己的话是那么的不信任,有些不舒服。
“傻瓜,你相公难道就需要有强大的家族才能挣到银子吗?只是,悦儿,如此的不相信为夫吗?”
听到后面的那句话我才惊觉之前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身后的男子似乎也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
“对不起,我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在我醒来的那一刻就一直以为你是大家公子,不过这样也好,我不喜欢高门大院呢,那样的地方让我害怕,没有想到我们的家真的是小院子呢,真好。只是这个名字有些奇怪。”
魏殇颜心里好受了些,原来是她一直竟是那样想的。
“其实你也没有想错的,只是我一出生就被我师父带走了,与家族里的人也没有任何的联系,一直住在小院,成年之后,还曾担心家族没落了,回去看过一次,看着并没有落败,便放心的离开了,后来便开始游历江湖。”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原来是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你懂武喽,可是为何你的手上没有一点老茧的痕迹呢?”我有些疑惑的摸着他的手指。也奇怪他的事情就被他这么三言两语的带过了,不过这里的确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再说,我对这些不是很在意,因为如果他没有骗我,那就是说我不会和他所谓家族的人有接触的吧。
魏殇颜有些好笑,其实自己的手上也长过,只是长期的擦抹药膏才消失了那些痕迹。
“悦儿,殇颜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认真的说出了几个字,对,即便是失去性命也会好好保护她。
我听得一沉,他说得好正式,虽然很高兴有人保护,但是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太过压抑了,彷佛在心底深处曾经面临着那样的生死抉择一般。
“我相信你,可是保护我的前提是你要好好保护自己。”
只有好好的抱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够好好的保护别人,这跟先爱自己,再爱别人是一样的道理,连自己都顾不好,又何谈去爱人呢。
魏殇颜心中一动,她心里有自己,这一刻是那样的确定。
“恩,悦儿说的殇颜记下了。”
我不再出声,望着前面的路似乎还看不到头,走了这么一会儿,虽然什么也没有做,却感觉到疲倦,这具大概是睡了太久,才醒来没有多久,身体依旧很虚弱。
没有多久,魏殇颜就察觉到怀中的女子的身子重量增加了一些,呼吸也变得极为的平稳,是睡着了吗?也是,睡了这么久才醒,现在必定还是有些虚弱的,从早上到现在是该累了。今天天气也算暖和,只是走在山林之中还是有些许的阴凉。一手抱住女子,另一手快速的拿了件披风出来盖在女子的身上,或许真该找架马车代步。她躺着也会舒服许多。
一路之上在女子睡着之后安静了许多,只剩下微风拂过的声音,和车轮的滚动声和马蹄声。
我做着梦,梦里有个男子在一棵树下对我微笑着,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安心,远远的看见他好像在和我说话一样,可是我却听不到,也看不清他的面容,我想走近些,可是耳边却有些噪杂,闹哄哄的。我心底有种渴望,渴望那样安心的感觉,便努力的奔跑起来,只是怎么也无法靠近,我一走近,那男子就离得更远了。看着如何努力也追不上的身影我更努力的跑起来,只想他能够告诉我是谁?
乐殇颜感觉到了怀中的人儿的不安,便轻轻唤到:“悦儿,悦儿,你醒醒,你怎么了?”
让女子微微侧了侧身子,之间那眉头紧蹙在一起,彷佛做了什么噩梦一般。
“悦儿……”
有些不悦的看着那些拦住了他们去路的人,没有想到真的遇上劫匪了,现在还吵到了悦儿睡觉。
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那么的熟悉,而梦中的那个身影也已经彻底的消失了。
“恩。”我睁开了眼,看着一双温柔带着心疼的脸。
“悦儿,你醒来了,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说着温柔的擦拭女子额上的汗。
乐殇颜的话提醒了我,我刚才是做梦了,可是不是噩梦。
“不是,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了一个男子,在一个小院子的树下,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安心,心底有种感觉好像好熟悉好熟悉,远远的看着他似乎在和我说什么,可是我怎么也听不见,也看不到,后来我使劲的跑,我想上前看清楚他的样子,只是怎么也看不到。”我低垂着眸回想起刚才做过的梦。
乐殇颜心中一怔,她这是想起来了什么吗?那个男子会不会是音落?这让乐殇颜心慌了一下,原来会这么快,好在她根本就没有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也未听到他说什么。
“傻瓜,那只是一个梦而已。”温柔的轻声安抚着。
我不觉得,那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抱着我的男子:“殇颜,我们家的小院也有一颗树吗?”虽然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黄佳悦,可是做了那个梦之后觉得自己会不会真的是失去了一段记忆,虽然仅仅凭着一个梦就将原先的想法放在了一边。
乐殇颜知道如果现在自己不镇定一点,只会更加的引起女子的怀疑,所以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悦儿,有的,不如我们过段时间就回去可好?也许你和我回去一看就会知道你梦中的男子是什么人了?”带着柔情的眸子有着隐隐的期待。
我没有做声,这语气听着怎么有些奇怪。有些后知后觉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呵呵,只是一个梦而已,也许那梦中的人原本就是你呢。”说着我向男子的怀中蹭了蹭。
乐殇颜看到女子的表情恢复了正常,才放下心来,如果那梦中的人是自己,自己就不用这么担心了,想必也不会看不清面貌了。
“你不是很想见那劫匪吗?现在已经出现了呢,悦儿真是可以去做神算了。”
说着看向了那一边还在对峙的双方。
我有些傻眼,听着男子的话,才反应过来,我是被人吵醒的,现在依旧还是有些吵闹,镖局的人和一些人正在对峙着,似乎还没有动手的打算。
只是令我有些想不到的是我说的话那些话竟然真的应验了,该说我是乌鸦嘴吗?
