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让人翻遍整个唐氏大厦，终于在某层的女洗手间内把某只眼睛红红的兔子拎回了他的办公室。
他把她放置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双手撑住她身体两侧的桌沿，完全将她笼罩在自己高大的身躯下。
不要问自己不想知道的答案。
这是汉娜以前对他的忠告，他最好的心理医生，他感谢她对他的帮助，也感激她帮他生下了唐麟，可是，他已经痊愈了不是吗？
他要知道答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唐煜问出了口，而且，他不给她任何机会闪避他的问题，非常直接地把他所看到的点破：“刚刚我去停车场找你，看到唐烨他在吻你，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一些我应该知道却不知道的事？”
他看到了？古芊菁瑟瑟发起抖来！
她明明对着镜子练习过很多次向他坦白，可事到临头，她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即使古芊菁什么都说不出来，但她那极不自然的神色，已经让唐煜意识到了什么，其实，早在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只不过此时更加确定了而已。
“他喜欢你！”唐煜非常肯定自己所见到的，大掌不禁握成了拳头。
唐煜太清楚他的妻子有多么迷人，抛开她绝色倾城的容貌，单是她那鸵鸟的性格，就会让数不尽的男人甘愿为她挺身而出，特别又在他看顾不了她的真空期间……
不想往深处探寻，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心头怒火。
“你们上过床了？”他要疯了！
他突然拔高的声调让古芊菁瑟缩了一下脖子，她低埋着头闭起眼来，曾今他对她施暴的情景再一次让她恐惧颤抖。
“不要打我……”
也许古芊菁都没意识到到自己在恐惧下说了些什么，但唐煜听到了她的低声诉求，心底蓦然地揪起一阵心疼。
不自觉地就将她拥在了怀里，可他明明心里还在忌讳，她才刚刚被别的男人拥抱过，但他还是放下那种恼怒，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哄唐麟睡觉时一样的轻柔。
“抱歉，我吓到你了。菁菁，来，看着我！”唐煜抬起她的下颔，让她和他对视，他吻着她胆怯的眼眉，说不尽的心疼爱护，“不会再发生以前的事，相信我，我现在是正常人，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我是你丈夫，你应该信任我对不对？”
古芊菁怔了怔，他的反应比意料中要冷静，但她还是看得见他眼底的怒火，只是被他掩饰的很好，他真的没有以前那么冲动暴躁了，他极力表现出来的温柔只会让她更加心虚，更加惭愧不已。
她的小手不觉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唐煜，对不起！”
只是她的眼眸潋滟生波，就让唐煜的内心开始翻江倒海，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追问下去，她说不出口的真相已经在明显不过。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懦弱，是我没有坚持，也是我背叛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我知道我对你来说很肮脏，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如果你想离婚，我会滚！”
她卑微的言辞足以打动任何男人的心，包括此刻愤怒的他。
可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会同意离婚这种事发生。
她是他的，生是他的，死也是他的，只要他活着一天，他就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傻瓜，我们之间没有离婚的说法，记不记得结婚时的誓言，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够把我们分开，我当初既然决定娶你，就是下定决心这辈子都会对你好，我现在痊愈了，我的理智能够分清楚，你的心在我这里，对不对？菁菁。”
他知道她天生是属牙膏的，需要人挤才会流露出腹中的话来。
古芊菁点点头，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不需要她出口，他已经明白她的选择了。
而她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
“菁菁，原来你比较喜欢用行动来表达你爱我，这让我很惊讶。”
其实，唐煜根本就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那袭让她选择的话看似温柔尊重，然而擅长心理战的唐煜，从头到尾都没给她机会。
唐煜的话很有心机，他问她的是她的心是不是在他那里，他只提到自己，对于竞争对手唐烨只字未提，这样的提问一开始就不公平。
如果真正公平地让古芊菁选择，首先应该让她冷静下来，而唐煜却是一开始就把不会游泳的她推进水里，看着她沉浮挣扎，等她快不行时，才自己跳下去给她抓。
结果显而易见，那种本来就胆小，被水一泡后更白痴的女人当然会选他。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他随手按下接听键，免提里是外面新女助理秘书的声音：“小唐先生，大唐少爷在外面，他想见你。”
唐煜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他抱着人坐下后才对电话那边沉声回道：“让他进来。”
他心里太清楚唐烨倒回来找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那他就让那个男人看清楚，她是谁的。
唐烨一踏进办公室的门，她就在近前，几米之外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而唐烨唯一能够想到形容这种局面的辞藻就只有一句：自作自受！
明明是他先得到她的，为什么自己当初还鬼迷心窍地亲手把她送还给唐煜？
如果那个时候他把她留在身边，结局会不会不同？
他现在才知道她是一去不复返的筹码，输了她可以赢到一切，但当他押上他所有的筹码时，才发现再也赢不回她。
咫尺天涯，她是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的爱人。
唐烨知道，这是那个男人故意让他看见的，即使这样的画面让他的心几乎都空了，他也没有将内心的情绪显露在面上。
如果他有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被对方捕获，他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但凝望着那个女人，便会让他忘了自己的初衷，当初他到底为了什么样的执着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很漂亮对不对。”唐煜的话不是疑问，他也不需要唐烨回答，他会这么说单单只是逼迫对方将肆意落在他妻子身上的目光移开。
唐烨闻言将目光移到唐煜脸上，却见后者向他投来一记挑衅的视线。
时空好似在这一刻停住了一般，站在不远处的唐烨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几乎让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