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和陶子相视颔首,无声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夏悠然回到了床榻便,忧心忡忡地看了看龙腾,又带着一份狠绝扫视了一眼绿蔓,“开始吧!”冷冷地三个字从她的樱桃小嘴中吐出。绿蔓还未反应过来她的话,她的身体却先一步给出了反应。浑身如同烈火焚烧一般地炽热疼痛,“你……贱狼女,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绿蔓的脸色变成一片绯红,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等下不就知道了。难受的话就开始脱吧。”夏悠然默然地后退一步,在一旁坐定。表面上一片淡然自若,但她的心中的忐忑与不安亦在一分分疯长。
种下此蛊,是通过床弟之欢。解除此蛊,也唯有通过此法来转移。
其实更确切的来说,这种媚蛊是靠绿蔓的身体精华来滋长的。所以……
吃下媚药的绿蔓心神荡漾,那迷醉的神情,让她越发显得狂野和放荡。
不知是在终结一场阴谋还是在开启一场阴谋的序幕。那急促的喘息在夏悠然的耳边反反复复,来来回回,而她却那般若无其事地坐定,心无旁骛地观察着两个人的神态。似乎她早已游离于世俗之外。
方才给绿蔓配下的媚药中,掺杂了她平日里用的胭脂和香粉,使得蛊虫受到一种错误的引导,会在交合中慢慢地朝向原宿体中转移。
夏悠然紧咬着唇,慢慢地站起了身子,望着床榻上痴痴交缠地两道身影,水眸中的海水终于泛滥成灾,簌簌而下,掀起万丈狂澜。
夏悠然忽觉心中一阵反胃,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感觉时间正适,夏悠然缓缓地走向前,甩了龙腾一个巴掌,“龙腾,你给我振作点!”她不知道她的力道能否让他稍有些清醒,但是她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这般模样——即使是古渊。在别人眼中,他只能是威仪的,尊贵的,没有一点瑕疵的。
他不让她堕落为狼孩,她也绝不允许他在魅色下牺牲半分。
夏悠然重重地一掌和那满腔的愤怒之语就像一汪清泠的泉水,让龙腾的意识受到了冲击,刹那间清醒,墨色的眸中一闪而过的犀利,随即而来的一阵蚀骨的痛楚令他放声大叫着出声,“啊——啊!”
看着他精疲力竭地倒了下去,夏悠然终于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擦干了眼中的泪水,奋力将依然陷于迷惑的绿蔓从他的床榻之上扯了下来,闭着眼用被衾盖住了龙腾昂臧却旖旎未退的身躯。
绿蔓狠狠地撞到了一旁矮几的桌腿上,突如其来地痛让她有些微的清醒,摇了摇头,那放浪的身子让夏悠然恨不能将她扔到大漠去喂狼。满怀着不屑和鄙夷将她的衣服扔给了她,勉强算是遮住了一点丑陋,才擦着脸上的细汗,对着门口郑重地吐出:“进来吧!”
在门外等得焦急万分的陶子和古渊几乎是破门而入,“小姐,如何?”
“古渊,你帮爷处理一下,稍后我再为他检查。陶子,你将她扔到地牢中去,让她慢慢地养蛊去!”
“是!”两人得令后便各自行事。夏悠然望着房间里凌乱的样子,将床榻之上的被褥全都扯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换上了新的。不知道爷会不会记得这一切,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咬着牙,却还是抵挡不住痛哭的冲动,忍不住在房间里放声大哭起来。
经过夏悠然的一番调理,龙腾慢慢地好转起来。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仿佛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