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你到底玩什么把戏呢?”若离立刻双手抱胸,直接摊牌,反正现在已经划清界限了,不用再顾虑什么。
“把戏?”楼君逸轻笑一声,点点头,直言不讳地说,”没错,本王先是利用把戏支开了阿莱,也利用把戏把你吸引到了这里。但这些把戏可都离不开王妃的倾心配合呢。王妃,还想知道本王什么呢?”
“…。。”若离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对劲啊,这小子的语气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平时的骠悍强硬愣是变成了此刻的不温不火,而且再次轻易地抵御住了自己冷冽的矛头,进而转换成一张可攻可守的盾牌。
真是狡猾啊,别以为把自己拉到了统一战线上,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若离努力地让自己平静,然后强硬地回敬,“你是你,我是我,我们已经没有丝毫瓜葛了,我干嘛要知道你的什么呢,真是笑话?!”
说完这些,若离第一次感到了浑身的轻松无比,只是,为什么心口的地方却在隐隐作痛呢,一种迷失般的恐惧让她忽然无所适从起来。
空气前所未有的压抑,耳边瘟神沉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若离固执地扭过了头,透过窗户看向了外面,这家店面的所有一切,以及门口的摊位处顿时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了眼前—
冷气再次把她冻结,原来自己刚才狼狈失态的一幕,早就一丝不拉地落在了瘟神的眼里呢,唉,看来他们之间的沟壑注定无法逾越了呢。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楼君逸似乎没有听清楚若离刚才的豪言壮语,几乎一字一顿地问道。
嗯?这时候刮的已经不是冷气了,而是绝对的阴风,阴森森的气息让她不禁毛骨悚然起来,但是倔强的个性却再次控制住了她高傲的自尊,头一扬,清清爽爽地重复:”王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从此互不相干!!”
“你?”楼君逸的脸像是在冰箱里冷冻过一样,瞬间冰霜密布,嘴里也跟掉冰渣一样,”就因为大街上的意外?!”
Kao,这人的脸皮绝对厚得空前绝后,明明是一次恶意蓄谋的羞辱,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成意外? 照他的瘟神理论,估计世界大战都能轻描淡写地说成是过家家呢。
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若离此刻的愤慨,她唯有用沉默来抗议某人的厚颜无耻。
“……若离,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楼君逸看着死人一般的若离,竟然有些失态地抓狂起来,眉宇间的怒气让他俊朗的容颜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狂野的魅惑和邪肆。
晴天霹雳,绝对的晴天霹雳,若离双手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发懵的大脑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他刚才喊自己什么呢?若离?
神呢,他原来知道自己的名字啊!若离不亚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看着他,毫不掩饰地嘲弄起来:“瘟神,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你喜欢我呢,哈哈……”
该死的,比别的也许本郡主不是对手,但是比雷人的话,你绝对会大开眼界的,若离得意洋洋地冷眼瞟着瘟神的反应,脑海里仿佛已经浮现了他那长帅气的脸,红了变紫,紫了变黑,黑了变绿,绿了变白,最后口喷鲜血,仰面栽倒。
可是,等了半天,瘟神竟然一直保持着目瞪口呆的雕塑状态,一动也不动。
丫的还真能挺啊,自己这么恶心的招数竟然都失去了攻击力呢,看来今天势头不妙呢。
若离偷偷地打了两左右,心里捉摸着以什么样的姿态开溜,忽然,耳边响起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闷哼:“那又怎么样?”
嗯?若离浑身直打寒颤,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不可思议地看着瘟神,那双滴溜溜直转的黑葡萄里一片茫然:“你,你什么意思?你该不是承认你对我……”
若离直接无法呼吸了,脸上是世界末日来临般的无助和错愕。
“…”楼君逸僵硬的表情艰难地抽搐了一下,古铜色的脸皮直接黑成了锅底,含糊不清地说,“本王知道你一直爱慕本王,所以本王决定从今往后…”
打住,打住,若离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惊恐地后退了两步,有些哭笑不得:“你,你该不是要对我……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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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不就是喜欢本王吗?本王决定了,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你要好好珍惜…”楼君逸的话,战鼓般地敲在了若离小小的心房上,直震得她的五脏六腑都险些错位了。
丫的,你可以怒骂,可以指责,但绝对不带这么羞辱人的,若离满脸羞红地打断了某个自恋过头的家伙,笑得比哭还难看:“尊敬的烁王爷,你现在没发烧吧?”
“别转移话题,承认你喜欢本王,真的就那么困难吗?”楼君逸看到若离不自在的表情后,终于恢复了傲慢洒脱的姿态,慢悠悠地逼问。
“不是困难不困难的问题,关键是……”若离的舌头都开始打结了,一种大脑缺氧的窒息感压抑得她浑身不舒服。
“关键是本王没有给你机会表白,让你表现,对吗?你放心,本王决定…”楼君逸抢答似的接过了若离的话,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眼角眉梢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楼君逸,你少来,你小子今天到底想做什么,还是那句话,尽管放马过来,别这么阴险地玩诡计!”若离大难临头般地敌视着他。
“若离郡主?!不要再做煮熟的鸭子了,你的那点小心思,本王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楼君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慵懒地说,“行了,收起你那一套欲擒故纵的戏码吧,本王不喜欢心计太多的女人,你也不够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