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旭,你怎么来了?”楚小小看到彦旭一脸严肃的站在客厅的门口,不禁感到惊讶,她自己也知道彦旭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好感,怎么会主动跑来救自己?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自己租的男仆吗?他们怎么又在一起?那男仆到底是谁?跟彦旭和言熙泽到底有什么关系?
没等到彦旭回答,楚小小的目标就转移向了言熙泽,“喂!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言熙泽和彦旭有些郁闷的对视了一眼,都选择无视楚小小。言熙泽直接面向戴勋谈条件,“戴总,合约就在我手里,您现在可以放了她吧?”他举起右手中的文件朝楚小小的方向指了指。
戴勋这才从楚小小的后面走到她的身前,狐疑的打量着言熙泽,“我以为这个消息完全是不靠谱的,但没想到言总真的毁容了。”他之前曾经派手下打听言熙泽那天逃走后的状况,毕竟他们有雷已经炸掉,他不相信完全没有伤亡。
可是手下的汇报居然是言熙泽好像毁容了,他登时给了手下一个巴掌,嘴里念叨着胡扯。大概戴勋本心里也是欣赏言熙泽的,而且如果他别的地方没受伤,不可能会伤到脸的。
可是没想到,再见到言熙泽,他居然真的不是原来的摸样了。戴勋并没有怀疑言熙泽的身份,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联系方式他只告诉了言熙泽一人,言熙泽绝对不可能派其他人来换楚小小。就凭他肯答应他的条件用项目来换楚小小,就充分说明言熙泽不会让楚小小冒险,所以他一定会亲自来。
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楚小小却是震惊的可以,“毁容?什么毁容?”
彦旭在一旁终于听不下去了,直接对楚小小吼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泽!泽上次为了救你去美国,伤到了脸!他只是做了整容而已!”
所有人被彦旭的这声低吼给镇住了,楚小小的眼神一下子对准了言熙泽,与此同时,言熙泽也正看向她。
这才是他们当初幻想的久违的相逢吧?
只是这样别开生面的邂逅,真的太浪漫了点。
救她?毁容?楚小小仔仔细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泪水弥漫了整张脸庞,她忍不住再次干呕起来。
言熙泽原本看向楚小小的眼神是深情脉脉,可是如今看到她被捆绑着想要呕吐,心里不禁一阵心痛,眼神凌厉的射向戴勋,“戴勋你该死!”
戴勋对楚小小的反应也紧紧皱起饿了眉头,她这些天的确都没有好好吃饭,是他太大意了,但是对这言熙泽的时候,他却只有冷笑,“想救回她的话,就拿合约过来。”
“你先放她过来!”言熙泽却是一点也不松口,他必须保证楚小小的安全!
戴勋皱了皱眉头,示意手下将楚小小放开,让楚小小往前走去。
楚小小从没像此刻一样觉得狼狈,不是身体,而是内心。她的内心是极端狼狈的。
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爱人宽容的谅解了她所有不清楚的过错,更不知道她的爱人,为了她的安危以身涉险,甚至毁了容,更不知道她的爱人,居然早就来到了她的身边,还做了她一天的男仆……
言熙泽……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么屈尊降贵,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爱我……
我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是在怀疑,总是在害怕,可是原来你对我的爱已经至深至此……
楚小小一步一步的走向言熙泽,泪水伴随着脚步声不停的滴落在地板上。望着渐渐模糊又清晰的高大身影,面对那张陌生又熟悉了的面孔,她的心一阵阵紧缩。
此刻她忘记了她是被绑架了的事实,更忘记了这些日子来的孤单,她的满心满眼,都只剩下言熙泽……
言熙泽那么谨慎、警觉、沉稳的一个人,在面对楚小小这样巨大的情绪波动时,也不禁被感染了。他看着楚小小,眼睛里也蓄满了某种不知名的东西。
咽下心中的一丝感慨,言熙泽像彦旭招手示意,“把合约给戴总。”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楚小小,他们两两相望着,终于体会了爱情的魔力,原来那可以让人的心那么强烈的震动。
眼看着楚小小已经来到言熙泽的身前,言熙泽微笑着张开了手臂,迎接着他小女人的到来。
可与此同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言熙泽吩咐完彦旭后,戴勋就让自己的一个手下朝彦旭的方向走去拿合约,然而在他很顺利的拿到合约后,脚下一个转弯却转到言熙泽的身后,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就对准了他的后背!
这是戴勋事先早就安排好的,平时的时候言熙泽的身边都是保镖,很难近他的身,而且他的身手据说也很不错,所以他想突袭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此刻,他的精力却全部集中在了楚小小的身上,这是他最薄弱的时候,最适合攻击。
而且戴勋已经做好了铺垫,那个动手杀人的手下是他花重金雇来的,这样就算是言熙泽真的死了,被瞄准的首要目标也不会是他,他自然也坚决不能让警察找到自己的头上。
在这之前,戴勋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可怕,或者说,直到现在,杀言熙泽的这个决定都让他的心颤抖不已,看着那就要插进言熙泽身体里的那把刀,戴勋竟然觉得心上堵了一块什么似的。
这个时候,他只能让自己的脑海里回荡起昨晚的那个电话。
君雄因为事业上的失败,一直躲债躲到了国外,但是对戴勋的事情还是了如指掌的,所以他昨晚直接给戴勋打了电话,他说,“只要言熙泽一天不死,他就永远是个祸害,你就永远抬不起头来,君家就永远抬不起头来!……我倒真不如现在入土算了,只是委屈了你妈……”
戴勋并不是因为君雄的前半句话,可是最后那句话却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他太清楚,母亲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没有名,没有份,就是简单跟父亲厮守的愿望都很难达到。现在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团聚了,他不能再让自己的母亲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