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勋本想揪住她好好教育教育,不过看她就要哭出来,便有些无趣,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身旁的老板娘,轻佻道:“老板身材真好,舞蹈班出身?”
嫣然抿唇一笑:“赫少好眼力。”
“听说你们这里最有名的就是九位风华绝代的美人,老板绝对是其中佼佼者。若是九个美人儿一起出现,想必一定震慑人心。”
嫣然纤细的手指遮着嘴角,笑不露齿:“赫少太会夸人了,只可惜她们有事儿,今天不在店里,要不然一定让赫少饱饱眼福。”
“……哦”,赫连勋略显失望,随即嘴角一扬,看着嫣然眼神炯炯,“老板有没有兴致一起喝一杯?”
嫣然轻轻叹息,狐媚的眼睛看着他的,满脸遗憾:“嫣然倒是非常乐意,只可惜,天不作美,怕赫少忌讳啊。赫少还不知道吧,嫣然刚刚从哪里回来?”
赫少饶有兴趣:“哪里?”
嫣然脸上略显凄苦:“我刚奔丧回来,心情差得很。”
赫连勋嘴角一僵。
嫣然眉毛一耷拉,眼角就冒出些许湿气:“赫少可千万别生人家的气。”美人儿一哭,就像是万紫千红后失去了颜色,娇滴滴的像是沾着露水的小花,看得人心头怜惜之情顿生。
嫣然就差手上拿张手帕,不然就是极合格的古代淑女一枚,她羞答答的抬起眼睛,两排密集的睫毛微微一颤,赫连勋就像是被过了电,五脏六腑都跟着一颤。
嫣然的狐媚功夫,算是三个狐狸精中最精通的了。
“赫少,今日清雅不方便,等以后会向您赔罪的。”嫣然娇滴滴的半垂着脸蛋,赫连勋头昏脑胀,傻笑道:“没关系,过几天再来就是了……”嫣然又露出一个倾城笑面,眼中微不可察的光华慢慢敛去。
赫连勋昏头转向的感觉慢慢消退,头脑空白了几秒,眨了眨眼。
咦,刚才是怎么了?
嫣然嘴角微微一翘,不动声色的低头看着手指说道:“人家心里最近都不好过,实在没有精力照顾二位,二位自便吧,我要先走咯。”
华启扬犹自怀疑着:“诶,那人真的不是清雅?”
赫连勋不耐:“我又没见过,不知道!”
嫣然一步三摇转身离去,背影看上去比琼瑶小说里的女主还要凄凉,倒是让人信了三份。刚一脱离二人的视线,她撒丫子跑进卫生间,果然见清雅坐在洗手台上叼着一根烟抽,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人,皱着眉头不知在思量什么。
嫣然:“怎么回事啊,没事招惹赫家的人干什么?君家,华家,唐家和赫家,你可是招惹一圈了,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清雅很郁闷:“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他们在东海市扎堆还往我身边凑。”这四个人可不都是自己凑上来的吗。“对了,华启扬的账单结了没有?”
嫣然点头:“早就结了,他财大气粗,直接给了十万。最近他在找你,你是不是暗示过他什么事?他没有你的手机号,我觉得你心情不好就没有告诉他。华启扬在夜色请规划局局长应酬过,你不在的时间里师叔也来过一趟,请的还是规划局局长周成文。”
“周成文明知道夜色是我的地盘还敢一次次跑过来,是不是欠抽?”清雅按灭了烟头,“和万达的对手接触这么频繁,我看他是最近过的太平安了。要不然你去提醒提醒他谁才是东海市的老大好了,免得他得意忘形。”
嫣然唇角一翘:“周庆栓的父亲周市长被人匿名举报,查出他养了小妾,小的只有二十出头,比他家儿子还小,这样一来名声毁了官位也要保不住。或许周成文想找新靠山也说不准,‘夜色’和万达的关系他是知道的,周成文既然知道周庆栓得罪了‘夜色’的人,只好选择万达的对手了。师叔被评为民营企业代表,政府关系很硬,华家更不必说,原本就是权政世家。”
清雅嘲讽道:“那就让他知道什么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吧。”
嫣然点头:“好。”
清雅背靠着镜子又点燃了一根烟,挥手道:“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嫣然打开洗手间的门,眼前陡然一黑,纯银的扣子近在咫尺,嵌在纯黑的布料上光彩熠熠。她抬起头来一看,果然是君爵。嫣然让开门,他连扫一眼都懒得扫,忽略她的绝世容颜走进了洗手间。嫣然呆了一秒,顺手将正在维修的牌子翻过来挂在门把,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往门里投去一瞥,嘴角上扬。
清雅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是谁?君大少当仁不让的盘踞榜首第一名。看到他的那一刻清雅想把自己脸蒙起来或者一头撞进玻璃里头去,可惜这些都不现实。最后只能扯扯嘴角,有气无力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我知道你想把我气走,我哪能上当?”君爵走到她身边,伸手拿下她的烟头,淡淡道:“你进来只有十分钟,就抽了两只烟。”
“是啊,那又怎样?”清雅靠着镜子盘起腿,“你又不是我的谁,管东管西的像个管家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爸爸。”
君爵又阴着脸道:“你今天和那个女孩子接吻了,还让赫连勋离你这么近,我曾经说过你要让我看到你勾三搭四,不然后果自负。清雅,相信我,这个结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起的。”在赫连勋几乎吻上她的时候,君爵忍耐了一晚上的怒火达到顶点,那一瞬他想将她的腿打断让她只能乖乖呆着,再也不能到处沾花惹草。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景再多见几次,他会不会真的这样对她。他看着她的唇,脑子里闪过她和阿敏拥吻的场景,怒火上涌,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大力撕咬。清雅心头一跳,全身肌肉紧张的绷紧,刚想退缩,便被他大力箍住腰身。
本来就盘腿坐在洗手台上的她,几乎整个被他抱在怀里,鼻端充斥着熟悉的气息,火热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皮肤。嘴唇很快被咬的红肿,这不是吻,就是咬。清雅呆了一会儿,放软身体靠在他怀里,伸手搂着他的脖子。
君爵的怒火被她示弱的动作溶解,猛烈的攻势变得温柔,轻舔着她的唇瓣,撬开贝齿长驱直入。唇舌纠缠,水乳相交,清雅低吟几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君爵湿热的吻停在她耳畔,忍不住轻声喃呢:“清雅,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喜欢你,你知道吗?”
清雅迷离的眼睛透出一丝清明,“你真的知道‘喜欢’是什么意思?”
君爵看着她,目光深沉:“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