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衣无裳带着杜小白和梵梦尘两人来到了一处院落,按照衣无裳的说法,这里是她的父亲,也就是衣家家主的院落。
三人从院门进去了,杜小白很是惊讶地发现并没有人接待,或者说他们进来之后并没有看到有仆人,衣无裳似乎也觉得有点怪异,不过她没有想太多,带着杜小白两人来到一处大厅推门而入。
这处大厅应该是平时衣家高层议事的地方,里面明显放着不少的椅子,而且每张椅子上面都写着一些名字或者是职位,这样保证不会有人把座位的次序弄乱。
衣无裳的意思是在这个比较正式的场合让杜小白两人会晤一下自己的父亲,毕竟无论是杜小白还是梵梦尘,都是当今天下知名人物,到了任何一个世家,都值得这个世家的家主亲自迎接。
只是,当这三人推开门口时,看到里面坐了满满一屋子人,而且这屋子的人似乎都是在等着他们的到来,衣无裳面无表情,梵梦尘则是目不斜视,只有杜小白眼睛乱转、四处胡瞄好像要把里面的一切事物都要看个透似地。
屋子里面坐着男女老少足足几十人,个个脸色严肃不语。面对着门口方向坐着五个人,中间的是一个中年人,他的身后坐着一个中年美妇,一看很有衣无裳的影子,明显是衣无裳的母亲。而这位中年人就是衣无裳的父亲、衣家的家主了。
中年人的左右两边坐着四位老人,应该是衣家地位最高的家族长老之类的,大厅两边坐着几十号人,有老有少的,这让杜小白很郁闷,这什么意思吗?整得这么多人,老老少少的,参观动物园里的怪物吗?
衣无裳面无表情,只是带着杜小白两人走到中间,完全无视其他人,只是对着自己的父亲施了一礼,然后道:“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梵梦尘和杜小白,今天前来拜访我,特带来问候父亲和母亲。”
梵梦尘没有说话,一脸冷酷的样子,不过也给衣无裳父母施了一礼,示意一番。杜小白倒是大大咧咧的弯腰抱拳,然后开口道:“拜见伯父伯母。”
整个大厅内的人都不怎么关注杜小白和梵梦尘,大家都在看着衣无裳。
衣家的家主对着杜小白和梵梦尘点点头,说了声:“二位好!”
这是明显的极为不礼貌,也就是说衣家现在根本不在乎杜小白和梵梦尘的身份,甚至他们集合在这里是要处理别的事情,杜小白和梵梦尘的出现纯属可忽略之事。
衣无裳的脸色极冷,无论她对衣家的感情如何,但是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家族对她的无礼,而且还是杜小白,这让她极为恼火。
虽然衣无裳不知道为何他们都在此,并且如此忽视杜小白和梵梦尘,但是她也不屑于问,等杜小白和梵梦尘均与她父母问候过后,她二话不说,转头就走,梵梦尘也目不斜视跟着出去了,杜小白对着周边的人笑了笑,也跟着出去。
“无裳,你给我站住!”衣无裳的父亲看到这三人竟然如此无视整个衣家,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衣无裳一向以家族利益为上,从未如此冷漠对待家中长辈。
也只能怪衣家并不知道对于衣无裳而言,杜小白就代表着青狼镇,代表着那三。
衣无裳头也不回,显然她今日好心带着杜小白和梵梦尘来见父母,是有着带未来的婆家之人来见自己娘家之人,结果却是如此一个阵势,她冷冷地回了一句:“无裳要招待客人,不便参与家族之事。”
只有杜小白多事,还笑呵呵的回头向衣家各位摆摆手,好像是要道别似地。
看见衣无裳如此翻脸而去,在场的衣家众人均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衣家家主脸色更是白红变换不已,他用手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衣无裳,你给我回来。”
衣无裳却毫不理会,带着梵梦尘两人往院子门口走去,眼看就要走出这处院落了,只有杜小白落后一些,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场中尴尬的气氛。
看到衣无裳并没有搭理自己,她的父亲脸色更是难看,他看着走在最后的杜小白,突然喝道:“杜小白,你为什么称呼无裳为嫂子?”
