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登基
心艺的梦2015-12-21 19:293,009

  夜,万籁俱寂,只有点点清辉洒进卧室。

  “啊…。。”一声惊叫划破长空。

  韩德让夫妇的房里一片忙乱,侍女们进进出出。

  云儿连忙宽慰,“夫人只是惊了梦,换身衣服继续睡吧,奴婢会在这的。”

  “夫人,“韩德让匆匆走了进来,”让下官按脉。“说着就在床沿坐了下来。李氏无法,只好把手伸了过去。

  轻按脉息,露出一丝笑意,“没什么,每天晚间加服安神汤,过几日就会稳定的,家里的事情不须亲历亲为,吩咐下去就是了。“

  “老爷…。“

  “什么也不要说,睡吧。“韩德让截下话头,站起来放下绿纱帐。

  韩德让抬头望着天空,乌云已遮蔽了点点星光。

  “二公子,大事不好了!“仆人疾步跑来,”宫里传来消息,老爷战败,被陛下打入死牢。“

  韩德让轻轻一声叹息,示意仆人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韩德让的府邸顿时众人云集、

  “二哥,真的没办法吗?”三弟德威焦急的询问道。

  “各位,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韩家祸不单行,大哥已经病重,而且还有劣迹于身,如果此时韩家上表求情,恐怕只会罪加一等,火上加油。”

  “老爷,公爹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氏闻讯,终是忍不住强支病体到前厅询问。

  “夫人身体虚弱,不要操心了,我们只能听凭圣裁。下官扶你回房去。”韩德让的眼神不容置疑的威严,牵起妻子的手向卧房走去。

  众人见此情景,只能呆立原地,

  许久,卧房里熄了蜡烛,韩德让却没有出来。

  前厅众人惊愕异常,坐立不安。

  “全都回去吧,在这也没用。“韩老夫人一声令下。

  众人只能带着满腹忧愁无言散去。

  乌云愈发浓密,空气中传来阵阵潮湿。

  片刻后,韩德让的书房,老夫人一身白色单衣,独自走了进来。

  “让儿,赌一把如何?”老夫人试探的说。

  “母亲,不是儿狠心,您也知道,陛下对此战寄予厚望,对父亲寄予厚望…。如今却得来如此结果,可以想见陛下盛怒已极,若此时韩家再有风吹草动,只怕后果会更糟、”

  “呵呵,你这些面上的道理蒙别人还差不多,其实你很清楚真要赌不是没有胜算,不过不忍心罢了。”老夫人幽幽地说。

  “母亲…。很晚了,您快去安歇吧。”

  老夫人深深看了儿子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却和快步走来的下人在门口撞了个满怀。

  “又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老夫人问道。

  “二公子,宫里来人了,要见你。”

  渐渐起风了,寒气渐多,韩德让调整神色,“请。”

  “韩先生……韩先生…。韩先生…。“一位宫娥提着夜灯快步走来。

  韩老夫人见来人服色,心中疑惑顿生,“东宫吗?这么晚了?”

  “紫萱姑娘,什么事?”韩德让见到来人,心一下子收紧,今日授课之时,隆绪强打精神,勉力支撑。

  “韩先生,请您快走一趟吧,奴婢路上解释”一身蓝色宫装的女子神色焦虑,额头渗出滴滴汗珠。

  “备马。”韩德让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喊道。

  夜风越来越大了。

  “韩先生,殿下前些天玉体就不太舒服,但不愿耽误课业,隐忍不发。今日午后去传了御医来,说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紫萱缓了缓气,”谁知道,用了药病情反而恶化。傍晚去给陛下请安,却不想陛下不愿见任何人,只听见御书房里乱砸器物,龙颜盛怒。殿下又受了惊,这会儿牙关紧咬,药食难进。“

  韩德让沉思半晌,心中难过,“一定是先到的奏报,致使圣上如此,父亲,你还是真是造孽。“

  “圣上和皇后陛下那里可曾回报?“韩德让问道。

  “陛下拒见一切人等,奴婢无法上达天听。“

  很快,韩德让踏入了东宫。

  寝殿里药香弥漫,帐幔间,隆绪痛苦的在床上呻吟,宫女们守在旁边无计可施。

  宫女们见他前来,主动避让了,轻轻按下脉搏,神色复杂。“把方子拿来。“

  韩德让扫视药方,脸色越来越难看,“是谁开的?是敌鲁大人吗?紫萱。”

