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爵脸色阴沉的做了总结:“看来你不记得你对我做了什么了。”他还以为至少会被她说声谢谢,他果然是痴心妄想。
查尔斯·布朗捂住嘴:“啊,难道不是你犯了男人都会犯得错误,而是这个女人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天呐,她肚子里的宝宝好可怜!是一个被强行掳来的宝宝!!”
清雅脸一黑:“谁肚子里有宝宝!?”
查尔斯·布朗后退一步,眼睛滴溜溜打量着她的肚子:“不就是你咯!”
“!……”清雅跳起来,一张嘴又是一阵血腥气涌上来,她蹲下去开始干呕,睫毛挂上一层泪花,有点可怜兮兮的。君爵暗道,这样子的确很像怀孕。他走上前想拍拍她的背,恰好她起身走开,边走边揉着胃小声嘀咕,“胃里好恶心,估计柔弱的我被吓坏了,我这几天不要出门了。”……
君爵伸出的手缓缓垂落,手指弯了弯像是要抓住些什么。查尔斯·布朗的目光有些同情的扫过君爵失落的脸,榆木疙瘩第一次开窍就提到铁板,千万不要就此缩回去,不然他上哪里去看戏?手臂猛然被柔弱的清雅缠住,他目光不由变得得意,耀武扬威的抬着下巴被她拖走。
君爵目光变得幽暗。
垂在腿边的拳头缓缓收紧,握成拳。
走了一会儿,身后一丝动静也无。清雅又不甘心了,回头一看,眼前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她心中恼怒,冷哼一声掉头就走。查尔斯·布朗无奈一笑。突然一道劲风吹过,前面气鼓鼓的清雅猛然身体腾空,转瞬间情景突变,来到另外一个地方。
她站稳脚跟,发现她来到一个装修华丽的套房,君爵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浑身散发着愤怒气息。他们之间距离不过十公分,薄薄的衣料抵挡不住怒气入侵,清雅心跳不争气的加速,随即又不服气的抬起下巴,他生的哪门子气,应该生气的不是她吗!?
君爵阴着脸看她一会儿,眼中怒气慢慢消失,像是三眼神童被胶带蒙住了天眼战斗力倏然消失,平静了。清雅被他若无其事的神态气的张口结舌,低声骂道:“你……神经病。”也许这时候加上一个辅助语气词“妈的”或者“你他妈的”更能表达出她的愤怒,可是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吞回去,只拿一双满含怒气的眼睛将他瞪着,颇有些色厉内荏。
君爵被她眼睛瞪得莫名其妙感到心情愉悦,出声逗她:“跟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似的,别傻站着了当木头桩子了,门口有拖鞋,换了过来。”
清雅抖了一下,他居然能将“小猫”那种毛茸茸软趴趴的东西和她联系到一块去,眼睛果然不好使。她说不上心里酸麻麻的是什么滋味儿,瞅了眼脏兮兮皮鞋,举步走了进去。
一串儿泥脚印从门口延伸到沙发前的雪白地毯,君爵脸上的愉悦神情僵住,眼睛瞪着地摊上黏着的脏东西几乎喷出火来。抬头看到那女人神态悠闲的靠着沙发对他假惺惺的笑,雪白的牙齿泛着寒光,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挑衅,脸上横七竖八几道泥印儿,衣服凌乱脏还沾满血迹,真说不上好看。可就是这么不好看的女人,怎么就有能耐让他着迷成这样,气的内伤也不忍心对她下手呢?
君爵百思不得其解,在感情上从来没有开过窍的他看别的东西总是清楚明白,可是一遇到眼前这位做事儿就有些优柔寡断,很多年后他想,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这都是后话,现在的君爵还不明白,但是看着模样惨兮兮狼狈的很的女人,他突然觉得屋子脏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的,眼中那道灼人的怒气就慢慢散了,末了还露出几分笑意,看的清雅越加莫名其妙。
她警惕的看着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屋子她打眼一瞄就觉得干净的过头,或许是因为有个当兵的父亲所以内务搞得不错,到处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比她的房子可干净多了,尤其这张雪白的地毯,别人穿皮草都要上保险的,这家伙居然将狐狸毛铺在地上踩,多金贵知不知道?
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不知是仇富还是咋的,就想在他扎眼的地毯留点破坏。她还以为他会炸毛。她不由自主想起这家伙拉开她的衣柜一堆衣服滚出来的场景,面颊无法抑制的红起来。
泥印儿掩饰不住她变红的耳朵尖儿,君爵惊奇的想,这家伙居然害羞了?!他的眼神从她红嫩的耳朵尖儿落到她发白的唇上,被她舔过的脖子似乎有点烫,君爵不动声色的咽了下口水,感觉更渴。
清雅起先还能岿然不动保持平静,几秒钟之后心口砰砰跳开始不耐烦,皱眉凶巴巴问道:“问你话呢,干嘛带我来这里?”
“谁让你作,拖着那只臭猫搁我面前演戏,想气我是不是?我要是生气了,还能放过你啊?”其实他当时是想眼不见为净掉头先走的,魔法阵让他和臭猫都感到疲惫,他既不能直接将臭猫打死丢掉,又不忍心将清雅敲昏抗走,留下看他们一唱一和又糟心得厉害,他不走还能怎样?可是他一飞上去就看到这小丫头回头张望,没看到人小脸一黑,那气呼呼的样子看得他心中软下去一块,忍不住将人掳了来。
“谁说我在和那只猫演戏,他比你可好多了。”
“你要是不回头找我,我就当你真不把我放心上。可是你想想你没有看到我的时候那黑乎乎的脸,你觉得你心中不在乎我吗?嘴上硬巴巴还不承认,我可不上当。”
“自作多情,我回头看看是怕你偷袭,你的形象在我眼中可不高大。”清雅理直气壮,语气坚定不带心虚的。
君爵今晚脾气相当好,解开纽扣往下扒衣服,一边走一百脱一边道:“洗个澡吧,浑身脏兮兮的。”说完,上半身已经赤条条白花花露出来,手下不停开始脱裤子。
清雅瞪着眼睛忘了反应,直到雪白的胸膛和红艳的果实暴露在空气里撞进眼眶,她才惊觉这家伙和她相差不过一米,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皮肤的温度,热乎乎烤的她脸颊滚烫。她不敢抬头看他眼睛,转移视线盯着墙上装饰画指责道:“暴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