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挺好看。”玄傲勾起她的下巴,不怕死地又索要了一个吻。夏悠然愠怒地推开了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呃……”夏悠然不小心挥手一弹,刚好触及到他手臂上的伤口。玄傲整张俊逸的脸扭曲成一个哀苦的表情,却又不好在她面前发作,英雄主义作祟,让他只能隐忍着那剧烈地疼痛。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伤口总是找上门呢?”虽然极不厚道地说着风凉话,夏悠然还是良心发现,准备再一次救死扶伤。剪开了他的袖子,那深深的伤口简直惨不忍睹。
“天!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下手竟然这么重!”夏悠然想起上一次他背上的伤口,也是极深,不是一般毅力的人,很难忍受那样的疼痛。
“还好啦,他们也伤的不轻。”玄傲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生怕残酷的现实会吓到她。看着她那么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处理伤口,心中陡然滋生起一串满足感。
“还好剑上没有毒,只是伤口刺得有些深。不过只要好生调理,不被感染,就无大碍了。”夏悠然依着步骤替他清理好伤口,然后上了药,仔细地包扎好,并且耐心地嘱咐道。
玄傲沉沦在她的关心里,无比享受。
“再这么色眯眯地看着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当弹珠玩。”夏悠然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弹珠是为何物?”玄傲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不知道就算了。”夏悠然也早已习惯自己不自觉地冒出现代词汇不为人理解了。
这时,门外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玄傲敏捷地下了地,对着夏悠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放眼寻找着能够躲藏的地方。
“你?”更深的一份疑惑在心中凝结而成,难不成他得罪的人是爷?他是爷要抓的人?“你究竟是谁?”
“我不会加害于你。”玄傲的辞色有些凝重,静听着屋外的动静,他的神情有些紧张。
“爷要抓你。”夏悠然只认识到这个问题。龙腾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他也不会冤枉好人。此刻,夏悠然认定了玄傲定时图谋不轨之人。
敲门声已然传来,是古渊的声音,“小姐,你还没歇息吗?”
夏悠然看了一眼玄傲,往日的戏谑悉数收敛,对着夏悠然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将他供出。蓝色的眸子褪去了一贯的顽劣,只留了一份如大海般潮平岸阔时的博大精深。深邃却不慌乱,自有一副王侯将相的风骨由内而外地表露出来。
恍然想起曾经的听闻,只有商国贵族的眼睛是蓝色的,代表了高贵不可侵犯、玷污的血统。所以为了维护血统的纯正,商国明文规定贵族与平民不能通婚。自己从未往深处想过,他竟是商国的贵族,大抵有着无比尊贵的身份吧。夏悠然在心中思忖着。
“小姐,你醒了吗?有否见到可疑之人经过?”古渊的声音再次传来,敲门的频率更加频繁了些。听他的声音,追捕之人应该很重要吧。
“小姐,你方便说话吗?再不说话我要闯进去了……”迟迟没有反应,房间里却亮着光,让古渊更加怀疑里面有情况发生。
夏悠然一边洞彻着门外的情况,一边观察着玄傲的表情,衡量着是否要让他现形于古渊的搜捕之下。
玄傲拜托地看了她一眼,便躲到了屏风之后。是生是死,是安是危,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当然,他赌赢了。其实他能闯进来,自然也逃出王府。只是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相信这里能让他躲过一劫。
在很多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件事,他都有些无奈。要是别人,他或许早就拿剑架将她当成人质来保住自己的安全。而他却仅仅只是请求她,用一种平等甚至屈卑的姿态,完全失了理智。此生,也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做到如此,只有她!
“小姐,小姐——”
夏悠然瞥了一眼屏风,心中略有些紧张。故作惺忪地打了个呵欠,抽开了门闩,揉了揉眼,“发生了何事?”
“小姐你有无发现可疑之人经过?”古渊看到她安然无恙也稍稍放下了心。
“啊?怎么了?有人夜闯王府?爷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