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造云子哪见过这样车夫,拉着车比小脚女人走得快不了多少,但凡要是看见路旁有野狗野猫啥的,会一时兴起,突然发力去追赶野猫野狗,等被追赶的畜生跑没影后,又有气无力地晃晃悠悠拉着车,以蜗牛爬的速度拉车。
南造云子气恼道:“你是拉车的吗?真没见过你这样不着调的车夫。”
刘小刀并不回话,只是故意双手摇摆着车把,大幅度地摆动着车身,让南造云子在车上四处撞了几下车壁,引得南造云子怒骂道:“卑鄙的支那人,你再敢放肆,我可要动粗了。”
此时正在一处昏暗的小巷里,刘小刀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倒推着车将车后座抵在墙上,生怕自己放手后人力车因后面坐了人,重心不稳车子会倒翻过去。
刘小刀转过身体,邪笑道:“廖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光天化日下的穿着衣服真得可惜,不如我帮你脱了,既凉爽痛快还美艳动人的引人注目。”
南造云子这才发觉这男人正是曾经在北平羞辱自己的人,于是并不说话,身形微起,粉拳一挥伸手打来,却被刘小刀一把将其抓住手腕,并顺手一扯。南造云子被刘小刀大力拉扯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扑向刘小刀,被其双手抱住,就像自己是许久没被男人滋润的旷妇一般,自动地扑到对方怀里一样。待想要挣扎出去,怎奈对方力气颇大,自己犹如小孩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刘小刀抱着南造云子,故意用鼻子挨着南造云子的脸上,深深地吸了几下,笑道:“妹子,抹了啥香水?闻着怪舒服的。”
南造云子恨道:“下流卑鄙的支那人,你放开我。”
刘小刀用手死力地掐了几下南造云子的后腰,说:“妹子乖,哥哥可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只要你服侍哥哥高兴,兴许哥一高兴,不让你光着身体回家。”
南造云子后腰吃痛,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哽咽道:“快放手,你弄痛我了。”
刘小刀像家长教育小孩一样,老气横秋地说:“跟你说了别和我较劲,偏不听话,下次还这样,我可要脱了你衣服打屁股啦,省得你总不长记性。”
南造云子只好忍气吞声道:“罢,你是我克星,我怕了你还不成吗。你还没我大,就知道欺负你姐姐。”
刘小刀很有耐心地问:“咱商量一下,妹子你是要像上次一样,自己动手呢,还是委屈我动手。只是我若动手了,怕你衣服破的再也穿不得了,到时可遮不住你身子骨。”
南造云子知道自己今天被羞辱是不能幸免,只是在这黑巷里进行野战,被人看见未免太惊世骇俗,于是眉头一皱,想到一计,说:“你对我就不能温柔一点,等见到我们的孩子,可别这样蛮不讲理,会吓着孩子。”
刘小刀听得这话,放开双手,右手却顺手抓住南造云子的衣领,问:“你刚刚说啥?我们有了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南造云子用手死力地拍打着刘小刀抓着自己衣领的手,说:“你放手,我被你抓得喘不出气啦。”
刘小刀放开大手,示意她赶紧讲清事情原委。南造云子并不急着说话,只是把自己衣服整理好后,才说:“自从你上次非礼我后,我就有了身孕,去年年中才生了一个男孩,长得白白净净的和你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一样。”
刘小刀不相信地问:“骗我呢,搞了一晚就能生出一个儿子?你水性杨花的性子,不会故意便宜我,硬说是我儿子?”
南造云子气恼道:“谁是水性杨花的人,我上次是第一次失身,以后也没和人接触。还男子汉呢,自己做的好事,现在不敢承担责任了,看来你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刘小刀疑惑道:“不对,你说是第一次,当时我可也没见你落红啊?”
南造云子听了一怔,故意气鼓鼓地说:“真被你气死,女人体质是不一样的,有的会落红,有的不会,你们男人怎么知道,反正你自己儿子要不要随你。”
刘小刀挠挠头,说:“廖小姐,带我去你家,要是我见不到我儿子,你自己小心。”
“以后别叫我廖小姐,我全名是廖雅权,随你咋叫。”南造云子哼了声,在人力车上坐好,没好气道:“乌衣巷。你可要想清楚咋样负责,别到时拍拍屁股走人,不是男子汉行径。”
刘小刀正声道:“雅权,要是真是如此,我娶你做我媳妇,我们以后一起带大我的孩子,我绝不会让你们受气。”
这次刘小刀拉车真正的又快又稳,生怕颠簸这未来的妻子——南造云子,一路无话,很快进入乌衣巷,在南造云子的指点下,刘小刀在一处跨院停了下来,南造云子打开院门,刘小刀将车拉进院里。
小院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灯光,刘小刀皱着眉跟南造云子走进卧房,廖雅权拉了下灯线开关,将点灯打开,房内布置的很整洁,衣柜床褥干净整洁,就是不像一个女孩的闺房。
刘小刀环顾四周,见并没其他人,没好气地问:“雅权你骗我,咱儿子呢?”
