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附宝面带潮红,费斯不羞涩也不难为情,就是有些胆怯。毕竟在这个诡异的时空里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又无根可循的事情发生了,而且坏事居多,他和莫桑也只能接受。远的不说了,就说魁隗吧,突然就对他们视而不见了,这附宝不会也因为肚子里怀了一个大贤大圣就不认他们了吧。
费斯也不是怕她翻脸不认人,主要是想跟这女人套套近乎,日后好在她儿子面前说说好话。
“你没受伤吧?”他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傻乎乎地问。
“我看看,我看看,没事儿吧?”相比之下,莫桑是真傻。
附宝有些迷离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很显然,她自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就算她是部落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姑娘,没有多深的见识,没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她不还是有神仙给她托梦吗?在这个自然科学空前落后,还有什么比做梦这种意识流的东西更靠谱呢。真为费洛伊德先生惋惜,他要是早生个几千年,没准他比炎黄帝名望大。
她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吧,或者她真把费斯和莫桑真当成傻蛋了,怕说了他们也不懂。
“噢,我知道了,你也来那个了,痛经是不是?”莫桑自作聪明地说。
费斯瞪了她一眼,“没听说过怀孕的女人还痛经的!”
莫桑傻傻地看着附宝,又看了看费斯,用手指了指,没说出话来,费斯心里说完了,这三八真误会了,不过要是能有黄帝这么一个儿子,倒是挺拉风的。
“作孽啊,真是作孽,全都是魁隗这个王八蛋做的孽!他把有蟜国弄到哪儿去了,要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爹,这不是太作孽了嘛!”
费斯顿时傻眼了,这三八误会了,但不是跟自己想得那么误会附宝,他多少有点扫兴,极其不友善地说,“你傻呀!没爹算多大点儿事儿啊,魁隗自己不是打小就没爹吗?赤芒佬儿找上门来,他都不认亲爹呢!”
莫桑点了点头,“也是,要不要咱们也说这孩子是神龙的孩子,咱们也放出风去,说不定能建一个比有蟜国更威风的有翅膀国也说不准呢。”她对自己YY的故意很满意,拉了拉附宝的胳膊,“不说,行不行啊?”
附宝有些惊奇地看着莫桑,“你原来早就知道了!这孩子是奴家跟星君神交而匀,星君托梦说,我不用再回有蟜国了,安心抚养这孩子便可。”
莫桑干笑了两声,“呵,呵,你入戏挺快的呀!”
附宝笑了笑,也不觉得莫桑这三八在笑话她,她的心情奇好,相信每一个女人知道自己怀上一个千古一帝都心情美好吧,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两位法师,帮我儿起个名字如何?”
费斯心里说,真瞧得起他们,他要是给这孩子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这孩子日后还不记恨他,保不齐自己的祖宗都会记恨他吧。
他尴尬地一笑,“这个……”
“不如叫小星星吧?”莫桑眯着眼睛说,她是认真的,也过脑子了吧,不然她脸上不会有这么有诚意的笑容,可是,“小星星”跟“小月月”比,哪个更恶一点儿呢。
附宝没生气,但也完全忽略了莫桑无良的建议,“这孩子生于轩辕之丘,就叫轩辕吧!”谁说轩辕之丘是因黄帝而名的,分明是轩辕是因为轩辕之丘而成名的。不过,这也不算个事儿。
“轩辕好,轩辕好!”费斯连忙说。
“其实小星星也不赖,周星星多可爱啊!”莫桑撇撇嘴。
费斯带着两个女人暂时在轩辕之丘安顿下来,无良的生活总是能把废物逼成多面手,他和莫桑竟也能在这片冲积平原上搭起了草棚。自打沦落到这个世界,他们已经对住宿条件没有任何要求了,只要能遮风避雨就好了,而附宝也不挑。
一男二女住在一起听起来挺美好,实际上,刚一开始的时候确实如此,费斯是两个女人呢的主心骨,可后来就逐渐演变为,一个高贵的女王身边带着两个奴才。随着附宝的肚子逐渐变大,她对费斯和莫桑的要求也越来越多。
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他们自找的。刚一开始附宝并不欺压他们,是他们自己上赶着争着给她找吃的,洗衣做饭,夜里还得轮班给她赶蚊子。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他们为她做什么都成了理所应当的了。
当费斯意识到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时候,他又实在不敢公然反抗了。倒不是他怕一个孕妇会把他怎么样,而是附宝那个肚子大的有些怕人,万一要是动了胎气,那可不是一个孩子的事儿那么简单,关系着中华民族的千秋万代呢。只能越来越没原则地惯着她,这个祖奶奶也就越来越变本加厉。
别人都怀胎十月,这个女人竟然二十个月都没有动静。费斯和莫桑每一天在天水间数着日升日落,每一天都是一部血泪史啊。
而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莫桑的月经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没走,二十个月就是将近两年啊,这个三八一直下体出血竟然没有一点儿事儿没有,费斯甚至怀疑这女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妖孽。
不过,这倒是让他确定了一件事儿,就是他们穿越之后跟这个世界上人们完全是两个时间概念,也就是说他和莫桑很有可能在他们有限的时间能活过整个东方文明的发展史,至于活到二十一世纪的二零一三年,他们多大岁数了,这要看莫桑的经期到底有多长,她的月经周期规律不规律,还有,这是个数学正反比的问题,鉴于费斯数学从小学就没及格过,他就不费这脑筋了。
他就是希望莫桑的月经一直流,一直流,数学再不好也知道,穿越前的时间和穿越后的时间比值越大,他们在这个空间内活得时间就越长,他可不希望,他们活到唐宋,或者明清,就到了迟暮之年,到时候就算当个王爷又能怎样,在二十一世纪的那二十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这是一种极其悲观的想法,那就是根本没有他们回去的路,除了搭上时光这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