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个饰品叫纯银耳坠,蛮值钱的,在珠宝店里能卖到几万块钱呢。”
“这么值钱!”
王老师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工资,奋斗个几十年就能买这么个玩意,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的穷人带的起的,而且带这种饰品的人一定是个很有品味的人,因为这东西并不常见。也就是说此人要有一定的修养,这也排除了佩戴它的人是一个有钱的暴发户!所以……所以……”。
小三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所以这肯定不是我们村的人带的东西,应该外边的人的。”
王老师替小三说出了下面的话。
“对,这个东西肯定是外边的人带进来的,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他怎么会丢在这里呢?”
解决了一个疑问,小三又想到了另外一个疑问。
这警察断案子也不容易,要从一点点的小线索扣起,不知道脑子要死多少细胞。
“小三,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老师想了一下,虽然不完全认同他老公的想法,但觉得还是应该将这些想法告诉小三,看看能不能给他带来点启发什么的。
“王老师,你看你又见外了,我是你的晚辈,你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我就直说了。”
王老师将她跟老公讲过的话以及他们心中的疑问,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小三,完了还加了一句。
“小三,我也就说说,你也不要局限于这个思维。”
小三仔细的品味着王老师的话,然后又将昨天的事儿过了一遍,其实,刚刚他抱着雪儿的时候就已经过了无数遍了。
心怡的到来——偶遇贾武——同学喝酒——灌醉了——没有穿衣服——家里遭人纵火。
这些事情真的放到一起,还真的能联系出事儿来,仔细想想,这里边确实有着很大的嫌疑,尤其是值得怀疑的是心怡的学习成绩。
小三走的时候,心怡的成绩虽然不错,但也不是特别好,凭她的成绩也就是能够考个重点一本就不错了,但她居然考上了华夏国最好的大学,这确实是整个事儿里边最大的一个疑点。
哪怕她再拼命,也不可能在最后的两个月有这么大的突破,难道这中间有什么事儿发生?
不过反过来想想,心怡也不可能害自己,害家里人啊?没有道理,他们之间又没有仇恨,看爸妈的样子还蛮喜欢她的,这么小的一个女孩,这么单纯的一个女孩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心计的。
所以,思来想去,小三又否定了自己的设定。
“小三,你到城里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啊?有没有在外边得罪过黑社会什么的?”
王老师打断了小三的凝思,问道。
“这个……”。
虽然王老师对自己是关心,但关于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在城里的那些遭遇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有些事儿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相反,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小三不想王老师牵扯到这无穷无尽的恩怨、仇杀中来。
“王老师,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在城里的时候一直很老实的。”
说这话的时候,小三心里都发虚,毕竟谎话不是那么好说的,一个谎言意味着要一千个甚至一万个理由来圆谎。
王老师咂了咂嘴,到了嘴边上的话憋了回去,毕竟小三长大了,他有他的想法,虽然明知道小三在说谎,但他知道这肯定是小三善意的谎言。
“小三,你看天也快亮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爸妈的后事儿啊?”
王老师转移了话题,回头看了看已经烧焦的尸体,不由得泪水涌上了眼眶。
相处那么多年的好邻居,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怎么能不难过呢。
“王老师,爸妈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就是我的根。既然爸妈不在了,我的家也就没了,我想把他们火化了,然后待在身边,带他们到城里去,日夜供奉着他们,他们生前我没有尽到孝道,只能死后多磕点头,哎!”
说着说着,小三也哽咽了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儿。
珍惜眼前人永远是最真的道理,人间的感情就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三儿,王老师这里也是你的家,你不要太伤心了。”话未说完,王老师抽泣出了声。
“王老师,你别伤心,我不是那意思,在我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妈一样亲,你的家当然也是我的家,我的意思是…………”,小三看到王老师伤心的哭了,赶紧解释道。
“三儿,老师不是那意思,只是看到你爸妈悲惨的遭遇有感而发。”
“王老师,不如我先把你和杨叔叔还有糖糖安顿到城里去,我以前不是说过要让你、杨叔叔还有糖糖过上好日子嘛,你看怎么样?”
“谢谢你,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农村的生活,再说你杨叔叔的腿脚也不方便。”
王老师委婉的拒绝了小三的好意。
“王老师,那我就不强求你了,我会常来看望你的,现在我就带着爸妈的尸体去火化,等我安顿好雪儿,我就去找凶手,等我找到他我会亲手杀了他!”
小三的眸子里渗出了吓人的血光。
“安顿雪儿?雪儿没死?”王老师惊喜的问道。
“恩,雪儿只是进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我也说不清楚。”
其实,不是说不清楚,而是一句两句的话讲不清楚,再说,本来这些事儿就不能跟王老师说,所以小三只得含糊了过去。
王老师“奥”了一声,突然心里“咯噔”一惊,反映了过来,连忙劝小三道。
“你千万不能杀人,杀人是犯法的,你把凶手交给政府就好了。”
“恩”。
小三嘴上应着王老师,心里的念头却更加坚决了,不手刃凶手,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