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所谓的负责战地医院的安全保卫工作的职位,实际上是份闲差。
而且由于战地医院是跟随部队转移的,在非战时状态下战地医院则更可以说是没啥事情可做,也可以说是变相旅游。
在去到我可爱的新职位之前,大叔曾单独见了我一面:“说句实话,把你调到那是给你段时间调整自己,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后如果你还没把自己调整过来的话,那我只能很抱歉的给你打退伍通知书。你仔细想想,你这一生除了你的军事专业你还会什么?如果真的离开了军队你要怎么活?”说这话时,大叔那有段时间没刮边幅的脸显得异常的严肃。
而在我的记忆中,那时的我根本就没大叔的这些话往心里去。
说白些,其实那个时的我,心已经死了。用龙城后来对我说的话来说:“就像是个活死人一般。”
对,我那时的状态就是如同活死人一般,小曼的事情对我的打击太大了。
虽然在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我已经明白甚至能冷眼看待一些事物,但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曾经深深爱的那个女人其实是不存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都是欺骗。
说句实话,在战地医院呆的那段时间里,前两个月,我过的那不叫日子,我那是糊混日子,成天傻瓜样的看着别人忙碌着,而自己却无动于衷,所有本该我负责的事物我全交由龙城去做。
因该说是万幸吧,那时候的龙城还很小,人也单纯,即便是我把所有本该我负责的事物都交给他去做,他也毫无怨言,而且做事情的时候还会照顾到我的感受以及从我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尽管那些东西对于那时那样的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就如同破罐子破摔的等待死刑判决书的死囚一般,昏昏恶恶,每天的日子过的不知所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月,第三个月就在我做着收拾背包,准备卷铺盖走人的打算的时候,一个原本不可能再出现的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天的情景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
那是战地医院跟随19机动团转战换防到一座叫作云梦城的地方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敲响了我驻地门的房门。
打开房门的我立时有了一种活见鬼的感觉。你知道我见到了谁吗?是杰,我那叛乱失败就消失不见,害的我被流放地球的导师杰。曾几何时我还以为这家伙死了,可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目前穿着帝国军军服,挂着上校肩章,脸上则挂着看似温暖,但又十分邪恶的笑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天才知道他又干了些什么好事才弄到这个上校肩章的。
“哟!小泽泽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杰微笑或者说一脸坏笑的对我说。
看着杰那招牌式的笑容,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了我的心间。 说真的,再一次见到杰不知道该说是什么感受。因为在我的脑海中我为杰估计了一千种乃至一万种死法,唯独没有他还活着的可能。
所以你能想像的到,当我再次见到这个金发碧眼有着北欧血统的男子时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一定要形容的话,那或许是比见了鬼还要惊讶。
“杰?你怎么会在这?”我瞪着他说。
谁知道他却摆出一幅十分伤感的样子说:“事态炎凉啊。以前我那纯真可爱的小泽泽如今不再以老师来称呼我了,居然对导师直呼其名。你难道忘记我当初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
听到他如是说,我立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行了,少来。 我们很熟吗?”我冷冷的回应道。
或许是因为见到我表情冷淡的原因,杰认真起来。他叹了口气:“还在记恨我?”杰如是说,蓝色的眼睛中满是失落:“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的原谅我。”
看着他那楚楚可怜的表情,虽然以前就被他用着招忽悠过,但是或许是因为我这人心太软的原因,通常面对他着招我总是败下阵来。
“行了,行了,直说你来到底有什么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对杰这家伙的了解,这家伙是纯粹的实用主义者,有事就来找你,没事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没有拉,我只是最近到老朋友那转了转,听说了你的近况,所以特意来看看我亲爱的徒弟到底怎么样了?”杰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拿起一边的一个空茶杯看了看。
我盯着他的背影心想:我信你,我信你才怪。
“对了,小泽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作信蜂的组织?”说这话时杰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来了,终于要奔向主题了,我这样想着。“没有?怎么了?”
“听到,下面要讲的将会涉及很多你根本没听过的机密事件。”说这话时杰显得异常的严肃。
“实际上,信蜂信蜂是一个自联邦时代就存在的秘密组织。在联邦时期,该组织是以推翻独裁政府,建立民权政府为目标的。可以说在联邦时期只要是和推翻现政府的暴乱以及叛乱之类的活动都是由信蜂的外围成员组织发起的。唯一一次涉及到内部成员的叛乱活动就是导致我潜逃的那次,无奈当时的联邦对外情报体系建立的不怎么样,对内监控的体系却建立的十分的完善。而当初对地球的暗中资助也一直是由信蜂在后边支持着。”说到这,杰自己去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你是想说你就是信蜂的一员吧?那又怎么样?联邦早完蛋了,难不成信蜂现在转反帝国了?”必须承认的是说这话的时候我有一般的动机只是想开个玩笑。
哪成想杰居然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我:“小泽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聪明了?确实,信蜂的组织目标确实变了。其实自联邦覆灭之后,信蜂曾一度的停止活动,因为没有摸清帝国在吞并联邦之后会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在没有弄清具体情况之前,组织内部的核心成员们建议信蜂暂时潜伏下来静观其变。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帝国和AIR之间的战争开始之后。说句实话,如果要确切定位的话信蜂当前要反对的并不是整个帝国,而是要针对帝国内部的某些势力或者说某些人展开行动。”
“这有很大的区别吗?”听到杰说到这我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