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为兄明白,只是没想到成婚三年小丫头也长进不少。”韩德让笑道,“好了你们聊吧,我还要准备后天的奏报资料。”
随后,他起身去了书房。
这天清儿很开心,她做了该做的一切。
两天后,韩德让奉旨御书房觐见。
帝后二人仔细聆听着韩德让的呈奏,韩德让从军政部署到风土人情,一点一滴娓娓道来,细致而生动。
萧绰忍不住夸奖道:“韩卿,朕真没想到你的口才竟如此之好。”
“皇后,朕很累,想睡一会儿,今天到这吧。剩下的内容,皇后你改日一人听奏即可”皇帝轻言道,“韩卿,日后南院若有紧急事务,可越级直接上奏,报与皇后裁决。”“是,臣遵旨,谢陛下。”
耶律贤深深看了韩德让一眼,转身到里间去了。
韩德让说完,正要告退,却见一名宫女慌忙跑进了御书房。
“皇后陛下,大事不好,皇太子殿下骑马时脱缰了。”宫女焦急而惊惧地说。
萧绰顿时花容失色,立即从御座上站了起来。快速稳定心神,望向韩德让说:“韩卿,请与朕同往。”
“是”
皇宫马场。
众宫女内侍望着场地中央一匹失控飞奔的骏马,束手无策。而马背上的孩子惊恐的大叫着,他害怕极了,怕自己随时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受伤。
萧绰到了那之后,所有人都看着她,等待她的决定。
韩德让见此情景,未等萧绰发话,就箭步到场地中央,飞身跃上马匹,夺过就要从皇太子手中脱落的缰绳,轻打马匹,将皇太子揽在自己的怀里,双腿轻夹马腹,小心翼翼地试图控制马,同时又不会惊吓到孩子。
良久,马儿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才抱着孩子跳了下来。
怀中的孩子已经晕了过去,韩德让将皇太子交给宫女,走到萧绰面前躬身欲言,萧绰抢先开口,“韩卿不必多言,卿家有大功而无过,请速回府休息,不可过于劳累。明日东宫候旨。”
“是,臣告退。”
“等一下。“萧绰叫道,”尊夫人好些了吗?“
“劳烦皇后陛下挂心,臣妻已然痊愈。“
“韩卿,以后她若身体不适,可直接传御医,还有你有没有替她诊过脉。“
韩德让一惊,沉默数秒,心中了然,“没有,臣虽也曾研习医道,但和父亲相比还是皮毛而已。”
“韩卿过谦了,你的本事朕可是领教过的,下去吧。”萧绰满脸笑意。
萧绰随后派人向皇帝说明这件事的经过。
御书房。
听完宫女的说明,挥挥手让宫女退下了,然而他的内心并不平静,“该来的还是会来啊”
当日傍晚,韩德让独自一人在书房翻阅典籍,李氏突然匆匆走了进来,“老爷,宫里来人了,要马上见您,现正在前厅用茶。”
韩德让听说,赶忙来到前厅,一女子见他来到,盈盈下拜,“二公子安好?”柔声问候。
韩德让大度还礼,“雪姑娘客气了,此时前来,必有要事吧。”
“二公子,常年戍边,不知经史子集可有荒废?”
“老爷刚才还在翻阅呢。”李氏见问,便顺势回答。
“那就好,皇后有一份厚礼要赠予公子。”说着便拿出一个锦袋,交给韩德让。
韩德让打开一看,顿时变色,愣了好一阵才恢复,说:“我明白了,我会尽力的。”
雪儿笑了,起身告辞而去。
李氏担心地问“老爷,她给了您什么,皇后到底何意啊?”
“夫人不用担心,皇后只是多交给我一项工作而已。”韩德让微笑着回答。
深夜,韩德让在书房整理着所有藏书,而李氏在闺房彻夜难眠,他相信夫君的能力,但是雪儿对韩德让的称呼让她再一次意识到,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实在是知之甚少,没错成婚十年来,她是韩家的二夫人,公爹婆母对她十分宽厚,鲜少训责,夫君独掌南京之后,她更是在府中独当一面,深受敬重。夫君对她十分体贴,礼数周到,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经年无子,而对于这长辈并无强求,毕竟韩府的五位公子除韩德让之外儿女众多,长辈对于后嗣并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