  “不是,敌鲁大人正在丁忧。想是新人吧。”

  “我重开方子,你再去拿药来。”

  “是,可是…。”

  “我的令牌你拿去可通行无阻。”韩德让结下令牌交给她,“要快、”

  紫萱拿了令牌,赶忙去办。

  “我要母后,母后…。。”隆绪似被噩梦纠缠。

  “殿下,别怕,“韩德让抓住隆绪的双手,轻轻抚摸,另一手轻轻按压睡穴。

  “皇后那边禀告过吗?“

  “派人去了,尚无回话。”侍女躬身回话。

  隆绪在暂时性的按穴下,渐渐安静下来,但浑身依然滚烫,随时可能反复。

  “别走…。。救命!”隆绪猛然惊醒,双眼惊恐万状。

  韩德让坐在床沿,抱着他的腰间,轻轻拍打后背,“殿下请不用担心,在这里没有人能伤害您的,请您相信微臣,只要您需要,臣会一直在您的身边。“

  紫萱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我来吧,紫萱姑娘,殿下别动,臣喂你。“

  “好苦啊。”“隆绪终是孩子,忍不住抱怨道。

  “请殿下忍耐。“

  隆绪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吧药全喝了下去。翻了几个身,沉沉睡去了。韩德让替他压好背角,顺手放下帐幔。

  “文殊奴…。“萧绰的声音传来。

  “皇后陛下金安。“

  萧绰闻声一愣,“韩卿何故在此?“

  “启禀皇后陛下,是奴婢去请韩先生来的。”

  “你们应该第一告知圣上和朕才是!”萧绰愠怒道。

  “奴婢曾派人通禀陛下,可是陛下在御书房拒见一切人员。随后就来回禀皇后千岁了,可是您不在寝宫。”

  “好了,朕知道了,御医怎么说?”

  “这个……。”紫萱求救似的看了韩德让一眼,躬身不语。

  “皇后陛下请过目。“韩德让呈上两份药方。

  萧绰看后,语调温和了许多,“风寒本是容易反复的病症,多调养几天吧,不过敌鲁大人正在丁忧,好歹让他守完七七,这阵子就辛苦韩卿了。另外,在皇儿康复之前,课业全部暂停。”

  “臣遵旨,皇后如果没有其他旨意,臣告退。”

  闪电从眼前闪过,顷刻间大雨倾盆。

  萧绰看着窗外,“好大的雨啊。”感叹道,“那一天,也是大雨倾盆。”

  萧绰挥一挥手,侍女们安静的退下了。

  “韩卿难道没话想说吗?’萧绰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臣无事禀告,诸项事宜均凭圣裁。”韩德让波澜不惊。

  “既然如此,你退下吧。”

  “雪儿,下雨了,替韩先生备轿。”

  “哦,这…。,臣谢皇后陛下恩典。”

  韩德让踏进府门时,老夫人早在前厅等候了。

  “母亲,天都快亮了,您一夜没睡,没有什么事。您请快去休息。”

  “让儿,真的没事?”

  “母亲您多虑了,皇太子殿下有一些课业上的事突然想到,故此深夜传召而已。”

  “那就好。”韩老夫人大松一口气。韩德让亲自将母亲搀扶到上房,回到前院时,东边已经露出丝丝曙光。

  第二天,朝堂上,帝后正襟危坐,群臣屏息凝神,韩匡嗣跪伏在地。

  “尔违众谋,深入敌境,尔罪一也;号令不肃,行伍不整,尔罪二也;弃我师旅,挺身鼠窜,尔罪三也;侦候失机,守御弗备,尔罪四也;捐弃旗鼓,损威辱国,尔罪五也。”皇帝怒不可遏,列举其罪。

  “推出去,斩。”皇帝高声传旨。

  韩匡嗣顿时瘫软在地。

  “慢“萧绰阻止道,离开御座,跪在地上。

  “皇后你还是不要讲清的好,朕意已决。“皇帝见效绰这种表现就率先说。

  “陛下盛怒之因,臣妾尽知,然妾有一言请陛下细思之。“

  “你要说什么,快点说。“

  “韩匡嗣何以受宠于陛下,皆因医道耳。屡屡解陛下病痛于危难时“

  “那是,可是…。。“

  “可以陛下却让其领兵出阵,今日之败,他难辞其咎,然,陛下识人用才亦有不当之处吧。“

继续阅读:二十二,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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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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