南造云子回身将房门关上后,将身体偎上刘小刀怀里,双手抱住他腰腹,幽幽地说:“上次虽说是我不情愿的失身给你,可是从那次后,我不知道啥缘由,脑子里总想你,我给你做媳妇好吗?”
刘小刀恩了一声,表示同意,说:“咱孩子呢?你不会胡乱骗我吧?”
南造云子将头枕在刘小刀胸膛上,说:“我是一个没出阁的姑娘,你叫我咋带着孩子,要是被别人知道原委,还不被唾液沫子淹死。再说我生产后也没啥奶水,只好把小孩托付给他奶妈,我隔三差五去看看,顺便买些小孩东西给咱孩子。”
刘小刀想想,这理由也确实是情有可原,于是轻柔道:“雅权,我一个粗人,不知道疼人,委屈你啦。”
南造云子喃喃道:“小刀,孩子现在刚会走路,依依呀呀的只会叫妈妈,就是不会叫爸爸,这也怪不着他,他还没见过他父亲,天可怜见,这回他父亲回来了,他也该像和别的孩子一样会叫爸爸啦。”
刘小刀原本是个家教甚严的孩子,自从父亲被英国士兵杀害,心里就充满了对外国人的仇恨。他投奔的师伯黄天龙,黄天龙连自己女儿都管教不了,如何会管教刘小刀,况且土匪窝里人都是违逆社会伦理道德之人,他耳熏目染也学会仇恨社会。后来又与保安团的士兵交往,中国老古话: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未被蒋总裁收编的地方部队,都是社会底层人士,再混杂些地痞流氓、土匪囚犯,如何不乌七八糟,以至抗日之前中国地方部队的士兵都是坑蒙拐骗、奸淫掳掠的土匪一般无二,刘小刀与这些人混在一处,如何能够学好。再后来跟随肖向东,而肖向东本是后世穿越过来,虽然原先也是好孩子,只是在尝尽人间冷暖后,在帮助乡里后被捕入狱,心里也净是怨恨,又抱着想引起老师重视的学生一样思想,自己尽做些违天逆地之事,好引起老天感冒头疼,再把他穿越回去。后来刘小刀在哈尔滨初次尝试女人后,人的原始兽欲一下发泄出来,如同吸食毒品一般上瘾,以至后来见肖向东和南造云子成事之时,肖向东被黄艳红赶走,自己也就顺其自然地上了南造云子。
现在刘小刀听得南造云子这番真情表露,如何不引起其心中深处还未泯灭的良知,眼泪不由自主地噗噗流了下来,他把头埋在南造云子的头发里,语气哽咽地道:“雅权,咱们就去结婚,我以后保证好好待你,绝不让你们娘俩吃苦受累。”
南造云子轻声地问:“小刀,你不是跟着肖先生吗?我听说他现在发展的挺好,你咋会在青岛拉洋车?”
刘小刀正想如实回答,他脑袋转动时,眼睛看见床边放着一部电话机,心里一禀,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本是青岛人。上次我坏了肖先生的好事,自己又猴急火燎地上了你身体,被肖先生知道,他就找了个由头把我赶走了。我没有生活来路,只好回自己老家拉洋车养家糊口,将就生计。”
南造云子道:“听你口音知道你确实是青岛人,只是没想到肖先生是这样气量小的人。”
刘小刀酸酸地问:“你还在想肖先生?”
南造云子扑哧一笑,说:“咋,我家的小丈夫吃醋啦?原先刚听肖先生讲演时,确实被他迷惑,当时就想和他共结连理。不过我现在和你孩子都有了,以后我只想做个贤妻良母,好好和你把孩子养大成人。”
刘小刀心里一暖,俯身吻着南造云子,恨不得像舔棒棒糖一般将她用舌头舔化啦。一番大戏前的舔摸,两人都被调起心中欲火。南造云子推开刘小刀,牵着他手走到床前,此时南造云子挑逗似的慢慢褪下身上衣物,弯眉如黛、美眸流春,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犹如一个风韵十足千年道行的狐狸精看着刘小刀。
刘小刀本痴迷南造云子的美色,见如此催人流鼻血的尤物,哪里还忍受的住,当下一声低吼,一个虎扑上去,与南造云子玩起了叠罗汉的游戏。一夜疯狂,直至后半夜,刘小刀才累得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亮,刘小刀从睡梦中醒来,抛开被褥,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铐着手铐,双脚戴着脚镣。
南造云子背对着刘小刀,正光着身子在镜前梳理头发,她并没回头,只是声音冷脆地问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