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她知道……”乐正弥还没有说完柳絮点了点头。
“求求你绕过我把……饶过我把。”这位叫做郭玲的妇人立马跪了下来,不住的磕着头。不停的说着这一句话。
“我又不是来害你的,再说我不是给了你们很多的银两么,怎么会又落到这个田地?”柳絮看着她的脸,“而且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柳絮这么问,妇人只是跪在地上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虽然乐正弥也是女子,但是见到女人哭她也是没有办法应付的,捂着耳朵站在原地和柳絮一起打算等妇人不再哭泣了在进行询问。妇人则通过指缝偷偷的看着,趁着他们不注意溜跑了起来。
“站住!”乐正弥看见她逃跑,一个跃身截在了她的面前,晃着她的肩膀,大声问着,“你知道我娘的下落是不是!你告诉我我娘在哪里。我的美貌娘亲在哪里啊?”
“你娘?”郭玲看着乐正弥的容貌,捂住了嘴巴“你是酥荷姐的女儿?”
乐正弥点了点头,警惕的问道,“你知道我是女子?”
郭玲抓着她的手问道,“你叫什么?”
“乐正弥!”乐正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你认识我娘是不是,她到底在哪里?”
看到了乐正弥,郭玲没有在逃跑或者痛哭,抚摸着乐正弥的发丝,拉着乐正弥的回到了小酒铺,温了两壶酒,看着乐正弥和柳絮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我是郭嬷嬷的外甥女,舅母走的时候告诉我,要是乐正弥已经死了,或者见不到乐正弥就把这些话都带回棺材里去,不要去打扰酥荷姐现在的生活,但是如果你还活着,无论你身在哪里都要把这些话告诉你,可是……”郭玲摸着自己的脸上的伤痕,“这样的我没有勇气离开赵国,没有勇气千里迢迢的去燕国找你……但是你们还是找到了这里,是上天也要让你这道这一番话啊……”
“这件事情要重七年前的那一天说起……
“舅母!舅母你怎么在这里!”刚干完农活在回家路上的郭玲遇见了她舅母,蜷缩着身子倒在她的家门口,吓了一跳,自己的舅母不是皇宫中做嬷嬷么,怎么会浑身是伤,“舅母你怎么了?”
郭玲连忙前向跑向前,扶起一直贴身照料卫酥荷的郭嬷嬷,“盛儿,和娘一起把舅奶奶扶到屋子里去!”郭玲叫这在不远处玩耍的八岁的儿子郭盛,他们准备把郭嬷嬷扶起来的时候,郭嬷嬷朦朦胧胧的清醒了,想要摆脱他们的搀扶。
“舅母,先进屋子吧,我去帮你找大夫……”
“不要……不要……”郭嬷嬷虚弱的说着,“山顶的破庙……去山顶的破庙……那里有……”郭嬷嬷还没有完全上说清楚就昏了过去。
郭玲一向都很听舅母的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应该身在久安的舅母会昏倒在自己的家门口,但是把舅母安置在家中让自己的儿子看着之后,还是来到了舅母所说的破庙。
这个庙宇已经荒废很久了,到处都是蜘蛛网和满地的爬虫,时不时还有木板被吹起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没有一样东西让人觉得不恐怖。
“郭嬷嬷,你回来了是么?”一堆稻草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郭玲不知道如何回答,没有出声,“郭嬷嬷?郭嬷嬷?”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个女子冲稻草中慢慢摸索了起来,首先映入郭玲眼帘的一双血迹斑斑的双手,在那只手臂上看见了熟悉的饰物,郭玲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跪在了女子面前,把遮在脸上的乱发全部拂到脑后去。
真的……是她……
“你是谁?”面前的女子,闭着眼眼睛,眼角周围全是血迹,她已经瞎了。
“酥荷姐,”郭玲叫了出来,抱住了卫酥荷,“酥荷姐,我是郭玲啊,我是郭玲啊,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郭玲托着卫酥荷的脸,“是谁把你们害成这个样子的?”
卫酥荷把手覆上了郭玲捧着她脸的手,“是郭玲妹妹啊,是郭嬷嬷叫你来接我的么?”
郭玲的泪水肆意而下,喉咙没有办法说出完整的话,只是不住的点头,酥荷姐,疼么?
卫酥荷感觉到了滴在手上的泪珠,两只手摸索着攀上了郭玲的眼泪,摸索着擦去她的眼泪,“不哭……郭玲不哭啊……”
“酥荷姐,我们回家。”郭玲高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搀扶起卫酥荷,一步步艰难的往回走着。
“郭嬷嬷现在哪里?”郭玲刚告诉卫酥荷到家了之后,她就急忙找着郭嬷嬷,“郭玲……”
“舅母在我的房间里,刚昏倒在我家门口,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郭玲把卫酥荷扶到房间里,卫酥荷的手放在了郭嬷嬷的手边,“在这里。”
“郭嬷嬷……”卫酥荷把郭嬷嬷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不停的呼唤着郭嬷嬷。
郭嬷嬷,慢慢睁开了,拉住卫酥荷的手,“小姐,我们已经到通县了。”
“舅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出现在离久安这么远的通县,还有……酥荷姐的眼睛……”支开了郭盛,郭玲小声的问着。
原来,卫酥荷所居住的永诺宫殿被刺客侵入,几乎杀掉了所有的人,就在她们也要成为刀下亡魂的时候,一个人就走了他们,给了她们一笔钱,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永远不要在回到大燕的王宫,卫酥荷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走掉,她要回去找她年仅十岁的孩子乐正弥,那个救了她们的女子,打昏了她们,等醒来的时候,她们就在一辆驶出城外的马车上,那个女子留了一张字条给她们,说乐正弥是生是死就要看天命了,还说乐正弥的舅舅现在就在通县,要是她们赶得急的话,也许可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