一听这话,在场的衣家众人脸色变得极为怪异,而衣无裳三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来此为碰见这么一个阵势。对于衣家来说,最大的财富就是衣无裳,最为重要的事情就是衣无裳的婚事,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称呼衣无裳为嫂子,而且衣无裳还很乐意地接受了,对于衣家而言,不异于是晴天霹雳啊!
杜小白站住了,衣无裳也站住了,杜小白歪了歪脖子,然后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眼神很冷很冷。衣无裳也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并没有像衣家人想象那样有任何意思惊慌。
杜小白朝一个方向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似乎脖子有些不舒服似地,然后他看着对面一众衣家之人,笑着回答道:“衣无裳的男人待我如手足,我敬他如兄长,我称呼衣无裳为嫂子有何不可?”
这一语一出,顿时把衣家众人的脸吓白了,衣家家主站了起来,用手指着衣无裳道:“无裳,他说的可是真的?”
衣无裳看着自己家族的老老少少,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些只关心自己能够带给他们什么,从未关心过自己是否幸福开心。
“是真的。”衣无裳清脆的声音很是清晰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
“无裳,难道你和皇室的人好上了?”衣无裳的母亲终于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女儿叫喊起来。
衣无裳看了看杜小白,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杜小白笑道:“不是,我现在和皇室也没啥关系,衣无裳的男人和皇室更是什么关系都没有。”
“大胆,衣无裳,你身为衣家长女,并且是衣家首席制甲大师,怎可私自在外结识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一位坐在衣无裳父亲身边的老人怒喝道。
衣无裳的脸上顿时变了,杜小白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冷,他冷冷地看着那位老人,淡淡的说道:“今日我就代表我那位兄长在此申明,衣无裳就是他的女人,你们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只要别捣乱就可。”
衣无裳看着杜小白,冰冷的内心涌起一股暖流,青狼镇果然是每一个从那里出来的人的逆鳞,容不得别人半点不敬。
那位老人冷哼了一声,道:“皇子殿下好大的口气,我们不愿意也罢?只是不知道如果我们不愿意,是不是九州帝国的大军就开入我们衣家了?九州帝国的军队是不是要穿着我们衣家的战甲来消灭我们衣家?”
杜小白突然笑了,微笑道:“人老了记性就不行,我都说了我和皇室现在没啥关系了,你放心,就算你把我杀了,皇室也不会来找你麻烦的!至于你们衣家的战甲,你用来威胁我是没用的,我可不关心你们供应给别的帝国的战甲是不是比给九州帝国的好。”
那位老人看着杜小白,冷冷地道:“哦!那你那位什么兄长为什么不亲自来我衣家求亲?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道我们不同意衣无裳嫁给他,他就要灭掉我们衣家,我倒是想看看是谁这么厉害?”
杜小白笑道:“衣家?说实话,我那位兄长恐怕还不知道有衣家的存在,他只是和衣无裳两情相悦罢了,他要带走衣无裳,凭你们衣家,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衣无裳的父亲,衣家的家主终于怒了,他怒道:“是吗?那就让我们衣家见识见识这位高人,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带走我的女儿的。”
杜小白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看在衣无裳的面子上,他早就彻底翻脸了,就在杜小白要回话时,衣无裳走了过来,伸手制止了杜小白。
衣无裳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衣家的众人,缓缓开口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是衣家的人,不会让人欺负衣家,但是衣家也不要管我的事。”
在场的众人看着衣无裳,沉默了,衣无裳现在在衣家的地位实在太重要了,看到众人无语,衣无裳又道:“杜小白说的是真的,他要带走我,衣家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衣家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更不要说制作战甲。”
这时,一位一旁的衣家子弟突然道:“大小姐,那你也应该告诉我们他是谁啊?我们可是想不出来这世上还有那位奇男子能如此无视我们衣家,能如此无视衣家的战甲。”
杜小白突然开口道:“告诉你们你们也不知道,至于想知道他是否能无视衣家,可以从我身上试试,只要衣家愿意,可以随意挑战我,派上你们所有的高手,穿上你们最强的战甲,我等着你们。”
衣家家主看着杜小白,冷冷道:“你这是对衣家的挑衅,赤裸裸的挑衅。你是在侮辱衣家的战甲。”
杜小白笑道:“战甲,我对这个了解还真不多,碰巧,我身上就有一件,要比试战甲也行,随便你们,免得说我扬长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