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灵芸有些生气,加重了语气“你到底是谁?”
也许是有些急火攻心,昔灵芸说完话后咳嗽不停,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像风中脆弱的蝴蝶那般。
那女子一脸不屑,瞟了一个白眼。继续嘲讽“哟,这幅模样果真是我见犹怜啊!”心里却在说,装,你继续装。
昔灵芸困难的用手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直指门口,大喊“请你出去!”不管她是谁,她不欢迎她。
“哼。”那女子冷哼一声,非但没有向门口走去,反而向昔灵芸靠的更近,仔细的盯着昔灵芸看。
昔灵芸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想干什么?
那女子瞧完之后不屑的将眼神从昔灵芸身上移走。不可一世的说着“哪里好看了,竟然这样的魅惑人心。”
昔灵芸虚弱的靠在床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才那女子的给她的压迫感,让她不安起来。
“记住,我叫楼紫澜,未来的皇后。”那女子背对着她高傲的说道。
“楼紫澜,楼紫澜。”好熟悉的名字,昔灵芸的头疼了起来,耳边那个熟悉的嗓音又想起,而且喊得还都是“澜儿。”
她疼得捂住了头,眼泪也在眼眶打着转。
楼紫澜没有理会昔灵芸自我挣扎的表现,轻笑一声,发号施令着“来人,带走!”
命令一下,从青斯院外涌进一批黑衣人,将床上挣扎着的昔灵芸扛走了。
昔灵芸受不住这刺激当即晕了过去。
楼紫澜等着黑衣人将昔灵芸扛出去后,冷笑的环顾了四周,这青斯院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历来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在这里修养的,听说这里有着慕山上的千年玄石,能够集天地之精华,有着冬暖夏凉之功效。能够让伤员好得更快,也有延年益寿的功效。所以历来都只有皇帝,王爷,太后能在这里而已,其余人在历史上还没有被得到允许来这里过。
可是今天,那个风念芸竟然在这里。想到这楼紫澜水灵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名为嫉妒的东西。尘王竟带风念芸来这里。而暄哥哥也只是带她到清末院。
清末院是所有人,无论地位如此的都可以在那里休息的。这太医院虽小,可是每一个附带的小院子都有玄机。
楼紫澜盯着那张昔灵芸躺过的床榻看了很久,手指头开始弯曲,紧紧的攥成一团。眉毛微皱,恨意在眉间显露无疑。
她如果将风念芸囚禁的话,那么还有谁能成为她的绊脚石?尘王,她也将收入囊中,还有暄哥哥,将会是她的夫君,她的陛下。
不要说她贪心,在她还很小的时候,那两个人都曾给她诺言。
小时候,太后看她模样可爱特许她来到皇宫的思书院来旁听。
那天,她看见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男孩。
他在思书院的亭子里看着书,她好奇的走了过去,眨巴眨巴着眼睛就这样盯着他看。
他开始皱皱秀气的眉毛,抬起头来,也盯着她看。糥糯的童声传来“你是谁?”
