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盈:“申不凡,要是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以为我会独活在世上?你不用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这就是我的道理。”
杜如虹拍着手说:“妹子情深义重,果然爽快。这样,你拿到金护胸之后,咱们在齐州青龙坡,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杜如虹要王安解了舒盈的绳索。
舒盈泪光闪烁,嘱咐申不凡道:“你一定要保重身体,等候我的好消息。”她又转向杜如虹:“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齐州青龙坡,不见不散。”
说完这番话,舒盈飘然而去。
齐州舒府,全家上下听到小姐回来,都炸开了锅。舒高峰和夫人迎了出来。舒盈的四个兄长围着她身边:大哥舒学礼、二哥舒学义、三哥舒学信、四哥舒学德。舒盈跟父亲和兄长们打过招呼后,便一头扑进母亲的怀里嘤嘤哭起来。
父兄知道她初次出外,一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她在家里面碰到的又都是百依百顺,这么大的反差,不适应在所难免。众人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温言劝慰。舒盈不听到这些劝慰声还可,一听之下,伤心更是增添了几分,哭的声势越来越大。
这一下把舒夫人的眼泪引了出来,母女俩哭成一团。舒高峰本有很多话要问舒盈,见此情形,便问不下去,觉得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有些不成体统,命女佣将母女俩带进内屋,让两人在一边哭个痛快。
那四个兄长都极疼爱这个小妹妹的,估摸舒盈哭完了,为哄舒盈高兴,一齐到内房来找她,要她讲外面的见闻。舒盈心中挂着申不凡那边,懒懒的随口敷衍。兄长们刻意营造的让她这一个胡侃神吹的机会,也就失去了应有的效果。兄长们猜不透舒盈什么心思,奇怪这个小妹妹一到外边走一遭,就性情大变了。几位兄长反复启发,始终提不起舒盈的兴致,他们又担心她是旅途疲惫所致,无奈之下,只好从内房退出来。
舒盈追出来,喊住的几位兄长:“哥哥们请留步。”四人停住脚步,看舒盈有何话说。舒盈道:“四位哥哥,小妹有些劳乏,疏慢了哥哥们,不要见怪。”
四人恍若不认识舒盈似地望着她,这个刁蛮的小妹几时这样客气过?
三哥舒学信道:“说什么话!做哥哥的看到你平安归来,不知道有多高兴,你什么时候学会跟我们讲起客气来了?”
“我想问哥哥们一件事,不知合不合适?”
大哥舒学礼道:“我越来越不懂了,咱们的妹妹以前是爽爽快快的,怎地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你尽管问,我们还有什么瞒住你的?”
舒盈道:“几位哥哥,你们有谁知道咱许家的金护胸藏在哪?”
舒盈边问边拿眼扫了一下四人,从哥哥们的眼神中,她很快就知道了结果,父亲没有把藏金护胸的地方告诉他们。
大哥舒学礼有些奇怪:“妹妹,你问这个干什么?”
舒盈有些烦恼,道:“我一时跟你们说不清楚。你们不知道就算了,当小妹没有问过。”
舒盈回到房中问母亲,她也是一脸茫然。舒盈不停问自己:“这怎生是好?”她清楚自己若是直接向父亲恳求,要拿金护胸换申不凡,父亲绝不会答应。自己和申不凡的好上了的这件事,没有得到父亲母亲的首肯,简直有点大逆不道,只能以后慢慢向他们解释,现在提出来,空自招来父母的一顿责骂。
家中的金护胸,只有神不知鬼不觉偷了去,才最稳妥。舒盈苦于弄不清父亲把金护胸藏在何处,担心父亲起疑,不敢开口向他相询。她心中焦急万分,绞尽脑汁,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查清金护胸的下落。她暗骂自己不中用:“要是申不凡在就好了,他足智多谋,这件事肯定难不住他。申不凡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但愿那姓杜的信守诺言,不要为难我的申哥。”
到了晚上,舒夫人和丈夫说起女儿的种种怪异表现来。
舒夫人:“舒郎,你看茵儿是不是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女儿长大了,自然是会变的。”
“变是变,可没有变化这么大的,好像是成了另外一个人。”
舒高峰问道:“她怎么像另外一个人了?”
“盈盈以前总是笑嘻嘻的,有说不完的话。这次从外面回来后,她不大笑了,而且话也说得很少,一开口就是些神神秘秘的话。”
舒高峰问:“她说了一些什么神秘的话?”
舒夫人:“盈盈今天日间到我这来问我,知不知道金护胸藏在什么地方。她以前可是不关心这些的。”
舒高峰哦了一声,道:“女孩子家,好奇心总是很重的。”
一大清早,舒高峰刚到院中,就瞧见舒盈往外走。舒高峰叫道:“盈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舒盈走近他。
舒高峰道:“你睡好了么?起这么早。”
舒盈点点头。舒高峰道:“你以前可是咱家里有名的‘卧龙’,这个习惯改了么?”
“盈盈离家这么久,想到处逛逛,看看有什么变化。”
“盈盈,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什么事你不能对为父讲的?为父对你提出的要求是不打折扣的。”
舒盈心中愁苦:“我这件事您不可能不打折扣。”她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笑容,嘴上却说:“父亲,您多心了,孩儿才回到家,可能有些不适应。过些日子就好了。”
舒高峰道:“你随我到书房来,我问你一些事情。”
下一章预读:舒盈弄清家中金护胸的下落,找机会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