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们谁敢过来,让你们有来无回!”红荷、绿柳和侍卫在呵斥道,众人将晨曦围在中间。
晨曦看向身后,想向身后走去,突然,身后又冲出五六名佩剑人拦住了去路,这无赖,调戏民女也出动这么多的人。
几个侍卫作势想抽出剑,被晨曦阻止了,还未到时候。
不到万不得己,晨曦还是寻思着不要大动干戈,以免闹出大事,惊动爹爹,以后自己要出府,就断无可能了。
若要大动干戈,这无赖带的人虽多,但将军府的侍卫也非等闲之辈,抵挡一阵,让晨曦来个溜之大吉,也非不可能。
再退一步,若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就表明自己西远大将军之女的身份,谅他们也动不了自己一根毫毛。
晨曦今天是要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无赖得逞。
这无赖在前面步步进逼,晨曦领着众人后退。
此时剑拔弩张,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周遭的人们停止了议论,没了笑声,连嘈杂的声音都没了,人群开始渐渐肃静。似乎,只听见人们的呼吸声音。
渐渐逼近了,就在晨曦寻思要不要侍卫抽出剑时,忽然,这无赖的眼睛直挺挺地盯着晨曦,不,应是晨曦身后的某处,只见他的神色由咄咄逼人转为口瞪目呆,脸上的肌肉不时地有些抽搐,呈惊骇之色,霎时,见他身子一软就跪下了,他领着的众人见状,“哗啦”也跪倒了一片。
难道这太阳是从西边出了?
“琅雅王世子朱自坚,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七皇子殿下!”
琅雅王,原为京师的世家,二年多前皇上攫升为异姓王,举家迁往封地蜀府的边城。
因将军府中跟着身为皇后媳妇的姐姐服皇后之丧三年,且爹爹家教极严,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同为蜀府的权贵,是以,晨曦也未同琅雅王的家人见过面。
想是因三皇子要到川都,世子和蜀府其它官员,从边城赶来晋见,未想成这晋见竟成了如此模样,无怪乎世子有惊骇之色,这也着实够讽刺。
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精彩,晨曦这样养在深闺的少女,无法理解,也无从理解。
“微臣参见三皇子殿下,参见七皇子殿下!”随着世子的声音,他身后众人也跟着附和。
三皇子?姐夫来了?晨曦转首,朝身后望去。
那两位在别宛问路的公子!“三哥”、“七弟”,三皇子!七皇子!原来如此!
“大胆朱自坚,身为世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调戏民女!”三皇子席君睿负手矗立,星眸不怒自威,一张刀削斧砍般完美的侧脸,一脸肃穆。他的身旁,七皇子席君宁也俊脸凝霜。
“三皇子殿下,一场误会,并非臣下不德,实是这胡女,三番四次出言不逊……”朱自坚辩解着,调戏不成,反当众让一个女子戏谑,这番又被斥,在一班狐朋狗友面前,他已经颜面丢尽。
“大胆!还要狡辩?本皇子已经全看在眼里,退下!让这位姑娘回家!”席君睿沉声斥道。
“民女谢过二位殿下!告辞了!”转身,晨曦款款朝两个皇子行了礼。
周围,却是一阵涌动,人们不断挤上前来,想一睹两位皇子风采。
“你,给本官退开点!”
“你好大的胆子,滚!”
“啪!……”一个巴掌声响起,打到了一个涌上前来的百姓身上,“竟敢撞到本官身上,你有几个脑袋!”
“啪!啪!啪!,退下退下,都给本官退下!”一只只巨掌落在涌动的人群身上,其中,夹杂着人们的闷哼。
原来簇拥在朱自坚身边的那几个狐朋狗友,此时,不动声色收敛起了那抹邪笑,摇身一变,屁颠屁颠地跑到一旁,人模狗样地呵斥着不断往前涌动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