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杆薛西宇打得相当漂亮,姿势帅气动作利落,听习见雨的欢呼就知道这是一好球,因为莫盈根本不懂打高尔夫球的计分规则,所以也不知道怎样才算赢,不过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薛西宇能赢。
两人的战况越加地激烈,而且平分秋色,双方的实力都很强,无论气势还是球技都不相伯仲,难分高下,而习见雨完全没有顾及他哥哥的面子,一味地帮薛西宇打气,那娇柔的呐喊声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习见峯投射过热切的视线,让她心虚地闪躲却在对上薛西宇那同样热切的眼神时,她赌气般地双手圈在嘴边,然后大呼:“习见峯,你要加油哦!”说完还做了个标准韩剧女主角的加油姿势,她知道会雷到好多人,但她就是气不过嘛。
“莫盈姐,我对我哥真好。”习见雨像是故意地大声说,让习见峯回头凝望了一下,然后又开始专注地应付那场球赛,而薛西宇脸色有点阴沉吓人,尤其是她莫名的喊声,让他的情绪剧烈波动起来,对他有利的形势也开始慢慢扭转了。
接下来薛西宇的状态开始不佳了,一个球洞打了两三杆都没进,他有点急燥地爬了爬幽黑短发,命令自己要稳住,他不能把尊严给输掉的。
比赛缓了一下,双方进入了休息时间,习见雨故意把矿泉水递给莫盈说:“拿给我哥喝吧,他喜欢体贴一点的女生。”她好像永远在主宰一切似的,而莫盈总是让她牵着鼻子走,渐渐地她的心情开始不爽起来,心里暗付他妹的真碍眼,请原谅她骂脏话,因为这女人欠在太欠教训了。
莫盈把矿泉水递给习见峯,他扬起笑脸接了过来,拧开瓶盖就咕碌地喝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瞄了下那边的情况,她的心又沉,虽然只是瞄了一眼,但她也看到了习见雨是多么体贴地用白色毛巾帮他擦脸上的汗,而薛西宇的脸色她没有看清楚,也幸好没看清楚,不然她的心会更难过的。
因为她没看见他眼里的火苗,所以不知道薛西宇现在心里火旺盛得很,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做些让他感到生气的事情?就不能离那个男人远点吗?他知道他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为了要引起她的妒意,所以他拼了。
双方休息完毕,薛西宇淡淡地勾起唇角对习见雨说:“放心吧,我把你哥赢过来,然后送给你好吗?”如此大方的表现当然得到了一个响吻,虽然是亲在脸颊上,莫盈却觉得双眼被刺得生痛,紧紧地咬着唇隐忍着。
从那一刻开始她心里一直咒着他,希望他输了,这样他就不可以送她东西了,她小心眼地在心里想着,也许是因为她的咒念很有用,薛西宇居然真的输了,而且还是以一杆之差输给了习见峯。
想当然莫盈露出得意的笑看向他,难言的快感让她此时的表情十分地痛快,但看在薛西宇的眼里,她的笑是如此地刺痛他的心,忽然感觉到他输的不是一场比赛,而是一场爱情,狼狈地捋了捋头发,挫败地讥笑着,阴霾的眸子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的球场,而习见雨以为他生气了,于是匆匆地跟上去安慰他。
两人的比拼结束后,四人一同去了附近的餐厅吃饭,席间的气氛十分地沉闷,薛西宇始终一言不发,时不时地对上她的明眸,然后又很快地错开了,气氛异常地尴尬。
习见峯故意挑起话题:“谢谢薛总的车子了,这次输得心服口服了吧!”眼神犀利地盯着薛西宇,而他冷哼了声说:“一辆车而已,我还出得起,不过下次你不会再那么幸运了。”今天他的确有点不在状态中,而始作庸者当然就是坐在他倾对面的女人。
“是吗?那我们就看一下珠宝设计大赛谁能获得第一。”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依然是烟硝云涌,迸出的火花四溅,但显然又是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
吃完饭完,薛西宇故意公事公办的语气对莫盈说:“现在跟我去公司加班。”
莫盈疑惑地皱着一脸小脸问:“什么?现在去加班?”心想加哪门子的班呐?难道又想耍她吗?
“薛总,你周末也要员工加班也太不人道了吧!”习见峯冷冷地插话,让薛西宇不屑地轻蔑道:“我让员工加班,也是为了替员工增值,你要知道这个社会上的竞争是有多激烈,不加强一下自身的能力,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生存?”他的借口说得相当漂亮,作为一个员工,她是应该很感激有这样的领导为她着想,只是在他字典里的加班应该都是一些无聊幼稚甚至白痴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加班。
还来不及say no,薛西宇又重重地说了句:“加班工资三倍。”于是某女的双眼发亮,在脑海里做了一下比对,这个班加得值了。
因为车子被习见峯赢走了,于是薛西宇很潇洒地双手插袋,运用他的11号行步离去,当然莫盈在后面做另一辆人11号。
“哥,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就让他们这样离开吗?”习见雨在他们走后,生气地撒起气来,咬着唇瓣狠狠地盯着他们消失的那个地方。
“阻止得了,我发现有时候勉强可能真的没有幸福,这样我们还要勉强下去吗?”他的感慨根本难消习见雨的气怒,而她自然而然把他的话滤过,因为在她感情观里要么得到要么毁到,她就是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
莫盈跟着他一直走到公车站,还在疑惑他是不是要坐公车的时候,车子就来了而且还被他拉了上车,周末的公车人很多,几乎挤满的整个车厢,就连动一都困难的那种,偏偏他今天像撞邪似的带她来坐公车。
他的身材很欣长,所以显得特别的醒目显眼,尤其是那张祸害天下女性的英挺俊脸,更是让他从上车到现在,一直成为了全车女性倾慕的对象,还有注目的焦点,他却不以为然,完全把她们的视线当透明状。
莫盈与他几乎挤在一块,那稍稍的肌肤相贴顿时让她脸红耳赤,无措地垂着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湛黑的眸子同样垂下盯着那颗黑压压的头颅,让他忆起当年他第一次坐公车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