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芊菁觉得自己被鄙视了，“我是没有你有钱，但这是我的选择，你要尊重，何况我喜欢这个专业，我的兴趣在这里，而且能把兴趣和未来的工作结合在一起，比起赚钱来说我会觉得更快乐。”
“你的兴趣？你是说那些风水术，这和计算机有什么关联？”唐煜觉得两种事物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的。“你要是去学民俗专业，我可能还觉得靠谱些。”
“拜托，学民俗的出来只能去快餐厅当服务员，没前途好不好。”古芊菁反驳道，“计算机和风水命理的原理是一样的。”
“哪儿一样了？一个是科学，另一个是迷信。”受过高等教育的唐煜，绝对没法接受风水命理的歪门邪说。
“在我们修道之人看来……”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有在修道，道士可以结婚的吗？”
对于唐煜的好奇古芊菁回了他一个白眼，好在他们身在学校的咖啡馆，她喝了一口果汁，然后组织了一下话语，才不急不缓地回道：“道分好多种，各不相同，有人修身，有人修心，有人炼丹，有人练气，有人养生，有人养性，我只是修身养性而已，怎么就不能结婚了，道中还有专修房中术的，男的可夜御十数女，女的也可百战不殆。”
“还可以夜御十数女，修这个好象不错，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唐煜插嘴道。
古芊菁心里那个鄙夷啊！她说了那么多，他就只听进去了这一句，于是她没好气地泼他冷水：“修什么都得先把内丹炼出来，你这种六根不净的，就算打坐一辈子，顶多也只能把痔疮炼出来。”
“那么你呢，你修炼出什么了？”唐煜负手调侃，如果他只能坐出痔疮，那么她这种小女人又怎么可能修炼出像样的东西来，何况内丹这种东西，听起来就很玄，他也从没听说过谁真正修炼出来过。
古芊菁有些得意地笑道：“所谓丹其实是一种气，每个人都有，我可以把气化成型，要是在黑暗的环境，我就能让你看见。”
唐煜闻言请服务员把咖啡厅的灯光调到最暗，他想见识见识。
古芊菁看了看昏暗的环境，这才说道：“应该可以看见，但不会很明显，你得看仔细了。”
说完，她从桌子下方伸出她的手来，竖起右手的食指，指尖上隐隐有绿色的微光闪现，在唐煜看来，非常神奇。
唐煜握住古芊菁的手，仔细检查了她的手指，上面并没有涂抹什么能发光的化学物质，他甚至还把她的指拉到自己鼻端嗅嗅，害古芊菁忙缩回手，直警告他在公共场合不要那么变态。
“你修炼了多长时间？还有这个有什么用？”他是商人，如果他想要学的话，他就必须开始考虑其中的利益得失。
“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老爸说我还不记事的时候，就会这样玩手指头了，他只告诉过我一遍心法，我就会了，老爸说我是奇才。”古芊菁说着吐了吐小舌头，看起来得意却也淘气得紧。
“不过，我这个人没有什么毅力，又怕吃苦，所以这么多年我的修行一直在原地踏步，除了能让它发光，什么都做不到，不像我二哥，炼到浑身刀枪不入。”她也很坦诚，自己比较懒。
“你是奇才都只修炼到这样，我还是当普通人比较适合。”唐煜其实内心的想法是，开玩笑！修个十年八年只能发个光，这不浪费时间是什么，这年头会发光的东西多了去了，他的手机还能发光呢，那个刀枪不入倒是比较吸引人，但他宁愿花钱请保镖，省事！
“继续之前的话题。”唐煜提醒道。
“哪个？”古芊菁头脑开始打结，她完全忘了他们之前在讨论什么来着。
唐煜瞅着自己这位时而聪慧时而又迷糊的妻子无奈地提点道：“计算机原理和风水命理，你说它们一样。”
“哦！这个啊！”古芊菁这才恍然大悟，解释说：“计算机的原理归根结底就是0和1的组合，由复杂而庞大的算法构成了计算机所有的功能。而这个世界也一样，在道家看来，万法归宗，世界的构成无非阴阳而已，只不过它比计算机的运算还要复杂得多。”
“我不和你谈阴阳，我和你说计算机，一个程序，在你键入指令后，经过计算处理会得到答案，实现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这个你可不可以理解？”
唐煜点了点头，似乎听得很认真。
“那么你试着将0看作一个女人，1看作一个男人……”
“为什么不反过来？0用男人代替，女人用1也可以。”唐煜有些不满古芊菁的武断。
“你要颠倒阴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只是个符号而已，不过从古自今便是先阴后阳，纵观古今中外，所有关于宇宙起源的典籍里所提到的，世界都是始于黑暗混沌。而且，拜托你绅士一点，女士优先不行吗？不要那么大男子主义。”古芊菁嗔道。
“OK，就依你，反正0代表女人，1代表男人还是挺形象的。”唐煜咕哝道，脸上有着戏谑的神采。
“哪里形象了？”古芊菁刚问出口，脑子里就反应了过来，她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唐煜看到她脸红，就知道小家伙是明白他的话，可他还是坏心眼地在她面前一手比了个1，一手比了个0，然后坏笑着把1插进了圈里。
古芊菁当即就扑过去将唐煜一双手按在了桌子下面，她没好气地瞪了他，羞恼地嗔道：“你正经点！”她才知道她的丈夫竟然是个这么下……下……下流的坏胚子。
唐煜朗笑：“我怎么不正经了，这个动作非常附和自然规律，男人和女人从古自今都这样的。”他真的很喜欢捉弄她，看到她娇羞无措的模样，他更是爱了。
“不许再说了。”她用小手捂住他的嘴，“你再说我以后都和你分房睡。”
唐煜点点头妥协，但当古芊菁把手从他嘴边松开时，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她：“菁菁，你应该面对现实，你是0，我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