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等柳云长下班后,天空已经完全变成了深蓝色,伴着小雨。
柳云长站在保安室门口,撑起一把黑色的雨伞,踏入雨中,由于穿着黑色的皮夹克,他很快就融入了无尽的黑暗。
等他再次出现,是在一家理发店门口。柳云长合起雨伞,走进理发店。
“理个平头。”柳云长坐在镜子前。
“好的。”理发店的理发师给柳云长围上遮布,拿着那个发出嗡嗡响的电动剃刀。
十分钟后……
理发师替柳云长摘下遮布。柳云长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小平头,小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颊,下巴还有一撮小胡子。显出男人的气质。身上穿的还是安娜给他买的皮夹克。
结完帐,柳云长拿着雨伞,走出理发店。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路上有几个行人,即使撑着伞,全身也是淋得湿透。
“才十多分钟,雨就下那么大了。”柳云长不禁抱怨道。
“先生,你可以在这里待会儿,等雨小点了再走。”刚才给柳云长剃平头的理发师对柳云长说。
“不用了。”柳云长笑了笑,又撑开伞,隐没在大雨中。其实柳云长完全不用撑伞的,他现在穿着的服装全都被他猝练成了法器。
但不撑伞,全身上下又不湿,太引人注目了。
“站住。”走到一条小巷里,柳云长身前出现了十多个手拿棒球棍的混混,他们全身湿淋淋的,嘴都发紫了。显然是在此恭候多时了,而且还被冻个半死。
这大雨天的,柳云长也没什么心情去打架,他脚尖微微踮起,向后旋转了180°。可惜,后路也被堵了。
“柳云长,你丫的还记得老子不。”中间一个发胖的男子,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
一听见这唐老鸭般的声音,柳云长瞬间明白了,这人是李福。
“呵呵,李金牙么?”柳云长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嘲笑。
听到柳云长叫他的外号,李福挺火的,但一想到柳云长马上就要被围殴了。李福转怒为喜。
“少废话,今天就让你尝尝惹我的代价。”李福仰天长笑,“兄弟们,给老子上,谁打的最卖力,今晚请他吃大排档。”
那些混混们,挥舞着棒球棍,走上前来,两面夹击,靠近柳云长。
擦,祸不单行。尉迟那老头偏偏调理元气去了,我又不能运气。经验,靠你了。柳云长一边思想对策,一边环顾四周,随时准备还击。
“啊!”一个混混举起棒球棍,率先冲向柳云长,他挥舞着棒子。棒球棍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咻咻的声音。接着,所有混混都围了上来。
柳云长扔掉手中的伞,迎头面对。他灵活的一扭身子,躲开了那砸下来的棒球棍。找准时机,生手抓住那混混的手腕“咔。”那么一扭,就扭断了那混混的关节,棒球棍离开混混手掌的一瞬间,柳云长又伸手抓住了那根棒球棍。
柳云长抡着棒球棍,杀出一条道,冲出人群,他想找个空旷的地方,那儿比较好活动。要是在巷子里的话,迟早被群殴。
“他跑了,快追。”混混们紧跟其后。
柳云长奋力奔跑着,脚下溅起水花。不过特别的是,柳云长全身上下只有头上和脸上被雨水淋湿了,其他地方滴水未沾。后面一大群人,有的脱掉了因为被雨水浸湿而负重的外衣,拼命追赶柳云长,大冬天的,也不怕冷得慌。
可能是因为下着大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也没有几辆车经过。柳云长一路狂奔跑进一个露天停车场内。渐渐的,他停下脚步。站在停车场的中心。
抹去脸上的雨水,把棒球棍往身后那么一扔,棒球棍在空中打了几个空翻,划出一道弧线,嘭的砸在一辆丰田上,丰田发出“微微微”的警报。
“嘿嘿,臭小子,算你识相。懂得在这里等我们,然后被我们狂扁。”那群混混追上来了,为了追上柳云长,他们都把武器给扔了,只有少数人还留有武器。
“傻×。”柳云长没好气地说了声,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去,给了刚才说话的混混一拳,打在下巴上。那混混貌似咬到自己的舌头了,惯性的作用,抬头吐了口血。就倒在地上,溅起一层层黄泥水。两三个人立马冲上来,抓住柳云长,往他小腹上狠狠地砸了几拳。
柳云长忍者剧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那几个混混的束驳,一脚踹向旁边的混混,那混混飞身撞在一辆奥迪A6上,奥迪A6的挡风玻璃直接被撞得龟裂了。那混混滚下车,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形成一滩血水。
柳云长没有停顿,又抬起左手,挥向另一个混混,一声闷响。混混嘴里飞出一颗大牙,那混混捂着肿起的右脸,跪在地上。柳云长又往他头上踹了一脚,混混应声倒地。
又一个黑衣混混冲向柳云长,那混混的头发很长,又很湿,看起来像只水鬼。
柳云长蹲下里,用一只手撑地,一个扫堂踢,那水鬼混混直接被扫起来,屁股着地,溅起更大的水浪。
剩下的混混见大事不妙,全都一拥而上,抡起拳头就往柳云长身上砸,拳头如雨点般密密麻麻的砸在柳云长身上。
背上火辣辣的疼。
一个混混挥起棒球棍,打在柳云长后脑勺上,直到柳云长不吭声了,才把柳云长仍在地上。倾盆大雨早已成了绵绵细雨,水坑里只是是不是泛起波澜。
混混们看着倒在地上的柳云长。李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看见柳云长倒在地上,便哈哈大笑,“干得好,这臭小子就是欠打。”
话音刚落柳云长就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摇了摇头,虽然视线模糊。他吐了口血沫,睁着肿起来的眼皮,慢慢的说,“来啊,继续玩啊。”
“你TM欠揍。”一个耳朵上盯着大铁环的混混,抬起脚踹向柳云长。
柳云长伸手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掰,“咔哒。”那混混抱着他脱臼的脚,坐在地上嚎叫着。发出杀猪一样的嘶嚎。
“来啊,一起上啊。”柳云长笑了笑,朝混混们竖着中指。
“艹!大家一起上,往死里打,只留一口气给他就行了。大不了找个墓地把他埋了。”一个黄毛混混嚷道。
这时,传来了轰隆的马达声,如果柳云长没听错的话,这应该是雅马哈。而且还是好几辆。
听到这声音,刚才叫嚣的混混们顿时一愣,随后乱作一团,如惊弓之鸟般四处逃窜。“快跑,是武装。”好几个混混嘴里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