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炉火旁的两人深情凝望、情投意合时,陈战和红儿的四瓣嘴唇刚要迎合在一起。“哐当!”……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将他们两人你情我浓的兴致给打断了。陈战在军人的“习惯”下,他下意识的一把拉起身旁的红儿,赶紧冲出门外去查看……
“喂!喂!就说了别让铁牛走前面嘛!这下可好,把张大婶家院子的门给搞坏了,看你们怎么交代?”眼睛兄对着身旁的其他队友,愤愤不平的道。
铁牛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尴尬的一笑道:“嘿嘿~俺咋知道这木栅栏这么不结实,俺就轻轻一推,然后它就报废了。”
“拜托!”胖子用手肘捅了捅铁牛结实的肌肉,然后说道:“看看你这傻大个儿的力气,别说它是个木栅栏,就算真是一扇木门。你也能轻易的给它掰咯~”
“就是、就是,何况你铁牛做事儿总是粗手粗脚的,真不知道你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过来?”眼睛拍着他的肩膀问道。
“哈哈……可能对女人,他会好一点吧!”王二开着玩笑道,众人听完也是哈哈大笑。
“嘿嘿~~嘿嘿~~”铁牛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傻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小阿二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咱们还是快点吧!还要给张大婶砍柴和挑水呢,等下晚了天就黑了,田坎那里可就不好过了。”
“哈哈……不用了!”陈战一见是自己的战友们,立即笑着说道:“柴禾跟水我已经帮张大婶做完了,你们可以省事了。”原以为自己这番话会让他们这帮懒虫而高兴,他却发现众人全都一个个呆立在了当场。
“咿?你们都怎么了?怎么全都看着我呀?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吗?”陈战看着吃惊的众人,好奇的询问道。
“啊哼!那个,那个老大呀,张大婶在吗?”胖子咳嗽了一声,红着脸询问道。
陈战看着奇怪的胖子,一脸茫然的回答道:“张大婶她出去割白菜了,说是要招呼我和红儿吃午饭呢!”
“喔!”胖子点了点头,其他的众人似乎恍然大悟一般也跟着啄头,“那么张大婶不在,她的三个孩子总在吧?”胖子接着询问道。
陈战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随口说道:“两个大的在上学呀!还有一个小的,在张大婶的背上跟着一起割菜去了。”说到最后,他又反问道:“不是,你们合计着问这些做什么啊?”
忽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低头朝着自己和身旁的红儿看去。只见两人小手还维持着刚刚出门的状态,互相的拉着对方。陈战光着个膀子,**着上半身,而自己原来的衣服,正皱巴巴的穿在红儿的身上。
他当即脸色一红,赶紧松开牵着红儿的手,解释着道:“不是的,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你们都误会我们了。我们两人只是衣服打湿了,所以我才会脱衣服给她穿的。”
“喔!原来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一起就是脱光了衣服,然后红儿也脱光了衣服,再换上你的。”众人淫笑的重复着这句话。
听完,红儿气得一跺脚,然后瞪了新兵们一眼,小脸的脸色绯红的,狠狠的掐了陈战一爪,就羞得躲进了张大婶的屋子里。
看着陈战齿牙咧嘴的模样儿,众人又是哈哈一笑,打趣道:“陈战老大,我们的嫂夫人生气了,你还不去哄一哄啊?”
陈战看着这帮“无耻之极”的家伙,气得抄起身旁的一把扫帚,“大喊道,我宰了你们这帮王八蛋。”说完他不停的追着新兵们打。大家也嘻嘻哈哈的一边逃跑,还一边奚落着他。
后来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凡是见到老村长,村民们都会双手一拱的说道:“恭喜、恭喜呀村长,你家红儿觅得国军的连长做乘龙快婿,别说你的脸上有光,就是我们这个名不见转的小山村,也都是荣性直至啊”。
老头儿听完,气得眼睛一瞪,在众目睽睽之下拄着一根拐杖赶紧跑到家中,质问红儿道:“你……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跟一个男人躲在屋里换衣服,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来?把爷爷的老脸都丢光了。”
红儿眼圈红红的,委屈着道:“爷爷,不是的,你别听他们胡说,我跟陈战是清白的,我们没有做哪些龌龊的事。”
“啪”老村长突然一个耳光狠狠的闪了过去,红儿娇嫩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五道手指印,此时门口围观的村民也越来越多,老村长尴尬的看了看外面的人,然后怒气冲冲的道:“一开始你就纠缠着人家陈连长,现在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还给我狡辩!”
