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启扬叹口气：“我本来想确定了再告诉你……可是若是姐妹争抢一个男人，传到北京又是新闻，清雅你不要太激动，你应该就是我三叔的女儿。”
清雅瞪大眼睛，又无辜又惊讶，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似乎被这消息吓到。
华启扬：“会不会还要等回到北京亲子鉴定之后再说，不过你的脸倒是和我记忆中的婶婶相差不多，想来应该是错不了的。不过你也别急，说不定只是长得像罢了——没确定下来的事也说不准。”老爷子对这件事情保留意见，华启扬听不出他很高兴的情绪，因此也不能说话太满。
“嗯~~，华启扬，你发誓不是为了你妹妹骗我？”清雅狐疑的眯眼。
华启扬顿时感到受到侮辱：“我人品没有这么烂！”
“既然如此，我和君爵感情的事情就不要干涉我，要是君少喜欢你妹妹，回到北京就不会理我了。现在我需要君少保护我。”
“我不能保护你吗！？”华启扬真的着急。
清雅眼睛变成两条线段，“你自己都是师叔的狩猎对象，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华启扬握紧手中资料：“要是我证实你是我妹妹，有了华家的背景师叔就不能动你，那时候你和君爵……”
“感情的事情谁说的准呢，随着我和他的接触，好感倒是逐步增加。要是你动作太慢，我爱上他的话，我可没有气量将他拱手相让。”清雅冷着脸，“我和你妹妹可没有感情。”
华启扬沉着脸，站起身看样子想走，清雅又道：“我还没有说完呢。”
华启扬心情欠佳，满脸烦躁：“我没有心情谈生意，以后再说吧。”
清雅冷哧：“你已经完全被你妹妹影响到，放着挣钱的机会溜走的话，我是不会替你感到惋惜的。只是可怜跟你一起的唐一鸣和赫连勋，在东海遭了大罪还没有得到一点好处，只是因为老板不负责任。”
华启扬顿足，最终还是坐了回去，“你还有什么要说？”
清雅微微一笑，“这就对了，我有一个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不过能不能把握好时机就看你自己了。万达的柳老板控制着东海地产，其实今年很多挣钱的case，缺少这一个也无所谓。盛世的举动让她很生气，若是你愿意协助她报了仇，这个案子她退出，只有你和兴通竞争。”
华启扬眼睛一亮，随即又有些疑惑：“这么大的case，她舍得？”
“你不用担心她不兑现，还有我这个保人呢，你刚刚不是说了，说不定我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坑一家人的。再说了，师叔对你们下手的时候可没有心慈手软，你难道不想报仇？”
华启扬有些动摇，“你们……想怎么做？”
“以牙还牙，以本还本。”
华启扬倏地紧张：“买凶杀人！？”
清雅扑哧笑了，忍不住伸出爪子捏了捏他的脸：“我突然发现你他妈够单纯的你，你要笑死姑奶奶我了！”
华启扬也觉得自己今天脑子当机，可能是信息堵塞头脑不灵光，耳朵尖禁不住慢慢变红，有些恼羞成怒的狼狈，语气很冲，“那怎么办？你倒是说来听听。”
“让他血本无归一想起来就感到肉痛好了。”清雅神情莫测，“我会给你详细的计划，你看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牌。跟了，就有赚钱的机会；但是如果没有胆子做，我劝你放弃这笔生意，万达不会再给你机会。”
她的表情认真，华启扬沉思一会，道：“我还是想知道你的身份。”
清雅不解的歪歪头，“为什么，对你很重要？”
“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周成文听我提起你的时候会表现的很害怕。”华启扬犹自记得当天的情景，一个一米七八的男人被一个女人的名字惊得面容失色，连嘴里的酒都呛在嗓子里，实在让人惊讶。
清雅闻言乐了，摇头道：“东海市半个月前换了市长，他是周成文的哥哥。”
华启扬脑仁子又疼起来：“难不成周市长是因为你被撸下来的？”他跟进很久的关系这么快断了，原来是这家伙搞的鬼！他还以为有人跟自己过不去。
不料清雅摇头，“是君少干的啦，可能是因为周市长长得太胖，让他看着不顺眼。”
“……”脑袋好痛。
清雅拍拍手：“好了，生意结束，你可以结账了。”
“……”华启扬感到她的眼睛变成金光闪闪的“￥”，“多少？”
“从你进门的那瞬间开始算起，到现在为止，五点半到九点二十……你这是什么眼神？想赖账的眼神吗？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赖账就别想走出‘夜色’大门，老娘手底下这么多手下，唾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华启扬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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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带着把手机都输了抵押付账的华启扬慢腾腾走出来，负责送失血过多老眼昏花怕他迷路的他回家。华启扬也的确感到有些头重脚轻，不敢开车，上了她招来的出租。
清雅留在楼上从窗户目送他们离开。滑动开锁，华启扬的手机显示时间是半夜十一点半。
华启扬不知不觉被偷走了两个半小时。
挂在房顶观看清雅表演的蛇君落下来变成滠医生，推推眼镜道：“他人不错。”
“嗯，手机挺好的。”清雅心不在焉，“替我把华启扬和华雅妮的基因对比一下，看看华雅妮到底是赫静的私生女还是华邵国的女儿。”
在华启扬昏迷的那段时间，清雅已经伙同滠医生给华启扬放血化验，才知道华家人的血是熊猫血，A型阴性HR，华雅妮根本不是华家的女儿。如此，华雅妮的头发就用不上了。
清雅只好又从华启扬这只羊身上放血取毛。他今天已经失血过多，昏睡了两三个小时才悠悠转醒。至于头发，她直接从他头上拔的。
利用这两个小时，她还抽空去解决了师叔派来的那两个打手，就算警察怀疑是他们，他们也有不在场证明。华启扬今天贡献颇多，清雅决定以后对他稍微好点。
蛇君又推了推眼镜，镜片泛着楼下万家灯火的彩色光芒，冷冰冰中带着些许柔软：“你不要搞得自己这么累，二十岁就出现黑眼袋，老了还了得。”
“时间就是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是有的。”清雅拍了拍他的肩膀，真诚道，“谢谢。已经很晚了，回家陪你的宝贝吧。”
想到家里的小女孩，滠医生的眼神更加温和：“你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