也许是那小男孩过分清秀的模样让她害羞的立马低下了头,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扔下手中的书,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也开始盯着她猛瞧。
她被盯的小脸微红。
他突然挺直了身子,清楚的说了一句“你长得真好看,我要你做的王妃。”
后来,她知道了,那个小男孩就是容漠尘。一句戏言而已,她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忘记。况且,她要做的是龙朝的皇后。
是谁的并不重要,因为暄哥哥和尘王,她两个都爱。
眼下虽然是暄哥哥为帝。可是,她知道这并不是永恒的,也不平稳。某天夜里,她无意之中听见了爹爹与宰相的对话。之后她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太后一直以来都想让尘王称帝,即使现在的皇帝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所以,她要风念芸永远的消失在这个皇宫。她要取代风念芸的位置,包括她在暄哥哥和尘王心里的位置。
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历,付出再大的代价,她也要得到他们的爱。这么多年她受够了,暄哥哥当年将她一个人扔到与龙朝相隔万里的英国。那里全是向威廉一样的人,说着一口她根本听不懂的话语,长着一副她从来没见过的画面。
你以为,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在那样一个陌生的环境成长的。从刚开始的害怕,到后来的适应。多少的夜晚,她默默流泪,她不是没有恨过暄哥哥,可是恨的越深,爱的也越深。
所以在她有能力回来的时候,她马上就回来了。迎来了暄哥哥的大力欢迎,她刚开始以为暄哥哥也是那样的爱着她的。可是后来,她渐渐的看出苗头。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叫风念芸的女人,暄哥哥为了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为了保护她。所以才在舞会上请她跳了舞。
可是她知道,那场舞会,虽然她在暄哥哥的怀中。可是暄哥哥的眼中却都只是那个女人的身影。
楼紫澜想到这里,牙齿紧咬着下嘴唇。
对昔灵芸的恨意不自觉的加深了。
还有尘王,那个也是神一样的男子。心里竟然也是那个女人。不,她决不允许。
他们心里只能有她。
握了握紧拳头,楼紫澜不带一丝留恋的走出了青斯院。
院门被风又虚掩上,好像这一切没有发生过的那样。
昔灵芸在黑暗中醒来,她微微的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过了好久,她才慢慢的适应了周围薄弱的光亮。
这里是哪里?
她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她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她挣扎了一下,发现是徒劳的。她的手脚都被铁链子牢牢的困在十字架上。在挣扎也只是浪费她的力气。她开始回忆,是一个叫做楼紫澜的女子带她来这的。
那个人,她要对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个暗室一样的地方,四周都是石头,一个很密封的空间,空气和光是从她头顶上的一个个小洞里面透过来的。她听见了细微的响动,发现左侧的墙壁开始有一丝转动的迹象。
随后她发现,楼紫澜进来了。
楼紫澜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那样对着昔灵芸。
“你是谁?抓我来这干什么?”昔灵芸盯着楼紫澜说道。
楼紫澜轻笑,用手轻抚昔灵芸的脸庞,狠狠的用中指和食指夹住昔灵芸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说“我是谁,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停顿了一会,昔灵芸在挣扎着,那个女人手指竟有如此大的力气,夹的她下巴隐隐泛疼。
楼紫澜微笑着继续说道“抓你来干什么?哼,你,教我你的一举一动。”笑意里满是刀,满是算计。
昔灵芸听到这话有些好奇,学她,做什么?
看到昔灵芸迷惑的眼神,楼紫澜没打算解释,反而威胁道“你不听话的话,哼。”
伸手从昔灵芸耳边穿过,昔灵芸头往另一边一侧。突然在两边的墙壁上瞬时挂上了各种刑具。
楼紫澜走到挂着刑具的墙边,拿起狼牙棒,对昔灵芸挥舞着“你不听话,就那这个往你身上扎。”
昔灵芸缩了缩脖子。不是被那个狼牙棒吓到,而是那个女子脸上满是恶毒的表情,和眼里那种狼看到猎物的光芒。
楼紫澜见昔灵芸畏惧的样子,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没事,只要你乖乖的,这些根本用不着。”
随即拍了拍手,墙上的刑具瞬间消失,无影无踪。
楼紫澜又走回昔灵芸身旁,捻起她一缕青丝。放到鼻子前用力嗅嗅了,问“用的是什么香?”
昔灵芸沉默不语,暗道:这人有毛病,抓了她还左闻闻右闻闻的。
楼紫澜眯起凶狠的眼神,威逼道“快说。”
昔灵芸慢慢的适应了眼前女子的态度,懒洋洋的说“水栀花。”
“水栀花?”楼紫澜反复低喃着,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花。
“你是怎么将这种香味弄到身上去的?”楼紫澜问道。这种香味不刺鼻,幽幽的,让人感到宁静。
“在身上挂这种花的香囊,用的熏香也是这种。”昔灵芸解释道,至今也没弄明白,她想干什么?
当真要模仿她?
“今天就先到这吧,你也好好休息。”楼紫澜轻笑一声走了出去。
她会一步一步取代风念芸的。
暗室里又恢复了寂静,昔灵芸变得冷静多了,她也没有在挣扎。甚至连祈求那个楼紫澜放她出去都没有。