可能是由于在气头上加上外面围观的人,老村长居然第一次动手打了自己的宝贝孙女。红儿被这一打给打懵了,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她看着门外围观的人,咬了咬牙齿,流着眼泪叛逆的赌气道:“爷爷,你居然打我?你从来都舍不得打人家的。好!是的,我是喜欢陈战,我还跟独处一室也穿了他的衣服。”
老村长本来动手后,心中还有一阵不忍,可是现在听红儿这么一说,加上外面人的议论纷纷,脸上的面子立即挂不住了。他一把拉起身旁红儿的手,直往门外走去。围观的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老大,陈战老大!”小阿二赶紧朝着躺在石头上叼着一根烟儿,稍事休息的陈战一边跑一边大声嚎道。
陈战用手弹了弹烟灰,然后不紧不慢的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看你急成这个样子?”
阿二使劲的摇晃着他的手,喘着粗气道:“红儿姐姐因为你们的事,被他爷爷抓到祠堂去了。据说,村民们要将她“浸猪笼”。”
“妈的!”陈战大骂一声,将嘴里的烟头一扔,扛起身旁的步枪就向着村子里面跑……
祠堂这边,老村长拉着自己的孙女,然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指着红儿气骂道:“这里是咱们村庄的祠堂,你给我跪在列祖列宗的面前好好的给我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哼!”红儿看着身后围观的村民,倔强的道:“爷爷,我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别说我跟陈战没什么,就算有!我认为只要喜欢一个人,哪怕将自己给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啪”老村长气得再次扇了她一巴掌,然后骂道:“没有经过婚礼的认可,那只是苟合罢了!丫头,你怎么就这么糊涂?枉自爷爷对你的期望呀。”
“爷爷!”红儿反驳道:“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也谢谢你对我的期望。不过,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也没必要认错。”
“这红儿怎么这样?还没有成亲,就光天化日的跟人家陈连长那个,真是不害臊。”
“就是,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她跟陈连长是那么郎才女貌的一对儿。谁知道,他们怎么做出这种事儿?”
“只怕那陈连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吧?看他长得一表人才,没跟红儿成亲,就坏了人家的清白。”
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看来这“无夫妻之实,却办夫妻之事儿”,在当地是很忌讳的一种事情。谈到后来,激动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按照祖宗规矩,浸猪笼!”
接着,人群中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口号:浸猪笼!浸猪笼!浸猪笼!……后来,有的人已经开始冲上前去,一把推开村长,伸出脏手对着红儿“毛手毛脚”。红儿看着这些野蛮又粗鲁的村民,吓得惊声尖叫,却无济于事。
“呯!”
突然一声枪声响起,众人吓得赶紧回头望去。只见陈战扛着一把正在冒烟的步枪,对着愚昧的村民们骂道:“刚刚是谁喊浸猪笼?你?还是你?”
说完,他霸气十足的再次拉动大栓,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然后道:“老子的媳妇你们都敢碰,是不是活腻味了。”
陈战慢慢的走到红儿面前,扶起吓得花容失色美丽少女,温柔的道:“没事儿了,红儿刚刚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红儿咱们走……”
红儿一见面前的,正是自己的心上人儿,点了点头,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嚎啕大哭。陈战拥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拍打着少女的娇背,安慰道:“放心吧!没事儿了?凡是有我在呢!”
“呜呜~吓死人家了,陈战你这个坏蛋、坏蛋、坏蛋,大坏蛋,你怎么才过来呀?”刚刚还倔强像个小大人的红儿,在心上人的怀中再次的变成了以前那个娇小野蛮的大小姐。
陈战温柔的推开哭泣的红儿,轻轻用自己的衣袖为她擦拭着俏脸上的眼泪,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拉着她若肉无骨的小手,来到老村长的面前跪下道:“爷爷,请你把红儿嫁给我好吗?我发誓自己会一生一世对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