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逸想要继续追问,但龙腾不想说他逼问也是无济于事,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别太担心了,悠然丫头一向福大命大,会没事的。”赫连逸也只能这样安慰他,随即又匆匆赶回山庄,让白素着手调查此事。
白素?赫连逸在心中对这个名字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龙腾即刻着手派人快马加鞭将密函送给夏骁尧。
“你去查一下悠然被人带到了何处,看看有没有能够解救的办法。”赫连逸亦不拐弯抹角,一回到山庄便找来白素说了这件事。
白素绝美的容颜微微一变,继而显出一份诧异,“什么意思?”白素一副泰然自若地样子,着实叫人有些看不分明。赫连逸简直要以为龙腾弄错了情况,白素何德何能能够从龙翰的密谋的计划中找出夏悠然。
赫连逸的表情中没有一丝戏谑,虽然从容,但却少了往日里的那一份随和。那整肃的神情里滋生出一股冷意,叫人有些不寒而栗。“我亦想要知道什么意思?悠然失踪了,师兄让我来找你,说你有法子,你能否解释一下其中的缘由。”赫连逸明晰的眸子里多出了一份质疑的兴味。陡然之间,他觉得白素身上笼罩着一层奇异的光彩,他不敢退却也不敢逼近,他完全不能判定这样突如其来的揭穿会引发怎样的后果。
“还是先找悠然重要。用你的方式去做吧。”赫连逸不能确定她的方式是正确的或是错误的,但此刻都没有关系了,先把夏悠然找到比较重要,先把夏悠然救出来比较重要。
白素依旧定定地站在原地,她一下子失了判断。
“你莫不是要告诉我,这是师兄的一个玩笑?”赫连逸平淡无奇的话中,白素却觉察出一份讽刺之意。
“我——”原本在赫连逸面前她便觉得卑微,如今受到赫连逸如此的质疑,她更是有种百口莫辩之感。
“此事等找到悠然之后说吧。”赫连逸摆了摆手,便阔步离开了。白素怔怔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这一天竟来的如此叫人措手不及,原本她是想着等有一天,她全身而退之时,便可以向赫连逸坦诚一切,求得他的谅解。然而龙腾竟提前戳穿了她,将她置于完全的被动之地。
呆愣了许久,秋风又加深了几分冷意,毫不留情地吹打在她身上,细雨如丝,却如刀割般生疼地切割在她脸上,有种血肉模糊的狼狈之意。衣玦在风中翩跹而起,吹乱了她的发丝。良久,白素才找回了理智,冷冷地喊了一声,“莫愁!”
“姐姐?”
“一日之内,我要知道夏悠然在哪里!”白素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她的声音有多冷,她的心便有多冷。
白衣女子赫然一跳,“姐姐?”
“我的话没听清吗?”白素的眼神中都带着一种呵斥之意。
“是!”莫愁不再有疑惑,迅速召集了几个姐妹,眨眼之间消失在清寂山庄。
皇宫之内,依然还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天空中笼罩的一层烟云久消散不去。
“如今大局已定,可择日登基继位。”几位老臣建议道,他们还未察觉到形势的变化,只以为事情已告罄。
龙腾沉重地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龙翰已向夏王借兵,极有可能会有一场恶战。”龙腾阴沉着道。
“什么!”龙腾的话让几位老臣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是实情,“这于理不合,亦说不通。夏王凭什么要派兵相助,更何况这事是我天帝王朝家务事,夏王是聪明人,又岂会来趟这一浑水。”怎么想,他们都觉得不太可能。
“大人们可能有所不知,夏国星辰公主是夏王掌上至宝,天下人皆知夏骁尧对于老夏王的沧海遗珠甚是疼爱。如今龙翰劫持了星辰公主相要挟,夏王极有可能被逼就范。”龙腾甚是苦恼地说道。此刻他的思绪也是一团乱麻。
“什么!太子……他竟然做出此等下作之事!夏国那边可有回应?”众人的反应皆在龙腾的预想之中。
“眼下我请诸位大臣前来,是想让知道可有解决之法。”龙腾不停地来回踱着步子,却怎么也理不清头绪来。连日来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他彻底混乱了。
“殿下可还记得,先皇临终之时留下的锦囊。”楚相颇为及时地提醒道。让龙腾一下子想起在一个月前,龙寅秘密召见他,赠与他一个锦囊,命他在万分紧要关头方可拿出来用,此刻……
犹豫良久,龙腾翻出了那个被小心珍藏的锦囊,小心翼翼地打开。
宫殿内一片肃静,几双深邃睿智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和表情变化。
白纸黑字,让龙腾整个人都惊呆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父皇竟然能守住这个秘密这么些年。这并非什么锦囊妙计,而是破釜沉舟之计。龙腾完全陷入了一片惊愕之中。
“先皇可有说什么?”楚相率先打破了沉默,试探性地问道。
龙腾只是将纸条点燃了烧灭,毁尸灭迹。此事有关皇家声誉,父皇隐忍了一生都要保住清誉,他要怎么做才能保全大局。
而他如今终于明白为何父皇坚持不让龙翰继任皇位。原来他并非龙氏血脉,不过是商国君主年少时出使天帝王朝时留下的骨血,是商国君主与皇后的侍女有染所生。事关天帝王朝和商国两国皇室荣誉,此事非同小可。
龙腾努力地缓和着自己的心绪,不让自己看起来有太多异样,实则他亦受到无比的震撼。皇后竟然铤而走险作出如此之事……
龙腾在心中衡量着龙寅的提出的计策,他要龙腾与商国太子慕容铮合力,来出灭龙翰。龙翰是天帝王朝皇室之耻,同样地,商国王室如今也容不下他,尤其是商国未来的储君慕容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