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太后……不……母后看起来依旧是十分年轻的啊。”找不到话的乐正弥回着陈太后。
陈太后只是笑了笑,坐在亭子里看着荷花。
乐正弥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陈太后的背影,真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什么突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在乐正云的御书房中经历了看着她如何对待桦南晴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仅心机重也没有任何的同情心,为什么会突然对她这般的好,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看着荷花,明明是从淤泥之中生长出来的,却没有一丝污泥的痕迹,长的这般明艳动人。”陈太后指着池中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一个口快,念出了周敦颐的爱莲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陈太后喃喃复述着,“的确如此啊,荷花一直都是以淡雅别致吸引着人们的注意,从淤泥之中生长出来却有如此干净,被湖水冲洗却一点也不妖艳,是在很奇特的花儿。弥儿,哀家想靠近了看看,你能否帮哀家折一枝来?”
乐正弥点了点头,踩着水,摘下了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双手递给了陈太后。
“弥儿,为何不采一朵已经绽放的的荷花给哀家。”陈太后转着花柄问着乐正弥,低垂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算是摘下的荷花,把它放的花茎浸在水中也能存活好一段日子,母后可以把它放在瓶中,说不定能亲眼看见它是如何绽放的,母后喜欢这个香味还可晒干做成荷包。”乐正弥行着礼恭敬的说道。
陈皇后不再说话,目光在荷花与乐正弥的脸上游走,放下了荷花,浅笑的看着乐正弥,“弥儿也是孝顺的孩子啊。不要站着了,坐下来把。哀家今日叫你不只是赏荷这一件事情而已。”
果真有别的事情,不然不会突然这样对我啊,乐正弥坐了下来,坦然了一些,看着陈太后,“母后请讲。儿臣一定尽力而为。”
“哀家要在此为大燕祈福,你是文儿的弟弟,又是大燕百姓心中的大将军,大燕的江山现在要靠着你和文儿一起撑着起来,”陈太后看着乐正弥,“可是最近文儿一直批改奏折到深夜,宫人劝阻也没有用,对于要嫁到燕国来的唐琪显的不是十分的热衷,虽然勤政爱民事好事,但是长久这样子身体是吃不消的,文儿十分喜爱你这的弟弟,所以,这些话你可要代替哀家提醒文儿。你说的,也许他还能听进去些。”
“就算母后不说,儿臣也会做的。”原来只是这件事情,乐正弥舒了一口气,不过陈太后还真的是很疼爱自己的大哥啊,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的,但是养育了他二十几年,应该也有着很深的感情的把,很多细小的事情都能看的到,也并不比亲生母亲差到哪里去,对于乐正文来说应该是比亲生母亲还要重要吧……
“这样就好了,这个大燕的有文儿和这样的弥儿在,我也能安心的在久和寺里求福了,”站起身来,“哀家也乏了,弥儿,扶着哀家回屋休息,然后你也回宫做自己的事情去把,被哀家打扰了这么长的时间。记得有空就来看看哀家好了。”
“儿臣明白。”乐正弥搀扶着陈太后回到了屋子后,行礼离开。
“弥儿。”陈太后叫住了乐正弥。
“母后还有别的什么事情需要儿臣去做的么?”乐正弥转身又跪了下来。
“下次出征的时候小心些。”不用如此的拼命,不要冲在最前面,虽然我也是罪人,可也不想让大燕失去血脉。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一定会加倍小心的,那么,儿臣告辞了。”乐正弥转身和队伍一起离开了久和寺。
朝中最近的大事就是马上要来到久安城的唐琪和乐正文的婚事,燕国周边因为乐正弥在造阳打赢的仗获得久未得到的安宁,所以现在的乐正弥也显得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出了每日的早朝按时参加之外,就当着她的悠闲的渔阳王。
“燕窝粥。”刚回回府的乐正弥刚瘫坐在自己家的花园中,柳絮就端着一碗粥走了过来。
在快到久安城之前,柳絮就先行一步回来了,本来就是混在军中的,但要等到了久安城在脱身不是要方便。
“哇!柳絮你好像贤妻良母啊。”乐正弥那柳絮开起了玩笑,“家中的事物麻烦娘子你操心了。”
“只是闲夫而已。”柳絮戏言道。
“贤夫?”乐正弥拿着勺子,傻傻的看着柳絮。
“闲着的男子,此闲非彼闲啊。”柳絮笑着坐了下来,“比起昨日刚回久安,今日就要送太后去久和寺祈福的弥儿比起来,为夫我不是很清闲么。”
乐正弥撅着嘴,吃着碗里的燕窝粥,自己明明累的不得了,柳絮还要挖苦她,真是……
柳絮看着闷着的乐正弥,撑着头看着她,“弥儿,难得今日空闲下来,晚上我们去看看姑姑吧。”
乐正弥含着粥直点头,自己也好久没有见到花媚娘了。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那就让自己放松一下吧,乔装一下,就从正门混进去好了。
“怎么样?”夜色降临的时候,乐正弥指着自己贴在脸上的一块大黑痣和围绕着嘴唇一圈的络腮胡子问着柳絮,背着双手,摇晃着脑袋,抑扬顿挫的说着,“我像不像很有钱的商贾?”
柳絮看着乐正弥这有趣模样憋住笑容,“是不是很有钱的商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的和容易吸引别人的注意,”柳絮轻轻撕下了乐正弥脸上的痣,用剪子把所有的胡子剪短了,修整,端起乐正弥的脸细细的看了看,“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