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之美,在梨花带雨间,惊心动魄。
费斯有些看呆了,当然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对别的女人这么垂涎三尺显然有点儿不像话。不过,好在莫桑那三八看到美色比他还谗言欲滴,并没把注意力放到她男人身上。
“大侄女儿你好漂亮啊,真没想到,就魁隗那样儿……呵呵,还能生出自己这么俊俏的闺女来,”莫桑上前拉过瑶姬的手,看吧,女人遇上比自己漂亮的女人,也只有把对方当成晚辈,才有可能放下妒恨的心,给自己找回点儿自尊,“好了,别哭,迷路了不是嘛,你放心,咱们一定想办法把你送回家!”
费斯比较感兴趣地是当日,或者说当年,有蟜国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儿,“行了,就算瑶姬迷路了,你也难说帮的上忙,好了,现在你先给我们说说有蟜国怎么就一夜之间消失了呢?”
“是啊,说说魁隗那老小子是怎么办到的!”莫桑是看瑶姬没脾气,所以越来越放肆了。
瑶姬大约也真把他们当成长辈了,毕竟在她看来,费斯和莫桑像神仙一样永葆青春的本事还是有的,既然是她父母的旧部,就算得上叔伯辈了,稍微有些敬畏之意,“听我母亲讲,当年我父误食断肠草身亡,幸好雷公叔叔拿灵芝仙草才让他起死回生……”
费斯的眉毛紧了紧,“他是这么说的……”看来他和莫桑是白折腾了,人家半点儿都不念他们的好,不过这个看起来已经不重要,“后来呢?”
瑶姬灿然一笑,“母亲说,自那回归来,父亲就变了样貌,大家并不相信他就是我父亲!”
莫桑幸灾乐祸地,“我说吧,活该!”
瑶姬也不生气,只当这个姑姑太可爱了,“可是我母亲怎么可能连自己的丈夫都认错呢,就考问了我父亲他们成婚之时的事情!”
费斯点了点头,“这倒是,要是谁出了差错,闺房之乐这么隐蔽的事儿通常都能很快地一辨真伪,属于爱侣之间的小秘密比身上的胎记什么的要靠谱很多,所以西游记里的真假唐僧才那么难分辨嘛,谁让他是和尚呢!”
莫桑瞪了他一眼,“在孩子面前瞎说什么呢,说正事儿,有蟜国怎么消失了?”
是好像跑题了,瑶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后来我父亲得了件宝贝,叫游仙枕,睡在上面便能畅游五湖四海,我父亲就集结了有蟜国的所有民众,手牵着手睡在那游仙枕上,真的就到过很多陌生的地方,结实了很多贤能。”
这事儿听起来不靠谱,想象一下那画面,成千上万的人共枕而眠,就更扯淡了。但是,还真由不得费斯不信。
这么说,当日他和莫桑回到有蟜国的时候,恰好是魁隗带着他的人借着游仙枕的法力在某处征战,或者游说呢!不但他和莫桑没找打他们的踪迹,就连附宝也没找到,想想以后惨烈的炎黄大战,也是魁隗咎由自取吧,若是当时他们不是走的那么急,把附宝一个人丢下了,我们便不会遇上她,也不会带她去什么轩辕之丘了,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黄帝了!
莫桑惊呼一声,“原来是这样啊!嘿嘿,这事儿还真够离奇的,看来自从上回分别之后,你老爸混得不错啊?”嘴上这么说,却带着一股子酸味儿。
说实话不单单是莫桑,只要一想到当日魁隗带着雷公两个人驾着仙鹤仙仙地飞走了,留下他们两苦逼的娃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在那山崖上,费斯也很吃味儿。
瑶姬这姑娘倒也机灵,眼前这两位跟她爹妈的关系,大抵是看出一些门道儿来,打着哈哈说,“也没有了,我父亲倒也没有他自己预想的那么幸运,那个游仙枕亦正亦邪,他喜欢谁,游仙枕就克谁的命!”
费斯打了个寒颤,这事儿他能信,鲁班书缺一门的故事他就深信不疑,“说,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很严肃地看着瑶姬美丽的眼睛,这么说,这姑娘是被那宝贝克死的,也是,这么可爱无敌的公主搁谁谁不喜欢!
“我父和我母亲除了我兄长炎居,一共生了四个女儿,大姐人称无名少女,从小就聪明,我父亲常常带着她去种植五谷,要知道我们兄妹五人也只有我大姐才有这样的殊荣,我大姐可以说是集我父亲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后来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叫松赤子的!”
要说炎帝魁隗的女儿是比较出名,像这瑶姬美眉,像填海的傻丫头精卫,她说的这个无名少女,他还真不了解,他拖了拖下巴,思索着,“这么说,你大姐是殉情喽?哎,这就是魁隗不对了,子女跟父母之间的斗争,父母就算再有理有据,胜算也不大。”
瑶姬看了他一眼,“不是啦,我父亲见那松赤子倒也忠厚,就封他做了官儿,专门掌雨,就是大家说的雨师了,有心将大姐嫁给他!”
“雨师?”莫桑咂舌了,“到底有几个雨师,那个……”那个雨师不是当投了轩辕吗?想了想,她还是长了个心眼儿,没说。
“雨师就是雨师,我还是喜欢叫他松赤子哥哥,他特别勤劳上进,常常服用水玉来强身健体,很快就练成抗烈火的本事!”瑶姬带着少女特有的仰慕之情说,费斯心说幸好这丫头早夭,不让她们姐妹保管跟这松赤子扯出狗血的言情剧来。
“呵呵呵,抗火算什么本事?你们有蟜国就那么需要消防员?”莫桑的吐槽总是那么有力!
瑶姬终于忍不住白了莫桑一眼,看来这丫头还是对那松赤子有意思,“后来西王母召松赤子哥哥去了昆仑山,大姐为见松赤子哥哥,追到昆仑山,可无论如何也渡不过那弱水三千,为了威胁西王母放松赤子哥哥下山,就吞食了很多水玉,活活把自己烧死了。”
这个故事感人吗?费斯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总觉得痴情没错,就是魁隗这大千金这么个死法儿有点犯二,有这么话不能好好说的,再说,跟王母斗,太嫩了点儿吧,传说王母这个女人不是经常干这种拆散姻缘的缺德事儿嘛,牛郎和织女就是个经典的一例,but,这跟那游仙枕有毛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