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他的威慑力,也让一向除了赫连逸便目中无人的白素对他生出了几分忌惮。
“谁!”赫连逸猛然惊醒,翻身而起,警觉地喊了一声。这世上有本事闯入清寂山庄的人屈指可数,但也不排除那些熟稔奇门遁甲之术之人趁势而来。也难怪,这清寂山庄的宝贝太遭人惦记了。
“是我!”龙腾冷冷地声线随着他臧硕的背影一齐破门而入。他的忍耐已经抵达极限了,若不是他用内力来控制,怕是结果不堪设想。
“师兄?”赫连逸辨别出声音后稍稍放下了心,取了一旁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看清了来人。“你?是谁干的?竟敢对你下药?”赫连逸登时看出了他的症状,无比惊讶。这分明就是中了媚药之状。
赶忙从木匣子里找出了一颗药丸,给他服下了。
龙腾瞬时感觉舒畅许多,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这并非解药,让我再瞧瞧。”赫连逸按着他的手腕,方才他闯进来那嗜血的表情几乎要濒临绝境,布满欲念之火的眸子仿佛是大漠的幽狼一般,迸发着决斗拼杀的快意。要怎样的一种自制力,方能抵御这般非人哉的侵蚀。
“这?”赫连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宁愿相信他是误诊。
然而龙腾却淡漠地点了点头,“是她做的。”
龙腾的确认让赫连逸的手瞬间僵硬在那里,半晌才尴尬地抽回,有些无所适从。“呵呵……”赫连逸脑子里一刹那的空白,干涩地笑着,缓解着情绪,“这丫头竟真这么做了。”无奈地感叹里有错愕、有讽刺、有嘲笑、有感怀、也有赞叹。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难不成是你指使的?”一双鹰眸一下子变得冷冽,带着质问看向他。
薄情的唇角不经意之间溢出一丝苦笑,却又故作无谓和邪佞地抖了抖肩,“我只是提点她一下。看来,她要在伤心中度过漫漫长夜了。”赫连逸嗤笑着道,脸色却渐渐阴沉下来。
“你!”龙腾气愤地拍着桌子,愠怒之色覆上了脸颊。那怒目而视的表情就仿佛是猎兽的血喷大口,带着致命的危险,深具荼毒。“好好地,你教她这些个做什么!”
“你为何不能满足她一回?你明知道那丫头表面上冰雪聪明,机灵古怪,但是对你,她总是一根筋……”赫连逸没有回头看他,自顾自地在他的宝盒中翻找着。不用想也知道,那丫头应该是无路可走了,才最终选择了这一步。“这时候并非你表现正人君子的时刻……”
“无需再多言,我清楚。”龙腾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清楚她……”赫连逸蓦然挺直了背影,顿了顿,转换了语气,“只能牺牲她吗?”
龙腾的心颤了颤,如同山崩地裂的撕扯一般疼痛难忍,“就让她恨吧。这是唯一可以去拼的赌注,不能输!”决绝的果断回答,却还是掺杂了一丝迟疑。
赫连逸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你该知道解媚药最好的方式,方才的清心丸只是抑制作用,延缓发作时间。既然让她恨,那就彻底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