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道“青幽狐为什么要和野人过不去?”
羽纱摸着自己的长发“我怎么知道,这里好危险,我们还是走吧”
无言讽刺的说道“你居然说有危险?”
羽纱道“有危险怎么了?”
无言道“我觉得和你待在一起才有危险”
羽纱翘了翘嘴“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无言道“反正已经找到青幽狐的弱点了,你怕什么?”
羽纱道“虽然这样说,可是你能保证青幽狐只有一只吗?万一有很多只呢?”
帐篷里朵三的血迹已经发黑,无言躺在褥子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梦见上百只青幽狐追着他,嘴中还发出凄厉的叫声。
他不小心摔倒了地上,上百只青幽狐将他围住,活生生把他咬成了碎片。
无言猛的从梦中惊醒,“救命!”
羽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在发什么神经?”
无言一脸的冷汗,大口大口的喘气“没事,做了一个噩梦”
羽纱道“我都待在帐篷里好几天了,今天你背我出去走走吧”
无言看着羽纱纤细的小蛮腰,“好啊”
羽纱很轻,无言背着她走出了帐篷。可是他看到到处都没有人,他还特意去各个帐篷里看了一下,也都没有人。
无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平时这个时候也该有人在烤东西啊?”
羽纱看了看熄灭的火堆,玩笑的说道“肯定是昨天晚上青幽狐带着同伴又回来了,把所有的野人都吃光了。
一连三条人命,青幽狐都只是咬断了他们的脖子,而没有吃他们,这不像是野兽的行径。
而且羽纱说过,这些青幽狐都是死狐狸,难道真的是鬼?
无言听到一个老头的哭声,是从朵三的帐篷里发出的,是朵三的爸爸固石。
固石还在为儿子死掉而伤心,无言问道“请问部落里的人都去哪儿了?”
固石没有理会无言,还在伤心的哭着“我苦命的儿子,你怎么就被野兽咬死了呢?”
无言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使者,早上好!”
无言回头一看,原来是小首领之中的果山,问道“大家都去哪儿了?”
果山的腰间挎着长刀“大家都去剥兽皮了”
“剥兽皮?”无言不解的问道。
果山笑道“没错,咱们捕捉到很多猎物,需要把兽皮一件件的剥下来,等下一次那些人来了,我们好交换东西”
无言道“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羽纱耸了耸肩“无所谓,看看也无妨”
无言问道“该怎么去?”
果山指了指无言的身后,“一直走,不远。看到有木桩的地方,那就是了”
无言背着羽纱在丛林里走着,野人们在树干上还做了记号,无言很快就看到了木桩。
那些木桩围城了好几个圈,猎物都被关在里面。
一只狐狸被高高的挂起,代客的手中握着一柄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狐狸身上的皮被一刀刀割下。
那只狐狸疼得拼命挣扎,可是一切都没有用,代客的手法极为娴熟,用力一扯,整张狐狸皮都被撕了下来。
被剥了皮的狐狸浑身血淋淋,还在不停的动,让人看了真是可怕。
不只是代客,还有十几个野人都在剥兽皮。
狐狸,老虎,黑熊……为了保证兽皮的完整,他们几乎都是活剥!
如此血腥的场景无言已经看不下去了,羽纱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对转身的无言道“看看吧,要不想被别人挂在钩子上剥皮,就只有变得更强!”
无言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浑身一点也不舒服。他既不像被别人剥皮,也不想去做那个剥皮的人。
说到这里,无言想起了电影《红高粱》里面。一个年轻人被日本鬼子逼迫,将自己师父活剥的场面,无言蹲在地上已经开始呕吐。
胃液都已经吐了出来,捉到的猎物太多,根本吃不完,他们也没有储藏食物的方法。大部分被剥皮的动物,都已经扔到了事先挖好的土坑里。
看着那些土坑里被剥皮的动物,还在不停的挣扎,无言差点摔在了地上。
羽纱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表情“没想到你的心这么软?”
无言尽量的离野人们远一点,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
蛮头看到了无言,他兴匆匆的跑了过来。他的身上也沾满了血迹,手中还握着那柄屠刀。
蛮头把匕首递给无言“使者,你要不要也去试一试剥皮?”
无言突然觉得蛮头就是一头凶残的野兽,没有人性,只知道残暴嗜杀。
无言看了蛮头一眼,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不!不用了!”
蛮头拉住无言的手臂,热情的邀请道“很容易的,我教你”
无言已经感觉到恶心和厌烦“不,不,我不去!”
“不要客气”蛮头手上的血迹沾染到无言的身上。
无言的眼中扬过一丝杀意,大声的吼道“我说了我不去!”
蛮头被无言愤怒的声音吓到,那些野人满怀杀意,向无言走了过来。
蛮头先是震惊,然后恢复冷静,笑笑道“既然使者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无言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刚才是我鲁莽了”
蛮头和他的族人继续剥兽皮,那些动物痛苦的挣扎和嘶叫,但他们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羽纱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严肃,“无言,把我背近一点,我想去看看那个土坑”
土坑里全是被剥了皮的动物,无言不忍直视“你这个变态的女人,我要回去了!”
羽纱严肃的说道“我叫你背我过去,我察觉到一些东西”
无言将羽纱背近土坑,动物们可怜的眼神盯着无言,无言的眼角不禁流下了一滴眼泪。
羽纱说道“这里的怨气好重啊!”
无言道“什么怨气?”
羽纱的眼神锋利,“你去问一问蛮头,他们到底杀了多少动物?”
看到这一幅幅血淋淋的场面,无言已经不再想和蛮头说话,但他还是走到蛮头的身旁。
无言杀死了银甲鳄,蛮头知道他的厉害,面带着微笑“使者,有什么事吗?”
无言没有开口,是羽纱在问“你们到底剥了多少动物的皮?”
蛮头没有想到羽纱会问这样的问题“很多,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从我爷爷的那一辈开始,我们就在剥兽皮”
羽纱严肃的问道“那动物的尸体你们都是怎么处理的?”
蛮头说道“一小部分带回去,剩余的全部都埋了,这里很多地方都埋过”
羽纱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恐惧,悄悄在无言的耳边说道“咱们走吧”
无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第一次看到羽纱如此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