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阻隔了慕容诚的动作的白娉婷,虽然不知道慕容诚为什么会突然来她的房间,但是白娉婷知道,现在这里并不是慕容诚该待的地方,于是,在慕容诚还没机会开口的时候,白娉婷便有些胆战心惊的说了起来。
“慕容诚,你到底在干嘛啊,这里是我的房间耶,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万一待会儿被人看到了的话,府里的下人们会怎么说我,他们会说我不甘寂寞勾引你慕容大少爷的。”一心想着会被人看到的白娉婷,根本没有发现,她的手掌还暧昧的压在慕容诚喷洒着灼热气息的薄唇上。
当白娉婷把话说完的时候,却看到慕容诚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不明所以的白娉婷眼里划过了一丝疑惑和不解,心里也在暗自的嘀咕,慕容诚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啊,怎么自己说完了话,他却一句也不开口啊?
这一点也不符合他慕容大少爷的行事作风嘛,难不成是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和样子太重了,伤到他大少爷的自尊心了?“慕容诚,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啊,说话啊。”完全忽略了自己手上动作的白娉婷,还一个劲儿的催促着慕容诚说话。
当白娉婷顺着慕容诚的视线发现自己的手掌还覆盖在人慕容诚的薄唇上的时候,募的小脸一红,霎时间,手掌上温热的气息透过手掌的传播,显得格外的清晰,感觉到慕容诚的薄唇正在舔吸自己的掌心的白娉婷,刷的一下将自己的手掌给收了回来。
握着自己的手掌的白娉婷,似乎还能感觉到刚才慕容诚的那个暧昧挑逗的动作带给自己的震撼,慕容诚这男人也太……不害臊了吧?居然……居然舔她的手掌心,万一她没洗手怎么办呢?
“你……你……你干嘛舔我的手心啊?”此刻的白娉婷,因为紧张和害羞的情绪袭上心田,害的她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敏感的察觉到白娉婷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显得手足无措的慕容诚,则是对白娉婷的反应非常的满意。
自己就说嘛,依自己的这个条件,这天下间还有哪个女的能不受自己的诱惑的,再说了,白娉婷这女人也不是完全的对自己没有兴趣,而且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他就知道白娉婷的感情领域多半还没有人去触碰过。
一边心里忍不住有些小窃喜的慕容诚,一边又为白娉婷这女人的这个榆木脑袋感到气愤,这女人平时看起来一副聪明可人的样子,怎么现在一碰上他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啊,不会是被自己气的说不出话来了吧?
“女人,你就只有这些话对我说吗?”问的理所当然的慕容诚,非常的不满意自己从白娉婷口中听到的话,这女人不会是自打一回来就把自己给忘了吧?刚才居然还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对此,慕容大少爷的俊脸有些挂不住了,而不明所以的白娉婷,在看到慕容诚变脸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一直在慕容诚的怀里待着呢。
想要挣脱慕容诚的禁锢的她,在试了几下之后,依旧不能推开慕容诚的那双坚实的铁臂,看着沉着脸不说话的慕容诚,白娉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自己怎么就这么怕慕容诚又掐上自己的脖子呢。
气氛一度有些滞停,缩在慕容诚怀里的白娉婷,在想起自己刚让冬雪儿去端东西,冬雪儿很快就要回来的时候,那是再也在慕容诚的怀里呆不住了,好不容易让慕容诚松了手的她,趁着冬雪儿还没回来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将慕容诚往门外推去。
“慕容诚……你快点离开啦,待会儿雪儿和谨儿就要过来了,如果让他们看见了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了,你快点走吧。”一想起自己和慕容诚单独呆在一起的画面让人撞见,白娉婷便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偏偏慕容诚是完全不把白娉婷脸上焦急的样子看在眼里,反而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这里呆着,总之他就是那种白娉婷越要他走,他就越不想走的人,而且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好像自己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男人一样,自己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当慕容诚的目光落到桌子上那一堆制作荷包的线团和布料的时候,慕容诚突然来了兴趣,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的指向了桌子上的一团凌乱,“这些都是干嘛用的?”
