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瘟神啊!”阮若离差点没乐得蹦起来,立刻回头指着那一团乱糟糟的人群,还惟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那个瘟神现在正在接受广大群众正义的谴责呢,他还说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呢,说你欠了他好多银子不还,还说你的性取向有问题。”
“性取向?”向非洛眉毛一挑,怒气横生。
“对,就是说你喜欢男人,天天和男人鬼混,你赶紧去堵住他的嘴好了,太不堪入耳了简直,我都替你叫冤呢!”
阮若离故意夸张地比划着,看到他满眼疑惑地望向街中央的那团混乱,若有所思的样子,赶紧给木讷和饭桶使眼色 ,三个人再次狼狈不堪地开溜了。
跑了一段路后,饭桶第一个扛不住了,气喘吁吁地捂住肚子死活不愿意再跑了,抱怨:“郡主,累死我了,你以后不要这么一惊一诈地好不好,俺们跟着你一天好日子没过,整天都在刀尖火海中担心受怕呢。”
“郡主,这个真的向非洛如果追上来的话,我们可不管你了,”木讷跟着火上浇油,一看阮若离的脸色不对,急忙改口,“啊,不对,我们回去给你搬救兵,搬救兵,嘿嘿…。。”
“这次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那个阴森森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可是透着几分的阴毒和狠辣呢。
三个人顿时傻眼了,直勾勾地看着神出鬼没的向非洛,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阮若离勉强先缓过神来,心虚地冲向非洛傻乎乎地笑笑:“那个,向公子,你这么快就灭了那个瘟神男?!”
“哈哈,不错,瘟神这个称呼再适合他不过了,”向非洛点点头,冷不丁,眼神骤然降温,严厉地说,“堂堂镇国候的千金,竟然一直破坏我的名声,还栽赃别人,说吧,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
“那个,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明明是那个瘟神男在破坏你的名声,关本郡主什么事啊?”阮若离厚颜无耻地继续装傻。
“他是帮凶,但你是主谋啊,你敢说你没有在金贝钱庄打着我的旗号,又让人家脱衣服,又耍赖皮输了银子让我当冤大头吗?”向非洛眼神一凛,杀气立显。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啊?”阮若离愣了几秒钟后,才底气不足地否认,这小子的消息这么灵通啊,莫非那群客人中间有他的眼线?!
“脸皮可真厚啊,好吧,你不承认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承认!”向非洛冷冷地说着,然后夸张地活动着手腕的筋骨,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恶相。
“你,你要干什么?”阮若离惊惶地后退,本能地要抓住木讷或者饭桶的胳膊掩护一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回头一看,嘿嘿,这两个胆小鬼竟然真的撂下自己跑远了。
木讷一边跑还一边令人发指地握拳给她打气:“郡主,你等着,我们回去给你搬救兵啦,你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
阮若离顿时泪流满面!
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么倒霉的郡主,一遇到危险,下人们竟然丢下自己不管了,哼,回去后再好好地收拾他们,大棒加银子,就不信他们不吃腥!
“喂,你现在知道了吧?”向非洛邪佞地说,嘴角的弧度带着浓厚的痞气,竟然别有一番惊艳呢。
“嗯?知道什么?”阮若离看得有些恍惚了。
“知道一个道理呀: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罪恶多端,连下人们都倒戈了,难道你还没有良心发现吗?”向非洛以一副俯视者的姿态,傲慢而鄙夷地说。
“……”
阮若离直接黑线,让她认输承认自己有错,那就等到猪学会上树再说吧,想到这里,她忽然对向非洛报以最温柔最清澈的浅浅一笑,那对水汪汪的黑葡萄泛着令人沉醉的光泽,欢快上扬的嘴角,小巧可爱的鼻子,组合起来,简直就是一惊艳绝伦的画面呢。
向非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怎么这个穿着男人衣服,披头散发的恶女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清纯烂漫的可人少女了呢,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他只好沉默以待。
阮若离一看有戏,心里得意极了,看来自己的清纯气质和甜美长相,再一次帮了大忙了,心里的警惕之心也放松了不少,用最温婉最轻柔的语调说:“向公子,请相信我,那个瘟神绝对成心地要和你过不去呢,你为什么就能这么忍受呢?”
嘿嘿,如果把这个向非洛也拉入自己的战壕中,那个瘟神绝对要吃瘪了。
“哦?好像很有意思呢!”向非洛眼角眉梢间都洋溢着舒坦的笑意,好像听到了一个再好玩不过的事情,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语气魅惑十足,“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恨死那个瘟神男了,想不想出气呢?”
出气?太想了啊,阮若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泪水涟涟地大倒苦水:“那个,向公子,你不知道那个瘟神他有多可恶,他的罪恶简直罄竹难书呢,我一直都在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要替大家讨个公道,没想到他太邪恶了,刚才要不是我聪明,机智地逃脱,估计又遭毒手了呢。那个,向公子,如果你肯帮忙的话,我一定,一定非常非常感谢你的!”
说完,阮若离还冲着向非洛甜甜地眨了眨眼睛,俏皮可爱的模样,让向非洛再次找不着北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慵懒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打量着阮若离,性感的喉结吞咽了一下,好像在考虑要不要帮忙。
阮若离一看,继续让可爱的邻家小妹形象发威,天真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向非洛,懵懂地说:“向公子,一看你就是很热心恨仗义的朋友呢,你千万不要不管啊,不然,呜呜,我又要被那个瘟神欺负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