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再次解救了沉默的二人,清雅挂了电话要去“夜色”,君爵面无表情的将人送到“夜色”,转身上了出租车。清雅看着他冷冰冰的面孔腹中纠结,这个别扭的家伙比别扭受都别扭。
清雅来到夜店的办公室,就见嫣然笑吟吟的靠在门边等她,看见她的身影张口来了句恭喜。清雅奇道:“有喜事?你不是要结婚了吧,怎么不知道发请帖?”
嫣然娇嗔道:“别开我玩笑了,我这样的万年剩女可嫁不出去,我等着吃你的喜糖就好了。”
喜事?她最近霉运当头,乌云罩顶,谁说她有喜事她跟谁没完。清雅翻给她一个白眼,:“喜糖这种东西小卖店里两块钱一大包,现在的喜事可真廉价。”
嫣然竖起两根手指:“两块钱也是钱呢。”
“没见过你这样掉进钱眼中的妖精,你在妖精界是不是穷的吃不上饭?”
嫣然竖起的两根手指落下一根,摇摇手指表示反对,“我在妖精界用不上钱,只有你们人类才搞食品加工,我们都是弱肉强食看上了直接打死抗走,视金钱为粪土。”
“……”清雅眼睛斜视成两条线段,“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骨气。”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嫣然翻出砖头厚的黑色记事本,纸业飞快的在她手中转动,然后其中一张笔直的立在二人眼前,嫣然扫了一眼,道,“这是蛇君发来的消息,华雅妮的血型已经化验,赫静和华邵国都是A型,可是华雅妮是AB,所以以防万一的话还是对比一下华启扬的比较好。”
清雅:“华启扬最近怎么样?”
“他来找过你很多次,生意上被东海万达压的死死,竞标案又被泄底,现在和师叔之间关系很紧张,但是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又和师征牵连,暂时各自敷衍。”嫣然道,“你这两天没有过来,我的意思是让卓琳这个证人曝光,唐一鸣若是看到……必定会知道怎么回事,到时候不管他和师征多么要好,也要和师叔起矛盾的。”
“最好不要让卓琳成为矛盾焦点。”
嫣然道:“卓琳只会成为受害者,回到北京依旧是师宁最宝贝的小宝贝,老板放心吧。”
清雅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对付男人嘛,不对你们放心对谁放心呢?”
嫣然严肃道:“人类运用美人计的能力可不比我们差。”
清雅想了想,点头:“这倒是。”
对现在的华大少来说,什么是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就是他好好地坐在包间沙发上喝着酒,突然一个酒瓶子怒气冲冲敲到脑门上,血花四溅,差点破相。
华启扬何时吃过这样大的亏?一时间包间里的人都惊呆了,瞪着肇事的小美人,心中不知是崇拜还是敬仰,反正热血沸腾,屁股发痒,好似沙发上藏着毒针,坐立不安。
十几岁的年轻少女,身材还很青涩,说不上什么绝色。引人瞩目的是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和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她指着华清扬的鼻尖骂:“敢欺负我姐姐,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端的是又狠又辣又美,像朵长了刺的野玫瑰。
华启扬隔着血雾盯着她,只看见满眼的红,红的夺目刺眼,太阳穴隐隐作痛。
心头杀机顿生。
下一秒,又听门口一声大叫:“依音!”一眼看见屋里情景,瞠目结舌哪里敢进,心惊胆战靠在门边欲死。柳依音回头对笑梅喜道:“我帮你打了臭流氓,你快过来补一脚!”
就见一美人儿哭哭啼啼跑进了屋,怯生生的拉着野玫瑰的衣角道:“不是他……呜呜,你打错人了,欺负我的人不在这里……”
野玫瑰大惊失色:“不是307么?”
“呜呜,是301301301……我叫你你都不听,没想到你竟然冲进来就打人……”美人儿看了一眼坐在那边一动不动却叫人心惊胆寒的人物,绝望的叫道,“你打错人了!”
屋里的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堂堂华大少竟然做了回冤死鬼,一时间鸦雀无声,静悄悄围观这位万年冰山火山爆发的壮观景象。华启扬只觉得心口火气难发,正想着是将眼前的人蒸炖煎炒焖烹煮还是抽筋拔骨回炉重造就见她又动作了。
只见她双手一合举到眉头,对着华大少行了个礼,哈哈笑道:“见谅见谅,误会误会,小女子赔礼了,您大人有大量,小女子这厢别过!”说着,拉起旁边的笑梅转身就跑。
还敢跑?
华大少怒火滔天,狐朋狗友见状急忙一哄而上,柳依音抬腿就踢,几个人没料到这小美人还练过,什么防卫措施还没来得及摆出来,就已经被踢了个人仰马翻。当前的赫连勋摔得七荤八素,正想撑着地面起来,柳依音已经跑到跟前,大概是嫌那人挡了她的路,不知是收不住脚还是毫不迟疑,竟一脚踏在他的胸口,轻盈的跳了起来——跳的还蛮高。
赫连勋被踩的差点断气,来不及尖叫一声,撑地上的手又挨了一下——妈的,咱们的梁子结定了!
他和这家酒吧绝对气场不和,耍了自己的夜小姐还没有着落,这就来了个踩了自己的!!
差一点点就要逃出生天的柳依音还没来得及咧嘴笑,衣领儿就被一双大手拎住——“怎么了,伤了人就想跑?”
柳依音一转头,就看见华启扬那张满脸鲜血的笑脸。
清雅接到电话时正在听嫣然报告,听见电话里华启扬带着笑意冒着寒气的嗓音,清雅继续装疯卖傻道:“呀,是你啊,我这几天着急上火的等你的消息,接到你的电话真是高兴,我现在就过去见你!”
挂了电话,华启扬就是一阵冷笑,盯着柳依音道:“原来你姐姐已经从马尔代夫回来了,托你的洪福,我居然还能在她跑到火星上之前见到她。”
“……咱们都是熟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是呐,都是熟人,你怎么就敢拿酒瓶子打我的头?”
“我我是没看清楚,这么大一群人都在群魔乱舞,就你一人四平八稳坐着,浑身散发着身为领导者的王八之气,我,我当然以为欺负人的就是你咯……”柳依音辩解着,“我要是看清了你的那张脸,我绝对不会下手那么狠……好吧,我错了……”
华启扬头上的伤口被草草包扎,白白的一圈看的他火大。柳依音收回锋利的爪子,弱弱的装乖卖傻,根本就不理会旁边被踩的那人宛若实质的火辣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