“他们这样有多久了?”我傻傻的看着那边问。
乐殇颜看了看那些劫匪一眼,这些人看着不像是一般的劫匪,也极为的有智慧,选择在一个这样的地段,很好埋伏,且这一路走来就在这里是最好下手的时候,因为出了之前的那个镇子就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了,走到此地一般都会觉得有些疲乏的,也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了。
“时间还不是很长,否则悦儿醒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劫东西了。”乐殇颜微笑着。看来之前悦儿的判断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原来我还没有错过戏的主要部分,听着身后的人的话,我开始打量起那对面的劫匪,站着极为的有秩序,这应该是经过了一番部署的,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的壮汉,个子很高,那脸看起来倒是很朴实,并不像是什么凶狠之人,只是那手里的一把斧子看起来有些喝人的意味,那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的凸显着,连包裹的上衣也能看到鼓鼓的,昭示着他的臂力惊人。站在大胡子旁边的是一位壮汉,浓眉大眼,肤色黝黑,只是验伤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告诉别人曾经那一刀有多么的凶险,有些吓人,手中的武器一把长刀。其他的人也都看起来身体几位的结实,肤色大多黝黑,衣着打扮看起来也极为的贫穷,难道是农民该当土匪的?
此刻闹哄哄的,两边的人在争执着,但是为主的人并没有发话。
等了片刻之后,那带头的斧子一举。
“兄弟们,停一停。你们只要将东西留下,便可以走人,否则,别想从此地过。”
那位带头拿斧子的人直截了当得很,似乎是在那些身后的小将喊完话之后得出的结论。
齐行威真是没有想到还真的遇上了这些劫匪,不知该不该说那位姑娘说得准。对面的带头大哥这么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可是自己这边的东西关系着整个镖局的声誉,是绝不可能松口的,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拼一拼了。
“这位大哥,在下是镖局的人,自然保的是镖,走镖的有走镖的规矩,又岂会这么简单就将东西交出去。”
声音很沉,却不卑不吭。
“哈哈哈,这位,你也要搞清楚,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你放下东西就可以走人,否则那就只能真功夫地下见真招了。我王兴可是还没有怕过,从这里走过的人还没有不留下东西就能走的。”
王兴一脸凶恶的说着。
齐行威知道这一架是躲不过去了,至少要拼一拼。
路严从那些劫匪出现之后手就没有离开过腰间的剑,只待齐叔一声令下,他和所有的弟兄便会动手。
我看着双方都快要进入白热化阶段了,也没有忘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蠢话了。
“殇颜,他们快要打起来了,若是镖局的人受伤便不太好了,毕竟你不是还要请他们喝酒吗?”有意的提醒,虽然不知道他能力怎么样,却知道他一定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
乐殇颜只是温柔的抹了抹女子的秀发,把马往前驱,将他们暴露在那些人的眼里。
“悦儿如此说,是想应下之前说的话吗?放心,殇颜不会让悦儿失望的。”
远远的王虎便听到了马蹄声,只是因为随时会动手便没有去注意。但是并不代表那些后面的弟兄没有看到。
“各位可否暂时不要动手,听在下一言。”
清润有些冷漠的声音在这关键的时候响起,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劫匪们有些不敢相信,这天底下竟然会有如此好看的人,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形容。彷佛天上的仙人一般,那黑马身上的白色声音似乎能够让人忘记自己是谁。
齐行威听到了那个声音松了一口气,他还担心那个人不会帮自己呢,因为那女子睡着了,所以他没有打扰,因为知道这样吵闹的声音迟早会吵醒的。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一样,那女子醒来便不会袖手旁观。
“你又是什么人?”这个声音不是前面的带头大哥发出来的,是一个远处的声音发出来的。
乐殇颜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那你又是什么人?连个影子都瞧不见,莫不是见不得人?”我不喜欢那个声音对殇颜这样的口气,像是亵渎了他一样。
乐殇颜原本还打算不理会那个声音,直接和这些劫匪说话的,可惜的是怀中的女子耐不住,如此关心自己么。
“有悦儿在真好呢,殇颜都不会被人欺负。”放在女子腰间的肉紧了紧又松开。
我不以为意,不过倒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开心。
“那当然了,你是我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被别人欺负了去。”
“呵呵。”乐殇颜只是傻傻的笑着,全然不在意四周的人怎么看。
“没有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你这般女子?”讽刺的话语又传了出来,接着便看到劫匪们很序往两边分开。后面缓缓的走出了一名男子。
乐殇颜听到这句话极为的不舒服,意味不明。
我感觉到了身后男子的变化,在那个男子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散发出来冷意。
剑眉冷目,面色极为冷峻,一袭蓝色粗布长袍,这就是我对那走出的男子的评价,其实如果他面色放柔和一些应该会看着舒服点,说出定还以为是位俊俏公子呢,虽然这个样子也不差。不过他难道就是他们的军师吗?
我不再出声,毕竟这是男人的世界。
“这般女子如何,是我乐某的妻子。”乐殇颜的声音很冷,散发出深深的寒意,刚才那僵持着的气氛还比不上此刻的三分之一。
三月没有想到今日临时决定出来跟着兄弟们看看,却没有料到竟然会遇上又高手在场,便叫兄弟们千万不要打那两人的主意,因为那两人不是他们可以碰的,原本是打算劫了东西就走,却不料那人竟然想要横加干涉,看着并不像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却不料他怀中的女子却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自己只好出来。有些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明明是弱小之人,却出言护着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