不知道慕容诚为什么会对那些东西感兴趣的白娉婷,唯有老老实实的回答慕容诚,期望自己回答他以后,能让这个大爷早点离开,免得被人看见他俩在一起。
“这些都是制作荷包用的材料,冬雪儿那丫头一直闹着我,要我给她做俩荷包,我看这每天都在屋子里闷着休息没事儿做,就答应了她。”实话实说的白娉婷,当然没有看到慕容诚在听到绣荷包三个字的时候,眼里一划而过的深沉目光。
这女人到底还有哪些自己不知道的,似乎每次自己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的时候,她就会冷不丁的带给自己一些新的惊喜,让自己在感到有趣的同时,对这个女人越加的不能放手,不过,自己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些东西只是做两个荷包用的啊?
“你只给她做两个荷包?”话里有话的慕容诚,在听到这样的答案后,心里那是十分的不满意啊,那个小丫头居然想要白娉婷这女人做两个荷包,而且这女人还答应了,她难道就没想过要给自己做一个荷包吗?
完全没有听出慕容诚的话中的意思的白娉婷,还以为慕容诚只是单纯的问那些布料,于是,白娉婷同学在摇了摇头之后,哐的一下就又把慕容诚的希望给埋在了土堆里,“这些东西当然不止能做两个荷包,我还准备给谨儿做一个,用来过年的时候给他装压岁钱的。”
在听到白娉婷的这话之后,慕容诚是彻底的无语了,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气他的,本以为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有打算给自己做一个的,没想到说来说去自己还是没份儿,她就没主动想过要给自己做一个啊。
难不成一个小小的荷包还要他主动地伸手去要?他慕容诚才做不出这样没皮没脸的事情来呢,心里这么想着的慕容诚,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所谓的心口不一说的便是慕容诚这样的高手。
“小白,多做一个,过年的时候送给爷。”回了慕容府,却没有变幻自己的称呼的慕容诚,语气非常不在意的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了,反正他算是看出来了,要是他自己不开口要一个的话,这女人就算是给全府的人都做了一个,也不会想着要给他做一个的。
还没能把慕容诚刚才的那话给消化掉的白娉婷,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慕容谨和冬雪儿两人说话的声音,面上一急的白娉婷,正想问慕容诚现在该怎么办的时候,慕容诚却突地靠近了她,在她耳边留下了一句,“别给爷忘了。”便从屋子的窗户上消失了。
看着大开着的窗户,想着刚才那一瞬间消失的慕容诚,透过窗户传来的冷风,似乎怎么也吹散不了慕容诚在自己耳边的那句“别给爷忘了”,老天爷,自己到底是被慕容诚下了什么药了,怎么脑袋里一直都在想着他啊。
当冬雪儿提着食盒,带着慕容谨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小姐站在窗户边上,对着大开的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或者眼花了,她总觉得此刻的小姐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具体的要她说哪里不一样了,她又说不出来。
而鬼使神差的,在离过年还有两三天的时间里,白娉婷在绣制荷包的时候,居然绣了四只,一只是给慕容谨绣的,另外两只是冬雪儿预定了的,还有一只……冬雪儿和慕容谨一直都以为白娉婷是绣给自己的。
可是到了后来很久很久的时候,他俩都始终没有看过白娉婷佩戴过那个荷包,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当白娉婷把三个荷包顺利送出的时候,过年的喜气日子也如约而至了。
早已挂满了大红灯笼的慕容府,全部都洋溢在一片欢天喜地的过年气氛中,大红灯笼高高挂,春联横幅贴窗花,爆竹声声辞旧岁,锣鼓阵阵迎新春,印着节日的气氛,慕容谨和冬雪儿俩人也如愿以偿的收到了自己的压岁钱和精美荷包。
当俩人收到的时候,那一副满足的样子,着实的把白娉婷给乐了一番,看到自己关心的人脸上露出那样的笑容,白娉婷突然觉得,自己的这辈子如果可以就这么一直过下去的话,那自己也就别无所求了。
哪怕是下一刻她就会长睡不醒直至死去,她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可惜,从她出生开始,她的命运就从来都不掌握在她的手中,就算她有一身绝世的医术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阻挡那命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